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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突然成精没有户口指标怎么办 作者:茶深

    头对晋流芳说:“你坐在沙发上等下,先让祁江填。”

    他抽出张表,放平在桌子上,“他不识字。”

    那个人类看着祁江:“真不愧是凤凛老师的侄子,真——”

    “填表。”凤凛面无表情把支钢笔用力地拍在了桌面上。

    “噢……”那人乖乖拿起笔。

    凤凛对室内三人说:“我还有事,会儿再过来。”

    因为祁江暂时不认识字,所以全部的表格都由别人代填,他坐在办公桌对面,有句答句。

    “姓名。”

    “祁江。”

    对方抬头,“哪个祁?”

    祁江语塞。“呃……”他在空中瞎比划自己恶补的名字的写法。

    坐在沙发上抱着花副神游天外的晋流芳懒洋洋地插嘴:“祁连山的祁。”

    祁江感激地看了他眼,决定原谅他之前掐他脸的事情了,晋流芳立刻撇过头,小声地又“哼”了声。

    祁江决定再也不原谅他了。

    “是什么成精?”

    “呃,桉树。”

    那人沉吟了下,说:“被子植物门,双子叶植物纲,桃金娘目,桃金娘科,桉属。”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打趣道:“没想到小朋友还是个外国精,呃,怎么说,华侨?不对,那是华裔外国精?”

    连坐在沙发上的晋流芳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祁江苦着脸,“哥哥,我是土生土长的本地桉树。”

    “那还不是原产地澳洲?”那人笑嘻嘻地看着祁江,说:“叫什么哥哥,叫林叔叔。”

    祁江从善如流,叫道:“林叔叔。”

    “乖~”那人摸摸他的头。

    晋流芳抱着他的花,又哼了声。

    填完表,林叔叔给他扯了张单子,说:“这个是体检单,待会让你凤凛叔叔带你去我们学校的附属医院做□□检。”

    祁江小心地折起那张单子放进背包里,点点头。

    林叔叔冲晋流芳招手,“流芳,过来。”

    晋流芳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祁江给他让座,他看都不看眼,敦地声把他怀里的那盆花顿在了办公桌上。

    林叔叔无奈地笑:“真是服了你了,要不是凤凛带你来,我是绝对不让你填的。”

    晋流芳伸手,凶巴巴地说:“笔。”

    祁江想他应该是识字的,因为他埋头开始自己填,完全不需要别人帮忙。祁江心里莫名地对会写字的人有点小崇拜。黑色的墨水润在纸上,写字就像是在画画,笔划非常好看。

    林叔叔却对着他苦笑:“何必呢。”

    晋流芳头也不抬,认真写着,下笔很用力。

    他写好,小心翼翼对整齐,把那沓表格递给了林叔叔。

    凤凛推门进来,“好了吗?”

    晋流芳下撇的嘴角似乎扬起来点,低声着对凤凛说:“谢谢凤老师,都填好了。”

    凤凛点点头,冲他们招招手,“出来吧。”

    晋流芳转过身,伸手:“我帮你拿行李吧。”祁江死命摇头。凤凛说:“我待会有个会,流芳,你带着祁江去看看宿舍。”

    “好的。”晋流芳回答。

    凤凛往祁江手里塞了张小纸条,说:“有事打我实验室电话。”

    祁江点点头。

    凤凛走后,他把小纸条单手折好收进背包的小口袋了,另只手还是死活抓着行李拖杆不放。

    “小桉树精,听哥哥的话,乖,哥哥帮你拿……”晋流芳顾不上矜持,气喘吁吁拖着另外边。

    祁江憋着劲,拼命摇头。

    晋流芳黑了脸,又恢复副冰山脸,说:“好吧。”

    他放手,祁江咚地声飞了出去。彻底摔懵了。

    晋流芳没想到他放手,祁江居然摔着了,连忙抱着花跑过去,怀里的花颠颠的花枝乱颤,他憋了阵,才磕磕巴巴地说:“没事吧?”

    祁江阵晕,他摸摸自己的头,好像肿了个包。祁江吸了口凉气,却依然抓着自己的行李不放手。

    晋流芳叹了口气,蹲下来把祁江上下胡乱摸了阵,问他:“伤到哪里没有?头晕吗?得起来吗?”

    “我没事。”祁江懵圈了阵,爬起来,扶正自己的行李箱。晋流芳托着他的手肘,看着有没有扭伤。

    祁江闪身躲开了他。

    晋流芳阴着脸,表情又凝重又无奈,不嚣张跋扈的他看上去完全像是两个人了。他把花放在脚下,蹲下来背对祁江,说:“我背你,你抱着我的花,来。”

    这句话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命令成分,虽然晋流芳已经很委婉地表示了他打算完全无视祁江本人的意见,语气已经非常和缓,脸色已经非常好看了。如果祁江读过书,他可能脑子里会想起些例如浊世佳公子啊皎如玉树临风前啊之类的句子,不过此刻他心里只有句话:哇,这个变脸狂。

    祁江后退几步,警惕地摇摇头,说:“不用了。”

    晋流芳回头阴测测地看他。

    祁江说:“好吧。”

    他还没彻底挂上去呢,晋流芳趴在地上像条死鱼喘得快断气。“你这个小桉树精……怎么……这么沉啊……”

    祁江摸摸头,起身,说:“真的不用了。”

    ☆、第 5 章

    5.

    祁江发现似乎学校里人人都认识晋流芳,不是叫着“晋学长”就是叫“流芳”,还有什么“堂弟”啊“表侄”的,晋流芳矜持地点头致意,带着祁江朝前走,半点寒暄也无,那些人似乎也十分习惯了他的冷淡。

    他抱着行李,晋流芳抱着花,前后走着,基地比他想象中大得,道标杆上箭头密密麻麻四面八方,祁江正看得迷迷瞪瞪的,半路上又给人拦下来了。

    是个小姑娘,和祁江差不高,不知道是什么精,红着脸羞答答地在路中间。

    晋流芳好像没看到样,绕过了她继续走自己的。可小姑娘连忙拽住了他的衣角,晋流芳只好停下来。

    小姑娘拽着他说着什么,说得又急又快。祁江得远,没怎么听清,晋流芳也没打断小姑娘长达三分钟的独白,静静听着。

    祁江得有点累,把行李拖到路边蹲着等他们说完。

    晋流芳面无表情地听完,突然笑了下,淡淡地说了句什么,轻轻把人的手拉开了。

    晋流芳朝着祁江招招手,祁江正打算起身,没成想小姑娘突然发力,拽住晋流芳的手腕直接把人拉下来捧着脸就是顿啃。晋流芳人高马大,七手八脚地挣扎竟然毫无招架之力。

    祁江目瞪口呆。

    实在是场面太耸人听闻见所未见,祁江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目击到了这样诡异的强吻现场,他愣了好会,才反应过来路小跑跑过去,扯着手腕把小姑娘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