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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猫[重生] 作者:鬼丑

    长,幸好邢应苔下午没课,也不着急回去。

    两人喝得不少,邢应苔记忆甚至有了断层,上秒还在餐桌上拿着筷子,下秒就已经躺在崇善家的沙发上。

    崇善也醉了,此时坐在邢应苔脚下睡觉,紧闭着眼,脸色有些苍白。

    邢应苔看看表,发现现在已经是下午五点钟了。

    他挣扎着从沙发上坐起来,看了看崇善。因为崇善的脸太苍白,他忍不住伸手摸小叔的脸,问:“小叔,你还好吗?”

    崇善气若游丝,睁开眼后,愣了会儿,说:“很好,怎么了?”

    “你脸好白。”

    崇善揉了揉脑袋,说:“……不该喝酒的。”

    他出门前服了药,有的和酒精冲突,幸好中间有间隔,不然可能会出事。

    邢应苔却不知道,他说:“你酒量太差了。”

    崇善微微笑,也没说辩解。

    看着外面的天,太阳倾斜着,红彤彤的,似乎就要下山。

    邢应苔说:“我要回家了。

    “等等。”

    “嗯?”

    “应苔,我有话要和你说。”

    听了这话,邢应苔没有惊讶,他本来就在想崇善今天为什么要来学校找他,此时点点头:“你说啊。”

    崇善靠在沙发上,用手指揉疼痛欲裂的头,顿了顿,他缓缓说:“应苔,你今年也成年了。我把你当成成年人,有些话,定要告诉你。”

    在邢应苔心里,崇善直都是吊儿郎当、淡定从容的人,难得能说句正经话。这会儿突然用这样严肃的语气,让邢应苔莫名有些担心。

    崇善抬起头,他喝酒喝得有些,和药物冲突,所以脸色惨白。崇善今年快四十岁了,眼角有细细的皱纹,可他的眼睛看起来这样清澈,映得两颗泪痣都温润明亮。

    “我喜欢你。”

    崇善毫不犹豫地说出口。

    “我喜欢你,想和你直在起。”

    “……”邢应苔错愕,他张开口,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露出副目瞪口呆的模样。

    崇善没被邢应苔的表情逗笑,他表情严肃,严肃地起身,单膝跪在邢应苔的前面。

    他握住他的手。

    崇善说:“我是真心的,我考虑了很久,才决定要告诉你。也许你不相信,可是应苔……”

    “……”

    崇善把他的手贴到自己脸边,认真地凝视邢应苔的眼睛。

    “我愿倾尽切。应苔,就算你要我的命,我也给你。”

    邢应苔听明白了,他看着崇善的眼,慢慢皱起了眉。

    有的时候,只要个眼神,就能知道对方有认真。因为崇善此刻的眼神,邢应苔确定了他绝不是在开玩笑。

    邢应苔叹了口气,他没有抽回崇善握着自己的手,他甚至搂住崇善的腰,把他从地上抱了起来。

    崇善浑身僵硬,手指颤抖,他激动到头脑空白,像是木偶样,被邢应苔引着坐在沙发上。

    邢应苔沉默了很久,才说:

    “我不要你的命。我也不要……”

    说完,又沉默了。

    崇善点点头,接了句:“也不要我。”

    “不,不是。”邢应苔忙说,“不是不要。是……我也要不了的,小叔。”

    不是不要。是不可要,不敢要,不能要。

    崇善抿着嘴。

    大概是太阳落山的缘故,他的眼慢慢暗了下来,变得幽深难懂。

    邢应苔手足无措地起身,拿起书包,顿了顿,说:“小叔,我回家了。”

    崇善坐在沙发上,声不吭。

    “你好好休息。”

    “……”

    “我……我……”

    邢应苔在那里,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仰着头。年轻人的皮肤紧紧绷着,细长的脖颈显出十几岁少年特有的轮廓,邢应苔喉结突起,上下滚动,咽喉中似乎藏着无尽的话语。

    然而他最终什么也没说。

    邢应苔单肩背着书包,微微向前驼背,步伐沉重地离开了崇善的家。

    看着邢应苔的背影,崇善头痛欲裂之际,想起很久以前,自己读过的首诗。

    作者如是说——

    那天是如此辽远

    辽远地展着翅膀

    即使爱是静止的

    静止着让记忆流淌

    你背起自己小小的行囊

    你走进别人无法企及的远方

    ……

    我知道那是你心的方向。(注)

    崇善沉默着回忆,恍惚间,当年那个哭着问他‘我这块泥土,和谁连着?’的少年,那个蹲在他家门口,诚实地说‘我有点害怕’的孩子,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他长大了。

    ……也走向我永远无法企及的远方。

    第40章

    可是最先走的不是邢应苔,而是崇善。

    那天之后,邢应苔有个星期没敢去崇善家,等他鼓足勇气找崇善时,就看见那宅前的老树静静地垂下枝条,门紧锁,房间内无丝声响。

    邢应苔用钥匙打开门,喊了两声:“小叔,小叔。”

    没有人回答,只有风从门外吹进,带来些许寒意。

    十月,下过雨后,还是有些冷了。

    邢应苔跑回家问父母崇善去了哪里,父母惊讶地看着脸焦急的大儿子,说:“不知道啊。”

    “怎么,你没在你小叔家看见人?”

    “没听说搬走了。”父母道,“我打电话给美姨,问问看。”

    美姨是崇善的继母,年龄跟崇善差不。崇善父亲死后,她成了崇善名义上唯的亲人。

    电话通了,正在南方度假的美姨说:“哦,崇善身体不好,搬到云南那边去了。”

    “……云南?”

    “是啊,刚走没几天。”美姨没说几句,就急匆匆道,“我在街上,信号不好,先挂了。”

    邢家父母如是告诉邢应苔,也没太惊讶。毕竟崇善家财万贯,平时也没什么花钱的爱好,所以只好在各地买房。

    当天晚上,邢应苔翻来覆去,半夜起来给崇善打电话,但对方的电话已经是无人接听的状态了。

    转眼到了月,邢应苔结束了大上半学期的考试,和班里同学约好寒假起出去玩。

    用这个借口,邢应苔顺利买了机票,和父母沟通好后,人到了云南。

    他背着巨大的背包,路走路问,找啊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