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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面边声连角起 作者:雨班长

    笑,把事情说给秦科,秦科说,操,谁啊这是,净瞎扯。

    我说,秦科,我大概知道,既然找死,那我成全他。

    我说,秦科,结果出来,你别怪我。

    秦科莫名其妙,又问,雨,你在团部有熟人?

    我说,当然,再熟不过。

    团部大门口。

    秦科放下玻璃,还没说话。

    我放下玻璃,喊大门岗带队干部,周连长,周哥。

    周连长抬头看我,笑,小雨,你怎么来了?

    我说,找团长,急事,等不得,回头咱好好坐坐。

    周连长闻言,冲大门岗交代,先让进去,我来登记。

    秦科脚油门,直奔行政楼。

    楼门口哨兵喊,唉唉你俩干啥!

    我们没有回头,跑到团长办公室,团长正在看着什么东西。

    我喊,团长,团长。

    团长笑,小雨,咋来也不打个电话?

    坐下,坐下。

    哨兵追过来,报告,团长,他俩…

    团长看我眼,摆摆手,知道了,去吧…

    团长说,你俩闯进来了?这是?

    我说,没有,周连长登记了。

    团长说,胡闹,要关禁闭的!

    我说,事儿说完了,您随便关。

    我坐下,灌口水,拉着发呆的秦科也坐下,我问,我哥呢,也叫来。

    团长拿起电话,叫我哥,边问,怎么了这是,我们小雨班长还这么急?

    我边喝水,边喘气,边说了前因后果。

    秦科结结巴巴的补充。

    团长听完,皱眉,侦察营那事我知道,没什么问题啊应该。

    我听见我哥的笑声,怎么了,小雨,想哥了?

    秦科赶忙冲我哥敬礼。

    我拉着秦科,别敬礼了,再把事儿说遍。

    我哥也听了遍,说,不该啊,侦察营那事我也差不知道,例行换装,没什么啊,再说老张我也认识不是两天了,不该啊他。

    团长递给我们烟,也坐下。

    团长说,不管怎么样,既然有信来了,肯定得查。

    我哥说,嗯,小雨,你等等就行,应该没事。

    秦科说,那个,领导,俺,俺,俺们张副营肯定是冤枉的。

    我哥说,你是秦科吧,经常听我们小雨提你,第次见,你别紧张。

    我说,我不管,当年要不是老连长,我根本不会考学,这点上,你跟咱爸都得谢人家。再说,老连长要是有什么事儿,我直接隔过你们找咱爸。

    我哥说,那样,胡团,你打个电话问问情况。小雨,你先别闹,又想发扬你的优良传统?我告诉你,下次再在团部乱来,不管什么原因,先闭你星期。

    我哥接着说,秦科同志,第次见面招待不周,回头来看看,另外,交给你个任务,带上雨排长,回去,不准他乱跑!

    秦科答,保证完成任务!

    我的优良传统后来成功的用在了连长身上,很年后,大家都知道,欺负了营先生的兵,营先生就要出来,欺负了营先生,团先生就要出来。这就是惹了小的来大的,惹了大的来老的。

    回去的路上,秦科说,雨,俺,俺都不知道,你哥在团部啊,还跟团长那么熟,这下好了,张副营肯定没事,嘿嘿。

    我还是没有说话,秦科又说,不是说没事了吗?你咋还不放心?

    我冲秦科笑笑,我想,跟连长样,傻秦科啊。这件事情清查也容易,连长并没有什么问题。

    连长说,操,这事儿。

    秦科说,谁这么损啊?

    我说,你们别管,我再去趟团部。

    我背着秦科和连长又来了团部,团长说,这次没再让哨兵追你?

    我笑,我说,胡团,那啥,那信谁写的?

    胡团边给我找烟边说,什么情况,你还不依不饶找后账?规矩你不知道?

    我说,不管,我找定了,敢找我老连长麻烦!

    我说,您不说我也知道是谁!

    我说,是不是王战强那王八蛋。

    胡团说,你怎么认定是人家?

    我说,就说是不是吧,胡团,您骂我胡闹也行,这事不算完,大不了,我去我爹那闹闹。

    胡团说,小张是你啥人,这么重要?

    我说,老连长坚持我才愿意考学的,您说呢?

    胡团叹气,是,是,就这点,你爹也得让着你。

    胡团说,我只能告诉你,信真是侦察营来的。

    我起身,谢了,胡团,回头我回家偷几瓶好酒给您。

    胡团把我推出去,骂,他妈的你回去不乱来我就得谢你了,快滚。

    ☆、十五

    我找到连长,叫上秦科,我说,秦连,回去问问你那宝贝,问问他干的好事。

    秦科瞬间明白了,说,俺,俺,俺不信。

    我说,今天我去团部了。

    秦科说,就那俺也不信。

    连长拉我,我摔开连长,我说,你信不信就这样了,滚去问。

    夜幕降临。

    秦科醉醺醺的爬上山丘的时候,我和连长在抽烟。

    秦科说,俺,俺对不住你们啊,雨啊,张副营啊。

    边抽抽搭搭的哭。

    连长骂,熊样,大事。

    秦科抹着眼泪,张副营,你打俺顿?

    连长说,滚远点,我打你干嘛?

    秦科转到我身边,继续哭,雨,你打俺顿?

    我没有说话,掐灭烟头,抱了抱秦科。

    那晚,秦科直不说话,只是哭。

    连长被他哭烦了,转身就走。

    我陪着秦科,抱着秦科,任由他的眼泪打湿了我的迷彩服。

    连长回来的时候,提了袋啤酒。

    连长拉开罐儿,递给秦科,秦儿,来,干了,啥事没有。

    秦科接过来,仰头干了。

    连长抱着秦科,用力拍他的肩膀,连长说,秦儿,不值,真不值。

    我看着远远的夜空上布满了星辰,我开口唱歌,秦科和连长罐接罐打开啤酒,喝着,听着。

    直到熄灯号响了。

    我拉着东倒西歪的连长和秦科。

    就像秋雨初临的那次。

    我们就这样走在回侦察营的路上。

    夜风吹来,吹干了秦科的泪,吹的他俩迷迷糊糊的。

    秦科低声说,不值,真不值。

    再没见过秦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