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
宋鬼 作者:南三鬼
天里,我得到了个消息:画展勒令停止了。勒令停止的原因是有人试图借着画展的名头偷运批贵重货物离开中国,几个月前英国博物馆丢失的名画也在其中,交战中有不少人受了伤,死八伤。趁乱逃跑的主谋,随后被名神秘人制服,交给了警方处理,此事就算到此了结了。对于神秘人,报纸上只是简单的笔带过,没有提及名字,连张模糊的背影都没有,像是不希望大众目光聚集到神秘人身上。
报纸上提到几个月前英国博物馆丢失的名画也在其中,是否就可以说明神秘人其实是为了那幅画,是有人交给他的任务?会不会和他有关联……无论我怎么猜测都无济于事,因为他就是消失了,仿佛从未出现在我的生命中、他之前的出现只是段不愉快的幻觉罢了。
我初次没有事先告知父亲的独自偷溜出宅院,去了茶楼,翻了翻熟悉得可以背下所有名字的单子,我竟对我曾经疯狂热爱的糕点提不起食欲,犹豫了半久,最后只要了壶店家推荐的龙井茶。坐在二楼没过久,我忽然瞧见了街上有个熟人的影子,是先生!恐怕是去书房寻我没见着人,出来找罢!没过久,我跟先生不约而同的对视上了,他带着无奈的神情小跑进茶楼,我不害怕、也不打算逃跑,就镇定的继续坐着,我看得出先生想训斥我,又不想惹我不快,在他眼里我估计还是那个生起气来会撕画撒气的孩子――我早就不这么干了。
“先生,连你也当我是个孩子?”先生大概是没想到我会问出这样的问题,被我说中般的愣住说不出话来,我也不打算继续纠缠在这个蠢问题上,转移话题道:“先生,是父亲叫你出来唤我吗?”
“老爷说明日下午启程去英国。”
“英国?”我心中喜,好奇的瞪大了眼睛,不确定的重复了遍。
先生浅笑,柔声道:“准确的说是参加场慈善晚会。”
随先生回了宅院,我本以为父亲会对我偷溜出去吃茶的事呵斥顿,结果却没有,只是嘱咐了我几句带好行李的话,我看了眼在父亲身侧,不敢落座的先生,斗胆问道:“先生会随我们同去英国吗?”
父亲斜睨了眼规矩在他身侧的先生,抬手,先生便将茶碗端到了父亲手中,要说整个宅院里最了解父亲举动所暗示的意思,也只有先生人了。先生从小服侍父亲到至今,还不曾娶妻,我母亲都不定有先生这番熟悉父亲的习性。父、母亲是包办婚姻,结婚前从没有见过面,只凭父母做主,不相识的两个人就这么凑合在起过日子。母亲生下我之后,不幸得了坏病,花再钱都治不好的那种,最后只熬到了年末冬季,就自己走了。
我脑袋里没有太关于母亲的印象,不知道她长得好不好看,对她的印象很是模糊,从先生那听说我母亲是个容貌美丽的千金小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也就因为这个,父亲对母亲并不坏,还喜欢得不行。母亲走时,父亲是最伤心的,而我那时年纪太小,不明白,只知道傻愣愣的跟在先生身边,不知道母亲这走,是永远不会回来了。
久到我以为父亲不会回答,父亲放下茶碗,道:“会。”
到了英国,我紧紧跟随在父亲与先生身后,要不是这次机会我还不知道先生也像父亲样,会说口流利的英语。父亲不禁责怪了我几句,说回国后要请先生死盯我的学习。因为语言障碍问题,我对这个陌生的国家并没有生起大的玩心,反而还害怕会走散。我没有换掉让我觉得舒服的长衫,意料之内的惹来了不少人的侧目,大概是没见过,好奇吧?
我看着先生单薄的背影,在对比父亲健壮的身材,明显就是两种不同的感觉。先生的腰肢很细,两条腿长而直,长衫从臀部开始分叉露出里头的长裤,露着小节脚踝,衬着他的双腿加修长,和父亲的身材对比,他实在是太纤细了。
突然我的脑门被用力戳了下,我下意识用手捂着发疼的脑门抬头瞪,竟是我的父亲,他正板着张脸,手里拿着支钢笔,说:“看路,别总发呆。”
先生用食指推了下他跟我父亲出远门时,才会戴的那副金丝边眼镜。那副金丝边眼镜给他添了几分知性气息,像个教书的老师,和父亲严肃的态度截然不同。“小心别摔着了。”
我乖乖朝他俩点了点头,父亲才没有继续训我,上车后我和先生坐在父亲两侧,驾驶座与副驾驶座上的是两个陌生的外国人,先生用英语在和他们交流,我听不懂,只好侧过头透过车窗观察外面不熟悉的建筑物,直到车停在酒店门口。
我问过先生,他告诉我这里是慈善晚会的主办方安排的,只不过他们只安排了两间优质房,我和父亲间,先生他住在我们隔壁。我觉得安排有误,如果是怕我语言不通,那大可让我和先生起住,他在宅院不就是管家般的存在吗?可能是我的想法都表露在了脸上,先生在父亲不注意时,偷偷给我解释道:“主仆有差,少爷自然和老爷间。”
我只好跟着父亲走进房间,床上放着两套包在透明袋里的定制西装,我拿起其中套明显是为我准备的那套,转身就见父亲已解开了身上的纽扣,□□着上半身,我有些眼红,没有想到父亲的身材竟如此健壮,与我和先生消瘦的身体,简直不同。
父亲穿上衬衫,指节分明的手指缓慢又准确的扣上衬衫上的每颗纽扣,居高临下的斜睨着我,平淡如水道:“换上。晚会上我可照顾不了你,别走丢了。”
“我已经不是小孩了。”我不满的皱起眉头,丢下手里的西装,双手胡乱的扯着上身的纽扣,时慌乱是解不开,父亲似乎是看不下去我愚蠢的行为,拨开我的手,耐心的替我解开。
“是,你已经不是小孩了。就让我省点心,行?”
“我不想再被当成没长大的孩子,我也能靠创造养活自己。”我低着脑袋闷声说,父亲在我面前,我的脑门正好抵着在他胸膛前,像个幼年的孩子任由父亲脱去我身上的长衫、长裤,在穿上床上的西装。
父亲敷衍性的应了我几声,捋了捋我垂落在额前的头发,难得语气放软,道:“你母亲已经走了,我不能再失去你。”
慈善晚会上,我没有和父亲在块,我其实明白父亲受邀到英国可不是随便来转悠,我语言不通又不懂得跳交际舞,只好独自坐在长桌后边的大排椅子上,这是个靠墙的位置,离侧门不远。我手里是先生递给我的杯橙汁,先生应该听了父亲的吩咐,担心我走丢,留下来陪我。远远的我就能见父亲正与那些上流社会的人谈笑风生,我从未见过这样和善的父亲。
“先生,能帮我再拿杯橙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