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29

      荣日久生情(“日”久生情) 作者:梨花白(春落花还在)

    的好友,孤零零地呆在这蛮荒之地,心中不免同情。

    杜慎言平时滴酒不沾,陪着好友喝了几杯,已是目光迷蒙,颊边泛红,闻言迷迷糊糊地摇了摇头。

    林安栋瞧见这位好友眼角湿红,白嫩豆腐似的面皮子上渗出胭脂色,心道:简之从小长得好,若是他要娶亲,想嫁给他的姑娘恐怕能排条街那么长呢。

    心头热,揉捏着好友肩膀:“简之,听哥哥的话,赶紧娶个媳妇吧!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也不会觉得日子难熬了。”

    杜慎言肩膀被他带,不由自主靠过去,摇头:“不、不用。”

    这书生瞧着生嫩得很,林安栋坏笑,打了个嗝,拍他后背:“看你样子,就是没尝过那个滋味,若是尝到了,就不会这么说了。”

    “什、什么滋味……”杜慎言睁着双醉意朦胧的眼,呢喃。

    “这个滋味呀!”林安栋伸手往下抓住书生那处,揉了揉。他倒是没想,男人嘛,酒到酣处,相互狎戏下,再正常不过了。

    “呃……”杜慎言惊喘声,伸手按住林安栋的手:“乘风,别……”

    乘风?林安栋迟钝的头脑里还没想出这是什么来,忽然天旋地转,身子下子飞了出去,哼都没哼声,直接昏过去了。

    杜慎言还傻乎乎地坐在那边呢,林安栋被掀飞了,他就不由自主地往边倒去,却被人架住了。

    那人紧紧掐着他腰身,往身上扛,扭头就走。

    阵冷风吹过,林安栋躺在地上动不动。阿福估摸着差不时候了,进了小厅,吓了跳。

    哎呀,这客人怎么睡在了地上?连忙连拖带拽地把人弄进了客房。

    杜慎言腰腹被硬实的肩膀顶着,难受得紧,伸手捶了几下那人后背,跟敲在铁板上似的,口齿不清的喊道:“放、放我下来……”

    那人手松,杜慎言“哎呀”声,已跌到了榻上,虽然不痛,但是阵头晕目眩,难受得蜷了起来,眉毛紧紧蹙着。

    熟悉的味道又涌过来,那妖怪将他捞了起来,幽深的瞳孔直直地盯着面前醉得不轻的书生。

    自从那天遇到邪气之后,这妖怪夜夜都来,那些不干净的妖魔鬼怪就再也没有碰到过。书生也已经习惯他半夜的突然出现。

    哼了两声,身子个劲地往下滑,却被妖怪牢牢地掐着细腰,不让他躺下。

    “乘风,放、放手……”

    妖怪冷哼声:“他是你朋友,那我是什么?”

    他现在说话越来越顺溜了,若是杜慎言清醒,心中说不定还会泛出点儿欣慰——这些日子没白教。可惜现在他头脑胀痛,又困得要命,恨不能立刻睡死过去,哪里还会管话说得顺不顺溜。难受地在妖怪肩头蹭了蹭:“我要睡……”

    “我是你好朋友吗?”妖怪又问。

    什么乱七八糟的……杜慎言下意识地摇头,好朋友还会躺在张床上,做这些见不得人的事吗?

    腰身紧,妖怪难得严肃起来,手握住书生肩膀,生硬道:“好朋友可以碰这里。”手往书生下面伸:“好朋友还能碰这里。”

    杜慎言浑身个激灵,腿立刻紧紧闭拢,去推妖怪:“你做什么呀?”话音里带出丝哭腔。

    “我不是你的好朋友,那我是什么?”妖怪顽石样万年不变的脸上,罕见地有了点儿神情,瞧着怎么有点儿伤心呢。

    杜慎言满脑子的浆糊,哪里还能想这些有的没的,摇摇头又点点头,只想赶紧进被窝睡上觉,谁知那只大手全身作怪,烦不胜烦。

    杜慎言被他翻来覆去,连连求饶,那妖怪不依,满腔的伤心和醋火无处发泄,发狠了弄他。正在这个当口,门被敲响了,阿福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大人,睡了没?我打了热水。”

    杜慎言爱干净,睡前定是要洗漱得干干净净的,因此阿福到点就端着热水来了。屋里的灯还亮着,屋内动静有些大。阿福奇怪:这么晚了,大人在折腾些什么呢?

    杜慎言“呜”地声咬住了自己的手,僵着身子不敢动,被阿福这么吓,他的酒也醒了大半。

    那妖怪可不管,该怎么动还是怎么动。

    杜慎言又气又急,边去推他,边低吼:“别再闹了!”

    “大人,你在和阿福说话吗?”阿福挠挠头,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不、不……等……呜……”杜慎言脸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拼命挣扎,压低声音:“再不住手,我要生气了……我真的要生气了!”手挥,“啪”地声给了妖怪个清脆的耳光。

    阿福心中紧,忙推门道:“大人你怎么了?我进来了!”

    杜慎言脑子空,心道:这下完了。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阿福进入,看到自家大人个人衣衫不整地歪坐在床榻上,满面红晕,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似受到了什么惊吓,动不动地瞪着自己。

    “大人?大人你没事吧?”阿福伸手挥了挥。妈呀,真是醉得不轻了,哪里见过自家大人这般不修边幅的样子。

    杜慎言下意识地拉了拉盖在胸前的薄被,含含糊糊道:“阿福,嗯,你把水放下吧。”

    阿福放下水盆,扭头看了下,上前把开着的窗户关上了。这个天,夜风还是比较凉的。

    杜慎言悬起的心总算落了下来,这妖怪已经走了。心中暗道庆幸,可庆幸之余,不知怎么的,又有些失落。

    书生整理好了衣衫,洗漱过后,打发仆人出去。

    总算能踏踏实实睡觉了,可这会儿他倒是没了睡意,翻来覆去地睡不着。那妖怪方才来来回回地问他,他到底是什么。

    当时糊涂,他说不出来,可现在清醒了,他也照旧说不出来。说他是朋友,可朋友会躺起做这夫妻之间的事么?若说是夫妻,那必然是不对的,他是男人,这妖怪也是男人,还是个妖怪呢,人妖殊途,又岂能长久?况且他早晚是要回去的,不会辈子呆在岭南,和这妖怪早晚是要分开的。会儿又想:我打了他巴掌,不知打痛了没?又暗暗恨道:那也是他活该!这家伙皮糙肉厚的,哪里受不住这巴掌!

    翻来覆去,满心烦乱,也不知过了久,才模模糊糊地睡去。

    这觉自然是没有睡好,结果见到林安栋,也是脸没睡好的样子,活动着肩膀手臂,龇牙咧嘴地吸着气。

    杜慎言关切地问他,他咧着嘴:“昨晚不知怎么回事,早起来满身酸痛。”该不会是自己醉得糊里糊涂的摔了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