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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喂养一只主角[穿书] 作者:鹤衣
页罢了。没有人会在意它的结尾合不合逻辑,没有人会注意到这本书之前被埋下了少个坑,反正他已经烂尾了,打上了“完结”的标签,对于书外的人来说,这本书的结局也就是这样了。
这只是本烂尾的书罢了,作者说不定是在吃泡面的时候忽然想到了可以这样结尾,于是就开开心心地写死了主角毁灭了世界,放下了这本其实早就已经完全不想再写下去的包袱。
然而现在,这本烂尾的书变成了个真实存在的世界。
在这个世界里,还有谁比身为“灭世之妖”的唐临适合担纲反派?主角的死是唐临间接导致的,世界的毁灭是唐临直接造成的,唐临怎么想,怎么觉得“反派boss”的头衔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几乎看见了自己头上闪闪发光的“反派”二字,唐临不由得欲哭无泪。
其实唐临并不怎么害怕自己变成最大反派。变成反派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最不过和书里样,被全世界追杀罢了。就算全世界都来围攻他个人又怎样,不过是死而已,自己世为人,世为妖,已经比普通人领略了很精彩,最终死去也不会有太大的遗憾。
唐临不怕死,他只怕那个人也要他死。
全世界任何个人来杀他都可以,甚至御兽宗的人来杀他也可以,唯有个人……唯有个人。
如果萧子白也要来杀他,唐临想,自己是绝对承受不住的。
可是以萧子白现在的态度来看……他的前途实在是堪忧。
唐临满心忧郁地整只鸟摊平在自己人身的胸口,第次开始认真地考虑隐瞒自己的身份。他此前直想着“找个机会就把真相告诉萧子白”,但现在看来,或者就这么隐瞒下去最好?
如果萧子白不知道“唐临”就是“团子”,有朝日他得知“唐临”要毁灭世界的时候,应该会做出与原文不同的选择。
假若真的会有那天,连你也要杀我,我大约会引颈就戮。我宁可你辈子都不知道我是谁,也绝不肯连累你,令你为我……无端横死。
唐临正悲壮地想象着有朝日,萧子白提剑来杀他,而他和萧子白假意对打番后佯作失手,凄美地死于萧子白当胸剑下的场景,天边忽然远远飞来道羽状流光,携风裹云呼啸而来,“当啷”下子砸中了唐临人身的脑门。
这下就是个显眼的红印。
唐临猛地抬起手来捂住脑门,疼得眼泪都差点掉下来了,刚才脑补的那些个伤春悲秋的苦情剧瞬间全部烟消云散。他忍着疼,把砸中他脑门的裹在流光中的东西捡起来看,却是个硬邦邦的玉简。那玉简色作青白,上面以寥寥数刀镌刻着只眼熟的孔雀纹样,反面还刻着个大大的“天”字,唐临根本猜都不用猜,就知道这是御兽宗里孔六送来的。
好吧,这挨的下估计这辈子都还不回去了。
“怪不得刚刚那道流光看着有几分熟悉。”唐临嘟哝着伸手把玉简往自己的脑门上按,结果恰恰撞到刚刚被砸中的那处,顿时再次疼得龇牙。他在那里伸手揉了自己的额头半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自个儿的眼泪可以疗伤,连忙流了两滴泪下来,敷在额头的红印处,感到那疼痛渐渐消弭,唐临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他小心地按了按自己额头的伤处,感到再不疼痛了,才再次拿起玉简,按上了自己的眉心。
出乎唐临的意料,玉简里只有短短几句话:
“碧灵秘境要开放了,金丹等级之下每宗可派十人,我们御兽宗连人带宠加起来二十个名额,找不到那么等级低的,我把你和团子报上去了。
“既然你在凌山剑宗那,就干脆跟着凌山那些人走吧,你愿意回来也可以,路费自理。
“这秘境可能有危险,可能会死,可能有好东西,去不去看你自己。
“附注,你那个萧子白也去。”
唐临哭笑不得地把玉简从自己的额头上拿下来,翻手却摸到了玉简上浅浅个“兽”字。
“这是……兽王令?”唐临略略有些讶异地仔细打量那玉简,终于看出来那玉简的样式有些眼熟,跟孔六当初用来寻找萧子白的令牌相仿佛,只是各个刻纹的位置完全相反。
果然便是兽王令了。孔六当时寻找萧子白时,发号施令用的令牌,即是御兽宗天字门门主的御令,而这兽王令则是门主御令的副令。唐临手中的这个虽没有孔六御令那号令万兽的功效,却也是个攻守兼备的有力法宝,还可用之号令御兽宗长老以下诸弟子,端的是个好东西。
只是如果唐临没有记错的话,造这个兽王令,是需要耗费定的代价的。
不记得是要损耗三成精血还是五成修元了,亦或者是会对法宝自身有所影响?唐临摇摇头,他只记得原文中个类似兽王令的法宝被毁去时,法宝主人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么个小小的令牌,孔六制出来时不知道要耗费少心力,却被当做玉简样随随便便掷来……他该说果然不愧是孔六的风格吗?
唐临下意识地摸了摸当初出来时孔六随手丢给他的储物袋。
虽然这储物袋样子不好看,可里面从灵石到法宝样样都有,显见是精心准备过的。孔六却不肯好好地找个漂亮点的袋子赐给他,只拿了这么个皱巴巴的难看储物袋朝他丢,虽然说是要为尊者讳,可他这个师父啊,也着实是别扭到家了。
唐临笑笑叹叹,把兽王令珍而重之地收起,打算等天亮就去寻凌山剑宗的掌门,好说明碧灵秘境事。
第二天他去凌山掌门处时,稍稍有些意外地碰见了刚从掌门那出来的萧子白。唐临笑着和萧子白打了个招呼,得了萧子白冷冷的记眼刀,他甘之若饴笑吟吟地进去了,却没看见身后萧子白泛红的耳廓。
萧子白觉得自己大概是病了。
明明知道唐临那家伙就是个趁人之危的混蛋,却还是不由自主地对他产生了淡淡的好感。团子当初被强行带走的情景仿佛还在眼前,他却总是下意识地找理由为唐临开脱,告诉自己对方定是有自己的苦衷,却又拒绝去思索那苦衷具体为何,只心意地相信着唐临的无辜,尽管这无辜来的毫无证据,毫无道理。
萧子白觉得自己定是病了。
明明团子和唐临个是鸟,个是人,可他每每看见团子时,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唐临来。难道真的是物似主人形?他总觉得唐临的神态与团子的神态十足地相似,但他见过团子朝他卖萌打滚露肚皮的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