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3

      螂官儿 作者:豆儿太岁

    问起,那晚阿大干嘛不索性去他房里睡。阿大继续看白痴样斜睨他眼,说:“属下是您的护卫!”

    迟谡还装傻:“所以咧?”

    “你床都起不来,三岁小孩儿都能弄死你。”

    “可是并没有刺客呀!”

    “噢,我是怕你猝死!”

    迟谡就觉得,裘未已这人实在不可爱,非常不可爱!

    两个彼此觉得对方不可爱的人终于磕磕绊绊有惊无险地到了华亭,等交接的前任知县见到他们委实要感动落泪。

    “哎哟,小同僚啊,你这走就走了四十天,腊八粥都吃过啦,急死我们了!”

    迟谡就扮可怜装委屈:“京城离这里好远,几千里呀!我又晕船,又不会骑马,还有土匪打劫,还有野兽咬人,同僚你看看——”他把被狗撕破后打上补丁的破裤子给前任瞧,“真的狼啊!眼珠子都发红,口水嗒嗒滴,要不是我命大,嗯咳,同僚你恐怕就见不着我了!”

    前任方大人年纪大把,胆子忒小,听他言观其证,当真骇得不轻,连连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

    阿大在旁看他演得投入,冷不丁插句嘴:“狼眼珠子是绿的。”

    方大人愣,迟谡也愣。

    “看看,就是这没用的东西!”迟谡反应迅速地指着裘未已,啐他,“吃我的用我的,佣金贵得要死,号称么么厉害了得,结果自己跑了,留晚生个人喂狼。这就是刁民奸商!”

    方大人年纪大了,反应有些慢,见迟谡数落阿大,也就频频点头以示附和,并没有想好该说什么。

    阿大则依然是副满不在乎的懒散样,只手磨着右耳的耳钉子,幽幽道:“我不救你,你能活着?自己身子弱,吃得不对就跑肚拉稀,过村病三天,没钱还学人游山玩水,祖宗积德没叫你客死异乡,知足吧!”

    ——嘿,这货也演!还演得挺好!

    迟谡心里嘀咕声,眼底划过丝窃喜,立即跟阿大杠上了演技,叉腰尖叫:“裘未已你造反啦?”

    阿大两手摊:“陪你从京城过来,上个月佣金还没领呢!”

    迟谡气结,在包袱里通翻找,拿出枚契约并只小布囊,统统摔在裘未已身上。

    “给你钱,滚滚滚!本官用不起你,不雇啦!”

    阿大拾起钱和契约,还刻意打开袋子瞄了眼里头的钱数,果然奸商般狡黠笑笑,抱拳拱:“祝大人前程锦绣!”说完竟真大喇喇走了。

    于是那天后来的时间方大人都在听迟谡痛骂阿大如何如何见钱眼开,如何如何无情无义,完全忘记了自己本来是要埋怨下迟谡晚来报到的事。

    结果,第二天县衙中人惊奇地看见,新来的迟大人身边依旧跟着那名护卫。

    “他们家给局里打了三个月的银子,头儿说花了,没得退,飞鸽传书让我再撑撑。”

    阿大这样说,脸上满是无奈与嫌恶,好似有些了无生趣。

    而其他人则只听见局里、头儿,便致确信阿大是某个镖局的镖师,兼职来给迟谡当护卫保镖。不用给衙役里加塞编制,大家都觉得很高兴。

    自此,迟大人与裘护卫的县衙生活算正式开始了。

    ☆、 四、(bug)

    知县迟大人身边的私人护卫第次大显神威的场面,大数人其实并未有幸目睹。甚至于迟谡自己都觉得意外,眼花缭乱之后逢人问起就只句话概括:“想不到这货真不是绣花枕头!”

    尽管对外宣称不过遭遇蟊贼,但年后才正式走马上任,知县当了还不足俩月就遇刺,这件事在身份特殊任务秘密的阿大看来就不那么轻松愉悦了。

    “半京里那些人里头果真是有牵扯,消息走得快,先就防上了。”

    人前吵吵闹闹,关起门来认真思考的阿大确是老成稳重了许。

    迟谡则好像没事儿人样,完全没有紧张后怕,反而劝阿大:“行了,人都被你打跑了,没跑的也死了,问不出什么来。你想东想西,不过都是白想想。”

    阿大瞥他眼,重重叹息:“别玩儿了!”

    其时,迟谡整个人正泡在浴桶里扑腾,溅了满屋子水。

    并非这人怪癖,喜欢在三月里大白天洗澡,实在文弱书生自保能力太差。阿大挡着刺客叫他跑,他偏往农田里跑,前脚拌后脚个马趴摔田埂上。倒是跌得快爬得快,起来接着跑,可跑着跑着就觉得阵阵臭味钻进鼻腔直冲脑门儿,低头看,前襟上好大摊牛粪。赶上来的阿大都不愿意靠近他五步之内,还捡根树杈子时不时戳他远离,免得他恶作剧扑过来沾染身。

    走回县衙这路迟谡不顾路人侧目,竟还兴致盎然地比划印象里记住的招式,不停地问阿大:“这个叫啥?”

    阿大眼皮抬,见他手指跟鸡爪似的蜷着,双臂伸展,条腿才提到胫骨处,迅速道:“母鸡弹翅!”

    迟谡眨眨眼,走两步,又摆个姿势,问:“这个咧?”

    阿大睨了眼他上下摆动的两只手,快地回道:“小猫出笼!”

    迟谡撇撇嘴,赶忙再换个。阿大不等他姿势摆好脱口而出:“瞎子瘙痒!”

    迟谡怒了:“这招我知道,分明是苏秦负剑!”

    阿大毫无羞愧之意,理所当然道:“人家是负剑,你就是瘙痒!”

    迟谡不服气:“那你打套拳我瞧瞧啊!人家刺客都知道摆个功架,你啥都没有,拳头就是拳头,腿就是腿,快是快,可点儿不美!”

    阿大眯眼脸嫌弃:“就是顾着摆功架才会慢!打架又不是擂台比武,好看是为了留名,不好看的,留命!”

    迟谡气结,但仔细想又觉得阿大说得挺有道理。关键的确是阿大赢了,且赢得干脆漂亮,胜利者说话,哪怕是忽悠人的,也显得比较有说服力。

    回到县衙,干差役小吏看见大人臭烘烘回来可都好奇坏了。待听完迟谡现编了遭贼的瞎话,又都吓坏了。也不嫌臭,前呼后拥地要给大人衣压惊。可光换了衣裳不顶用,迟谡约摸心里头膈应,老闻着自己是臭的,故而才有了县太爷大白天在衙门后堂洗澡的稀罕光景。

    待加过第三回热水,阿大便把水桶搁下,催促迟谡:“差不得了!皮都搓掉两层,你手都泡皱了,赶紧出来。”

    迟谡往水里缩,就露个鼻子喘气,坚决摇头。

    阿大挑眉:“干花已经快泡烂啦!”

    迟谡不答应:“就是臭!”

    “鼻子割了就不臭了。”

    “丑!”

    “那你要怎样?”

    迟谡就等这句话,嘻嘻笑:“裘裘,教我两招嘛!”

    阿大抖了下:“你、叫我啥?”

    迟谡目光黠慧:“裘裘呀!好裘裘,帅裘裘,天下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