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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美景奈何天 作者:来时霎
看我地说:“我要不来抽烟,这里基本就不会有人进来。”
我再次道了谢。
去洗手间这路才知道他说的不假,看我的人个个都露出惊吓的表情,大概是真没见过大白天能跌成我这样的人。
我洗了脸,对着镜子小心挑出右脸颊上擦伤处的细沙,伤口还不小,又不方便遮,看起来真有点惨,搞不好会留疤。
不过我头痛的是我的衣服,风衣在外面椅子上房子,身上这件西服和衬衣算是完了,尤其是衬衣,白的沾上红的尤其触目惊心。
第十七章,德行
尽管装作若无其事,回到座位上还是惹得老总阵惊呼:“乔,你这是干嘛去了?”
艾伦也愣了下,接着似笑非笑地上下瞄我,说:“被人打劫了?”
我笑了笑,拿水杯喝水,没说话。
老总关切地凑过来:“怎么回事?也没听到什么动静啊。看你这脸……”
我知道我这老板,平时闲得出鸟,有点新鲜事总恨不得拐着弯地打听。就我这点破事,他没事也会问问。免得他好奇,索性面不改色地扯着慌。
“我还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哪能打架啊。我就是给人帮了个不大不小的忙,逮了只逃出来的鸡,脖子里都扎了刀了,还能飞起来。”
“鸡?你帮人抓鸡?”老板饶有兴致地看我,想到了正事,脸色又有点为难,“衣服弄成这德行,等下怎么去会场?”
我抖了抖胸口沾污的衣服,无辜地说:“我也没想到啊,它朝我飞过来,我随手就抓了。你不就喜欢鸡汤么,我这也是间接为老板你服务了。”
老板没好气地瞪了我眼:“还有心情贫嘴!抓鸡还把脸挠成这样,当我老得眼瞎啊。”
艾伦看好戏也不嫌事,靠在椅子上悠哉悠哉地接口:“乔这是做好事不留名。不过据我所知,今天来的那几位出了名的挑剔,我看要不去买身衣服整整,要不还是别露这个头了,反正是你的跑不了。”
“我看还是我自己去吧。”老板艰难地下了决定,转头问艾伦,“你呢,和我起?”
“我就算了。正主不去,我凑什么热闹。”艾伦看着我,挑挑眉,意味深长地笑,“这个嫌我还是避开的好。”
结完账老总自己开车走了。我坐他车来的,这下只能自己打车回去。艾伦跟在旁边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直不搭理他也不合适,还显得我小家子气,便主动搭腔让他先走。
他无所谓地耸耸肩:“我不赶时间,要不送送你?”
“不麻烦你。”我说,心里恨不得他能离我远是远。
但这人不知道怎么想的,明明跟我两句话说不到块,彼此见了面也从来没个好脸色,话都说这个份上了,他却不见自觉走开,反而亦步亦趋地跟着。
我只好停下来提醒他:“艾伦,停车场在那边。”
“我知道。怎么,我不能走这边?”
这简直是无赖的口气了,我看着他,觉得自己事,他要走哪边不是他的自由。于是也不管了,自己慢慢走到路边,避开人群靠在树上等的士。
这个点人本来就不,不过貌似往这边开的车也不见得有几辆,左等右等也没见辆的士开过来。我等的不耐烦,拢紧风衣走到台那去看有没有公交车。还真没有,个城东个城南,最方便的方式得倒两趟车。
我认命地回到刚才那颗树边靠着,没意识到艾伦什么时候走开的,又是什么时候把车停到路边来了。
这人向来张狂,开的车也样骚包,红色的保时捷往路边停,行注目礼的人还真不少。他故意似的连摁了几声喇叭,从车窗探头叫我:“上车啊,没看到要挡人家道了?”
说的好像是我让他挡道的。
我看了他眼,没理他,又往车来的方向看,不但的士影子每个,能坐的公交车也没见来。这么被堆人看着也不是滋味,我索性提上包,逆车流的方向走出去。
艾伦边倒车边冲我暴躁地大叫:“周景辰,你他妈有意思没意思,到底别扭个什么劲啊?“
我也烦,沈下脸:“说了不坐,你听不懂?”
他愣了愣,还是油盐不进:“上车!”
我往他那瞪了眼,明白跟这个人说是说不清的,便不打算再费唇舌。可我路走,他就这么路往后倒,大马路上点安全意识也没有。我他妈最恨就是这个。
“你能不能别跟着我?”
艾伦有会儿没接话,我以为他没听到,没好气地又催了句,结果他却癫狂症发作,干脆从车里探头出来,讨好地说:“行了周景辰,我道歉还不行吗。又不是没吵过架,哪次不是我先认错。你就上来吧,有什么问题我们回家再解决,在这里堵着路,别人看着也不好是不是?”
他倒还知道不好看,可我这是倒了什么霉,被他这么喊,全世界都以为我和他什么关系,又怎么了,个个朝我看过来,那眼神还真他妈内涵丰富。
艾伦演得还不过瘾,又说:“你看看你,出来吃个饭吧,好好的动什么手,又流血又流汗的,受了伤你不心疼我可心疼。上来吧,别闹了乖。”
我气得浑身发抖,走上去往他那骚包车门上狠狠揣了脚:“陈林,我他妈没心情跟你疯,要滚赶紧滚!”
“我滚也要跟你起滚,这么人看着,我自己走了不是太没良心。要不我抱你上来?”
我气不过,又往车身上补了脚,狠狠骂了句神经病,众目睽睽下头也不回地走了。
回家后洗了个澡,衣服卷起来用袋子装好,打算晚点送去干洗。躺在床上迷迷糊糊了阵,没真睡着,就被电话吵醒了。是老板打来的,隔着电话也能感受到他的高兴劲儿,说切如他所料,晚上他做东请大家happy。
虽说这结果是我苦苦熬了这么久才得来的,实际上真选中了,我的兴奋感却没预料中来的那样猛烈而持久。
跟老板通完电话,趴在床里闭上眼睛,独自体会心里头那点矛盾的憋闷,悬着的石头是落地了,取而代之的却仿佛是大的缺口。
晚上在海鲜街吃海鲜,老总点了陈年花雕,群平时没少喝酒的人,个个装得像从没喝过样,划拳吹牛拍马屁,玩得个比个疯。
我躲不过,也喝了几杯,被他们吵得头疼,拉着威廉躲外面抽烟聊天。第二支没抽几口,收到沈宴的短信。其实那天之后我已经把他所有联系方式都屏蔽了,这号码是新的,但我看就知道是他。
“洗手间橱柜最上层有抗过敏药,回家记得吃。烟也少抽点。”
我下意识地将手机关了塞进兜里,若无其事地跟威廉继续聊天,倒是抽了几口烟,那味道突然变得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