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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生花开梦君归 作者:花绫子
被抽去了所有精气,万般无助的看着他“如若不是你护着他,又怎么会演变成今天这个局面?”
…“母亲…”那人有些疲倦的吸了口气!挣开了她的手“你以为我想吗?你是为了蝶澈和你自己,而我却是为了倾仪…”
苏流烟愣!来不及咀嚼他话中的意味,又再度抓紧他“既然你不想,那你还不快让皇上收回成命?”
慕容清绝凤目凌冽,随风飘舞的黑色衣袂在光影中如团化不开的浓墨。他微微侧颜,轻笑道“若不是母亲拦着孩儿,孩儿早便进宫了!”
苏流烟闻言立刻松了手,精神略微恍忽的看着自己的孩子。直到那团浓雾走出了门口,她便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六神五主七上八下的样子,如何复平日里的高贵优雅的姿态。婢女们看了觉得寒心极了,围着二夫人半步也不敢离去。
阿娇从夜里打着灯笼奔来,说小姐在房中突患旧疾晕倒了。苏流烟显得加慌乱起来!整个慕容府也如沸腾般,身为慕容家的媳妇和医女木芙蓉连忙让苏颜儿备了药箱赶了过去。
抱郁思,沉睡远忧…
今日饮下此药暗自悲!只盼莫泪洒秋风送香魂,香消玉殒化云烟。
“驳回圣旨对于你哥哥轻而易举!你可知那圣上竟心系你哥哥,半边江山都可供手,收回纸圣旨何难?”
“现在唯能制衡你哥哥的唯有你和你的母亲,你还不服下此药待何时?”
“实话告诉你,服下此药你还有线的机会。若不服,你是万万没有理由将你哥哥拉回来。喔…对了!忘了告诉你,这药对你来说是剧毒,上次我竟然把药理给弄混了…不过,我也不逼迫你,你这么美死了怪可惜的”
“若我服下此药,还可以活久?”
“年半载吧!够你给温倾仪留个儿半女。只是姑娘也莫犯傻,强扭的东西往往得不偿失。”
“为了温大哥我什么都愿意!我不愿被人抢了去,陪上他年胜过没有他孤独世,了我心愿我已足矣!”
“真是傻姑娘啊!”
“姑娘若见过温大哥必然不会说我傻!他那样的人……”
“温倾仪那样的人任谁看了都会沉沦吧,你又怎知我没有见过?”
塌上的人身白色静静地躺着,眼看着气息越来越弱,粉黄色的纱幔随风飘散在空中,衬着塌上的人仿佛顷刻之间变要飞去。
纸信签,染着未干的笔墨吹落在苏流烟的脚畔,清冷淡瘦的笔迹书写着他深藏在内心深处女儿家的心事,寻好梦,梦难成。况谁知我此时情!她手中在颤抖,她怎知女儿芳心早已许给了温倾仪。
若问夜之间可否白头,那冒然钻出的银丝便可证明!
木芙蓉收回了手,两行清泪。她望着母亲出来许的白发,终是不忍却说“蝶儿…服的药!木灵谷已是回天乏术”
犹如记炸雷响彻耳边!
她终究是毁了自己的女儿…
苏流烟不哭反笑!她这世到底是疼她还是害她些?她用自己的恨来生存,她想杀的是温倾仪,却害死了顾南风。
今日,对于蝶澈本是天赐良缘。
她却让慕容清绝驳回圣旨,让女儿服了毒。
“母亲,你不要担心。我可以缓解蝶儿体内的毒素,你只需给我些时间我定会留住蝶儿”
“她还可以…成婚吗?”
“母亲…”木芙蓉眼里出现了丝凄苦的喜色,母亲终于还是动容了?
苏流烟呆坐在木椅上面,怔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前尘往事,如云般聚散…
恨,放不下,爱,已无法再生。
老天,你这样对苏流烟可公平?
这生太苦,若有来生可愿让我解脱?
第66章 前路还是未知
微云孤月
他今夜策马狂奔,为的要驳回那纸圣旨。
那谪仙般的身影无时无刻不在眼前缭绕,何时竟会配她人作为夫婿?
想起那人在自己身下曾经说过的话,他心头似有把火催促着马儿快些,再快些…
“夫君…夫君…”
谁?
夜晚的寒风凛冽听不真切,唯有打马回首,月下狂奔而来的不是木芙蓉是谁?
平日里养尊处优穿着的华服极是不便,夜里风凉她已来不及为自己披上御寒的衣物。单薄的身体纤弱无比,倒是让自己生不出大的反感来!
木芙蓉虽性格直率,但从嫁给他之后性子收敛许。
今夜,若不是有极为重要的事情,她断不敢跟来。微微思附,他双脚夹马肚步至去了他身边。
“何事?”
“蝶儿病重,母亲希望夫君快些回府!”
“她如何病重了?”他手中的疆绳紧,马儿长嘶起来。他倒是把他的妹妹想简单了!却不知这病是真是假?
“蝶儿不知服用的何药!她此番为了温倾仪已然是豁出去了,夫君这又是何苦?”
“你当知温倾仪是我不能舍弃的!他不会属于任何人,包括蝶澈”月下,他的面色极冷。小麦色的肤色泛着淡淡的冷光,便是那沉眉的温怒也叫木芙蓉不敢说出话来。
她的夫君,心心念的夫君。不属她人!今日,终是听见他亲口说出不能舍弃那人的话语,心内时拐了几个弯好半晌才笑道…
“纵使满足个将死之人的愿望也不行吗?蝶儿她…”
“如何?”他声音平静而无波
“夫君该知她此番的决心!已然是不能回头了,调养得当也就年半载的光景,只是此事我还未敢同母亲言明…”
哼!
未想从夫君唇齿间竟会溢出这等漠然的语气!木芙蓉探究的看着自己的夫君,却觉得如此的陌生…
“是她太傻!其实…她不服此药今夜我也不会进宫。”
若不是芙蓉片刻的耽误,只怕他早已冲入了宫廷之中。
今时今日,他不得不承认那个皇位他觊觎已久…
或许在温倾仪没有出现前,因着先帝的嘱托他没有那般的强烈!但,他与他若想冲破这层枷锁除开那个位置已经别无他法。
东宫羽的感情,就是他与倾仪的绊脚石。
道德,伦理在这刻他已然放下。若去了那个位置,又有谁还敢议论他二人半分,又有谁还能拆散他二人。
那日,实测是东宫羽对温倾仪的试探,因为那人总是把什么都写在脸上。
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