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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9

      青空 作者:林子律

    轻的活泼,和电影中沉郁的画家恋爱后气质异曲同工。

    lisa隔远了看,总觉得差了些什么,赵荼黎还没来得及打领带。她想了想,抽走沈谣胸口装饰用的截丝带,在赵荼黎领口打了个风骚的蝴蝶结。

    沈谣:“……太刻意了吧。”

    lisa:“你懂什么,这般人看不出来。”

    待到准备走红毯时,lisa又不知从哪找出了两朵红玫瑰别在他们胸口——这是电影里的梗,章译言捧着束红玫瑰给童素明别上,然后偷了个吻——于是颜色暗沉的装束顿时活泼了些,像被点亮了。

    此剧组的主演里只有位扮演章译言未婚妻的女士,这次却因为档期原因错过,于是成了个和尚剧组,走上红毯时清色的西装。

    开幕式之后的电影引起了阵轰动,故而这次红毯也十分谋杀菲林。有不远万里跟来、混进媒体区的神通广大粉丝,架着相机叫赵荼黎的名字。

    沈谣玩味地朝那边看了眼,然后走得离赵荼黎近了些,指尖蹭过他的手背。在赵荼黎疑惑的目光里,他附耳低语:“你粉丝很厉害嘛。”

    唇角带笑,赵荼黎的表情也因为这句话而放下了刚才的紧张,变得轻松愉快起来。离远了看这两人十分般配,连女主持都忍不住开了两句玩笑。

    颁奖晚会是电影节最大的亮点,经过前面几天的展映和评选环节,红毯星光熠熠。

    沈谣又紧张了。

    赵荼黎和座位左侧的个韩国女演员聊了几句,转过身来见沈谣低着头言不发,十指翻飞地打字,凑过去:“又在转锦鲤?”

    “真的这次拿不了奖我就再也不信锦鲤了。”沈谣信誓旦旦道。

    “……嗯。”赵荼黎想揉揉他的头,碍于这里到处都是镜头而悻悻作罢,安抚道,“应该没问题的,你演的比我好。”

    沈谣颓丧地问:“真的么?我要怀疑自己了。”

    赵荼黎说:“上次是那人黑幕。”

    沈谣顿时抑郁了:“可这是国际电影节啊。”

    于是赵荼黎也不晓得能说些什么了,他翻开微博小号,粉丝们都在帮沈谣打气,还办起了转发抽奖。有眼尖的粉丝,譬如那个“煎饼果卷”,发现了他们衣服的秘密,找出沈谣那套西装的t台来对比,说着“胸口的丝带在黎哥脖子上,这颗糖我先吃为敬”,赵荼黎不由得笑出了声,他拿给沈谣看,对方也笑了。

    “她们……挺好玩的。”沈谣说,“老被骂也不气馁。”

    紧张总算稍有缓和,而颁奖晚会也正式开始。电影节的奖项没有那么繁,很快就项项地发放下去,沈钧错过了最佳导演,而赵荼黎身边的韩国女演员则捧得影后。

    她得奖时太过激动,左右拥抱忘记了赵荼黎本不是她的同伴,得意忘形地在他脸上吻了下。赵荼黎指着自己的脸,在她上台后,握住忐忑不安的沈谣:“你要不要也亲下,沾沾运气?”

    沈谣擦干净他脸上的红色唇印:“等会儿是我,就大庭广众亲你。”

    赵荼黎立刻表示拭目以待。

    上届影帝得主上台,日本人拿腔拿调带着口音的英语念出最佳男演员的名字。赵荼黎感觉自己握着的手紧了紧,然后在满场礼貌的掌声里,他们不远处的位演员起,意气风发地和左右起庆祝,随后扣上西服的扣子,上了台。

    沈谣面无表情地看向他,说不出是难过还是认命了。

    赵荼黎:“不要哭啊。”

    沈谣:“……你说反倒想哭了。”

    值得欣慰的是,个人奖虽然擦肩,但《春日绿闪》最终捧回了这届电影节的东京大奖金麒麟,沈钧把奖杯拿给沈谣:“玩儿去。”阴霾了整晚的小脸破涕而笑了,他推拒说:“不要,总有天我能拿到自己的。”

    当天夜里剧组象征性地找了个居酒屋庆祝,国内也因为这个阔别的奖杯而对电影夸赞无数,增加了观影的兴趣。贺平飞快地写出篇无剧透的观后感,直夸赞沈钧“把个小众的爱情故事拍成了社会的写照,期间有欣喜与无奈,命运像只看不见的手,可最终仍然被打败,即使天各方”。

    他们喝了点酒回到住处,赵荼黎刷微博,沈谣小号的花式吐血九宫格重现江湖。

    被无数未读消息震惊得以为自己上的大号,赵荼黎仔细看才发现是好几天前到现在的热度,他不常点开评论与艾特,这下彻底的懵圈了。

    此前他剪着玩的那个视频从b同步分享到了微博,然后不知道别人怎么搜的,居然找到了微博号,被个营销号转发后,发不可收拾。如今视频播放量已经过万,而他的微博也莫名出了百个粉丝。

    赵荼黎纠结地看小号,转发评论里大认为他是个隐藏粉——毕竟点赞都是双人相关,关注里也尽是图和几个散粉——还有叫“女神”的,赵荼黎简直要无语凝噎了。

    他只是把《秋山的梦》《猫鼠游戏》《寒焰》和《春日绿闪》的预告剪在起,成了个有迹可循的不良少年与好学生的故事。这种手法并不罕见,赵荼黎想,大概是随意剪切的台词让粉丝们小激动了把。

    目瞪口呆地把视频中的弹幕看了遍,赵荼黎合上电脑,心想,我这算是起飞了么?

    他还在东想西想,沈谣洗澡出来了。喝了酒的人被热气蒸,皮肤粉红,像只熟透了的虾可以即刻拆吞入腹,他扶着墙走到床边坐下,然后腰软倒了下去。

    沈谣这晚喝了不少,现在大概是要醉了。赵荼黎再也顾不得什么飞不飞,连忙走过去,把他的头搬到自己腿上,又将沈谣翻了个身,趴在那里,随后找出吹风机,熟稔无比地开始为他吹头发。

    沈谣的手抱住他的腰,沉闷的声音几乎淹没在吹风筒的嗡嗡声里:“我真是太失败了。”

    赵荼黎没听清,说:“嗯?”

    “……没事。”他简单地说,“你别再乌鸦嘴了。”

    赵荼黎温柔哄他:“好,都是我的错。”

    把吹风机收好,再回去时想挪沈谣到枕头上。喝得半醉的人竟然自己爬起来了,他搂过赵荼黎的颈项,准确无误地找到那韩国影后吻过的位置,然后吧唧亲了口。

    还在唠叨:“下次不许让别人亲你!”

    像完成了件挂在心头的大事似的,沈谣就着半跪在床上,下颌抵在赵荼黎肩膀的姿势,闭上眼睛睡着了。赵荼黎无可奈何地在床尾,思虑片刻,勾住他的膝弯,不那么轻易地把沈谣抱起来,两三步的距离,放回了正确的位置。

    他坐在床沿,手盖住沈谣的眼睛,小声地抱怨:“变重了啊。”

    梦中的人不知是不是与他心有灵犀,翻了个身,从被窝里伸出只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