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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空 作者:林子律
人狂风暴雨的吻,还是毫无章法,很可疑的控制在“演戏”和“上|床”之间。沈谣抬手摸了摸赵荼黎的脸,那人突然睁开眼睛,两个人默默地对视了几秒。
赵荼黎笑出声,按在沈谣颈后的那只手加重力道,又是接吻,他叹了口气:“素明,我可真喜欢你。”
沈谣突然被架空在虚实之间,无所适从。他心里仿佛被掏空了小块,风吹,伤口凉飕飕的疼。
沈钧拍出了意料之外的效果,满意得不顾演员死活,收拾好器材宣布收工,和摄像两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
沈谣还在呆愣着,他的衣服都被赵荼黎脱完了,象征性地拉了下垮到手肘的衬衫。方才片混乱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油彩都沾到他身上了。
赵荼黎使坏又顶了下他,玩味地说:“还不下去啊,想继续?”
脸上没褪的血色好像重了,沈谣嗫嚅着:“……你要继续吗?”
仿佛被块名为惊喜的陨石砸中了头,赵荼黎傻了。他抱着沈谣的腰,试探性地亲了口他的下巴:“在这儿?”
沈谣的指尖有蓝色油彩,他往赵荼黎脸上蹭,好似还没回过神来。听这么说,惊恐脸倒是和刚才别无二致:“我不要。”
赵荼黎当机立断:“那回去。”
他们俩身狼狈地把衣服换了,之前放在墙角的宽松基础款派上用场。校道安静冗长,树荫在夕阳西下时分笼罩了灰色的小路,赵荼黎拉住沈谣的手,走得越来越快,他这次没松开,反倒轻轻地在他手背上蹭了下。
从电梯里出来,刷房卡的动作都迫不及待。沈谣从背后抱住他,见他不意外,才恋恋不舍地在他脸颊边小猫似的蹭啊蹭,偶尔亲上那么两下。他像那个假矜持的画家,充满了欲拒还迎的魅力,赵荼黎要魂飞天外了。
门关,他就把这星火燎原的小可爱壁咚了。春夏的衣服都轻薄,脱起来快得很,他不确定所以才着急,生怕沈谣下秒就清醒地反悔。
赵荼黎怕错过,电影杀青他们就会如同无数个前车之鉴样淹没在时间洪流里,老死不相往来,再见面都尴尬。
沈谣想到这点与否,他无从考证。只是他在伸手拽下对方裤子时,沈谣的手象征性地拦了下,被赵荼黎轻松地挡开后,那双桃花眼闪烁片刻,低垂着睫毛,微张的唇,他偷偷咬了下自己的舌尖。
被压在床垫上,赵荼黎胡乱地吻过他的颈侧,生涩地咬住胸前突起,含得杂乱无章。
他很久没有和人发生关系了,而他和赵荼黎还不是情人,赵荼黎到底喜不喜欢他。想到这层,沈谣突然就委屈起来。
赵荼黎偶然间抬头看了眼,他的美人有点泪眼汪汪。
“怎么了……?”赵荼黎慌忙地从他身上坐起来,自行撤退到另边,语无伦次地说,“你不愿意我们就不做了,反正我也不会——”
沈谣摇摇头,撑起来捏住自己t恤下摆,轻巧无比地除掉衣服。如果忽略他有些颤抖的手,似乎就能完美的瞒过去。
他吸了吸鼻子,故作潇洒地留下句“等我会儿啊”,把赵荼黎个人扔在单人床上,转身抓着裤腰进浴室去了。
赵荼黎莫名其妙地坐在原地,冰火两重天里,他脑子里的“圣人”和“凡人”开始大战三百回合。他纠结到沈谣洗好出来。
眼睛不红了,还有点水光,眼尾片绯红,比平时还要诱人。沈谣好似调整过,方才那张怨念的小脸也晴空万里了,他上来先亲了亲赵荼黎,带着点调侃地说:“你真的不会啊?”
拍戏有剧本,先打好了言语上的彩排,现在是现场直播。
赵荼黎很想为了男人的尊严死不承认,可鬼使神差,他难得两次不理智迅速占据了神经中枢和大脑,从善如流的点头。
沈谣笑了:“我教你啊。”
赵荼黎:“……”
事实证明,在“把暗恋对象吃到嘴里”前面,尊严脆弱得不堪击。赵荼黎很快把它丢到边,愉悦地和沈谣滚了个床单。
方才进浴室去大概是扩张,前期工作沈谣都弄好了。那把赵荼黎喜欢的嗓音没有叫他的名字却也足够让人血脉贲张,他彻底进入后,此前振振有词的“圣人”便被抛尸荒野,秒杀得连渣都不剩。
沈谣抱着他,腿缠在他腰上,后来脱力了往下坠,被赵荼黎手勾住膝弯,连接处大概是润|滑和体|液混在起,片泥泞。
他有点羞赧地咬住赵荼黎的耳垂,悄声说:“……你可以快点。”
赵荼黎脑海中的雪原情景再现,他到达顶点的片刻仿佛看到纯白色尽头出现了个小黑点,像个人形。
醉生梦死不过如此,难怪有人愿意牡丹花下风流。帮沈谣撸出来的,全射在小腹,乱糟糟的片,赵荼黎亲了亲沈谣汗湿的头发。
太靡|乱了这场景,赵荼黎顺势在沈谣旁边躺下,和他起挤在不算宽敞的米五单人床上,枕着同个枕头。他只手试探着去抱沈谣,对方瑟缩片刻,没躲。
赵荼黎有点想问他是不是后悔了,可又懒得自讨没趣。
呼吸渐渐趋向平稳,他听就知道沈谣又陷入了浅眠。赵荼黎眉梢挑,趁这人神志不清,赌气似的凑过去在他锁骨下面的白皙皮肤上留了个小草莓。
痒痒的,沈谣意识模糊间半梦半醒地往他肩膀上靠,口齿不清地喊了声荼黎。
作者有话要说: 不造有没有人介意先上车后补票
但他俩是双向暗恋来着 就应该 没事吧
☆、错失
这觉并没有睡久,因为准确的生物钟,沈谣饿醒了。
他睁开眼睛,从被厚窗帘遮出的昏暗中判断天应该黑了,于是翻身坐起来。某个地方还痛着,腿也软,他毕竟太久没活动了。沈谣在发现房间里没其他人后,纠结地想扇自己巴掌,手举起又怕疼的放下了。
话说回来赵荼黎人呢?
沈谣环顾四周,卫生间里灯也没开,就他个活物。
拿出手机本能地想给赵荼黎拨个电话。他心头脆弱得要命,感觉跟被用过就扔样,十分的不堪击。
沈谣非常怕痛,小时候摔跤他能嚎半天,打针是哭得惊天动地。他是家里老小,被捧在手心里养大的。简而言之,二十年没被受过气。赵荼黎很温柔,也没欺负他,两边情不自禁,可他还是委屈。
现在沈谣再不会动不动就哭得梨花带雨,不会因为怕痛不敢打针。可他边找赵荼黎的号码,边忍不住噼里啪啦地掉眼泪。
赵荼黎提着整齐地装着塑料袋的饭盒进来时,看到沈谣穿着件t恤,小脸上都是泪痕。他没反应过来,只把那堆饭盒放在了床头。
“你干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