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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夫与司令 作者:公子歌

    这故事宋安非以前也看过,却没有留意梅花这个细节,如今看到,再讲出来,觉得实在是美极了。

    壮壮问:“后来呢?”

    “后来,书生的个朋友就来看他,知道了他的心事,就帮他去找那位姑娘。书生由此饮食慢慢添加,没几天就恢复了,看下枕头底下,见花虽然枯了,却还没凋落。拿起来凝想把玩,就像见到了这个人。”

    因为生了病的缘故,他讲得轻声细语,那故事听起来是娓娓道来,了很韵味,不逛壮壮爱听,旁的陆啸昆,听得也是入神。可能偏爱梅花这个细节的缘故,宋安非将所有有关梅花的细节,都讲得很详细。

    “……书生等她笑声停下,于是拿出袖子里的花来给她看。女子接在手里,说:“这花都枯了。留着干什么?”

    书生就说:“这是元宵时你留下的,所以我留着它。”

    女子问:“你留着它什么意思?”

    书生就说:“以示我对你相爱不会忘记啊,从元宵节遇到你,我因为想你都得了病,自己想着会死掉,不想能看见你,希望你怜惜下我。”

    女子说:“这也是很小的事,你怎么这么珍惜?你要是喜欢梅花,等你走的时候,园里的花,我会叫老仆人来,折大捆背去送你。”

    书生说:“妹子傻了啊?”

    女子说:“怎么就是傻呢?”

    书生就深情款款地说:“我并不是爱花,而是爱拿着花的人罢了。”

    壮壮问:“为什么这个女孩子,这么喜欢笑,像傻子样。”

    “傻点才有福气呢。”宋安非似乎也被故事当中爱笑的婴宁感染了,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心境看着就很愉快。

    这是个大团圆的故事,而且还有个爱笑的女子,从此再也不笑这种让人兴奋激动的梗。等到讲完了,壮壮果然很喜欢。

    但是陆啸昆,明显却有不样的看法。

    他说:“这两个人,这书生,跟这个半人半妖的女人,是不是有点过于随便了?”

    宋安非愣了下,陆啸昆接着说:“没有媒妁之言,刚认识就要起睡觉,这不是太乱来了么?”

    “人家是彼此喜欢啊。”

    “彼此喜欢,也不能忘了伦理纲常啊。”

    宋安非张了张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陆啸昆。

    外头传来了春儿的声音,不会她就进来了,甩着手上的水,笑着问:“你们坐起干嘛呢?”

    “二娘在给我们讲故事,”壮壮说。

    “哦?是什么故事,我也听听。”

    “是聊斋的故事,”壮壮说。

    宋安非见春儿来了,就笑着说:“不过他对我这个故事,貌似不怎么喜欢呢。”

    陆啸昆听,赶紧说:“没有不喜欢,我也是胡乱说。”

    春儿倒是感兴趣:“到底是什么故事?”

    宋安非就将婴宁的大概又讲了遍,春儿说:“这故事倒是新鲜,我倒没听过。姑爷为什么不喜欢?”

    “他觉得这书生和婴宁都太不守礼法,刚见了面,就想着睡觉的事儿。”

    他这么说,陆啸昆脸上露出窘迫的神色,把壮壮从他腿上抱下来,自己就了起来,笑了笑说:“我随口乱说的,我不懂这些,还是不听了。”

    他说着就要往外头走,宋安非问道:“你这是要躲出去么,我还讲呢,你不听了?”

    陆啸昆说:“你给壮壮讲吧,他爱听。”

    “他爱听,你就不爱听了?”

    宋安非这么问,陆啸昆倒是走不成了,只好说:“我哪有不爱听……”

    “那你就坐下,我接着讲,你们接着听。讲故事的人,就喜欢点人听,才有成就感。”

    春儿笑着说:“姑爷,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坐下吧。”

    陆啸昆笑了笑,就重新坐了下来。春儿说:“我看这古时候的人,倒是很有新思潮,也讲什么恋爱自由呢。”

    “春儿这句话说得好,现在都将就恋爱自由,个男人个女人,男未婚女未嫁,彼此看对眼,在起很寻常啊,媒妁之言父母之命,那都是老套了。蒲松龄笔下的这些人物,虽然都是古人,但思想却跟得上时代。”

    “我倒不认同这个,”春儿说:“现在这些新思潮,什么恋爱自由,打破门第观念……依我看,没有父母同意的婚事,都很难长久,最后能成的,能有几个?我倒觉得,咱们老祖宗讲究的所谓门当户对倒不过时,不管什么时候,门当户对都很重要。别的不说,就说现在,小姐你嫁到这里来,不是事事都觉得不方便么?生活习惯都养成了,嫁到个完全不熟悉的地方,什么都得重新适应,适应不好,就堆问题。”

    春儿这话,说得有些不合时宜,让陆啸昆和宋安非都有些尴尬,但她说的话却是在理的,宋安非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当初就是自由恋爱,才导致了生的悲剧。不过春儿似乎很快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些欠妥,于是赶紧又说:“不过这个自由恋爱,倒是也有个好处,可以让彼此完全没交集的两个人,了种可能。你说姑爷和小姐,别说久远了,就是几个月前,也从来没想过能走到起,现在在起住,不也挺和谐的。或许夫妻成不了,最起码也是个朋友了。这都是缘分。”

    宋安非听了就说:“你这话说得倒是挺在理的。遵循祖宗的规矩,也不全是坏事。”他说着看了陆啸昆眼,故意叹息了声,说:“只是我怕我讲了这样的故事,有人会以为我就是这样的人,心里会不舒服。”

    春儿帮腔:“你说姑爷么?”

    陆啸昆赶紧摆手:“我没这么想,真没这么想。”

    “姑爷是老实人,我觉得他这样的想法挺好的,起码从而终,不会始乱终弃。现在那些讲究自由恋爱的人,也讲究什么离婚……不光男人可以休了女人,女人也可以休了男人。这不全都乱套了么。个女人辛苦为了丈夫顾家,养育子女,赡养老人,最后却被句感情不和给抛弃了,个男人辛苦养家,在外赚钱,老婆有了新欢,就可以抛弃丈夫孩子,狠心跟着别的男人远走高飞,这些事儿啊,我是想到就觉得不可思议。你说新思潮新思潮,看这些有文化的小姐少爷,还有那些大人物,都讲究新思潮,但新思潮真是好的么,我看也不见得。”

    春儿这么说,是有深刻体会的。她家小姐王玉燕,不就是因为追求婚姻自由,学了肚子新思潮,结果搞成现在这个样子。她还是传统的,觉得女人就该三从四德,老实本分,关于王玉燕的很言行,她看在眼里,心里都是不认同的,如今借着这个情境说出来,也是替自己的小姐感慨。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宋安非说:“从而终,是美德。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