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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 作者:楚寒衣青
比娃娃也穷凶极恶地将菜盘子拍到了芭比爸爸脸上!
拍,两拍,三拍!
小女孩越拍越开心,最后咯咯笑了起来。
易白棠:“……她想将菜盘子拍到她爸爸脸上?”
商怀砚猜测:“她想的是喂她爸爸吃菜吧。”
易白棠的目光在小女孩与商怀砚之间来回转悠,做着评估。片刻,他从沙发上起来,牵着小女孩的手走进厨房,打算教她做道最简单的菜色炒鸡蛋,以此判断对方是否真的如商怀砚所说,想喂她爸爸吃菜。
小小的孩子还没有灶台高。
易白棠接过商怀砚搬来的凳子,将小女孩放在凳子上,给对方两个鸡蛋,把葱,放油开火,接着退后两步,看对方自己发挥。
商怀砚:“这样能行?”
易白棠:“当然。”
商怀砚:“你这么肯定……”
易白棠笃定:“我小时候就是这样长大的。”
话才说完,只听声噼里啪啦的油锅炸响声,两人同看向灶台,只见小女孩先将鸡蛋连同鸡蛋壳起丢入油锅中,再将油盐酱醋每个都挖了大勺加入,然后是连着根须的整条葱,最后还不亦乐乎地想要双手抓起铁锅来颠颠!
两人:“……”
易白棠可疑地沉默了好会,几步上前,拦下小女孩的动作,关火抱人气呵成。
他先将小女孩递给商怀砚,接着尝了口锅头中的内容物,还没嚼上口,已经扭头将其吐掉在垃圾桶。
商怀砚:“什么味道?”
易白棠面无表情:“人生的味道。”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口炒蛋塞到商怀砚嘴里。
商怀砚:“……”他被偷袭,慢了两拍才尝出味道,吞也不是,吐也不是,满脸复杂,“这种言难尽的味道,以及五光十色的内心……我们真的要满足小公主的要求,将这种食物给她爸爸吃吗?会不会反目成仇反而让你的名额吹了?”
易白棠还没来得及说话,被放到地面的小女孩已经仰着脸大声说话:“坏!坏!爸爸——坏!坏东西!坏食物!”
易白棠想了片刻,把锅中食物装盘子,递到小女孩面前:“你想尝尝吗?”
小女孩立刻用筷子夹了点放进嘴里,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十分愤怒吐到垃圾桶中,大声“呸”:“坏坏!难吃!爸爸!每次!这样!讨厌!”她接着说话,句子突然流畅起来,仿佛在心中早念过了无数遍那样,“也要给爸爸坏坏吃!”
自从开口说话开始,叫做钱的小女孩仿佛要将过去没说出来的那些话次性给说个干净,唠唠叨叨足足个小时,将“爸爸坏”、“坏爸爸”、“坏东西”、“东西坏”翻来覆去地说了个痛快后,才在商怀砚接二连三的睡前故事中沉沉睡去。
商怀砚长出口气,放下童话故事,关掉床头柜的台灯,留了盏墙角的小夜灯后,静悄悄出了儿童房,第时间就去看主卧室。
主卧室的门开着,但门里没有应该出现在里头人。
商怀砚绕着自己的屋子逛了圈,有点纳闷,暗暗嘀咕:明明这里几天前还是属于我自己的,这才几天不用,怎么就对它的主权归属产生了质疑?
他再绕出房间,往楼下看,果然看见易白棠抱着胳膊靠在酒柜前,旁边还放着杯喝了半的清酒。
商怀砚走下楼来到易白棠身边,刚好也渴了,拿起剩下半杯清酒,直接喝掉:“在想什么呢?”
易白棠:“想怎么教会个小鬼做道正确的炒鸡蛋。”
商怀砚随口说:“也许她就想给爸比吃坏坏的食物呢?”
易白棠不愉快:“不要被小鬼同化了。”
商怀砚:“才没有,我也讨厌小孩子。”
易白棠:“是吗?我看你乐在其中。”
商怀砚:“那明显是为了你啊!”
微风忽至,群星眨眼。
当近在咫尺的人将目光转向自己的时候,商怀砚才意识到刚才说了什么。
生命里某些时刻,改变不需要思考与挣扎,切正在不知不觉中发生,当你有所意识的时候,正反早已颠倒。
商怀砚脱口而出后,哑了那么三五秒钟。
好像醍醐灌顶,他在这瞬间终于清醒地明白了这段时间以来,易白棠不满的到底是什么东西;也明白了自己这段时间以来乐此不疲的追逐着人,讨好着人所代表的真正含义。
下刻,易白棠淡淡开口:“你对少人说过这样的话?”
商怀砚:“……”他难得诚实,“也许不少吧。”
易白棠轻轻嗤了声。
商怀砚继续说:“不过做了再说的,只有你个。所以我觉得……我们的关系必须重新定义下了。”
易白棠:“哦?”
商怀砚:“比方说我们可以尝试着真正认真的相处下。”
易白棠:“啊——”
商怀砚诚恳:“我会心意的。”
易白棠:“呵。”
商怀砚有点慌,他严肃认真:“宝贝我已经清楚的认识到我们之间的矛盾了,我会正视问题,积极改正,有充足的信心成为新时代的好男人!你不用马上回答,我会证明给你看我现在所说的都是发自内心的——”
他顿了下,感情似已脱离掌控,在身体里翻涌沸腾,急切寻找出口,而他将切藏在不太正经的玩笑之下:“所以我愿意将我的心挖出来献给你,你考虑下要怎么烹饪这世上独无二的珍贵食材?”
易白棠给商怀砚倒了杯酒。
商怀砚喜滋滋:“和好酒吗?”
易白棠淡淡:“肉麻。”
用杯酒堵住唠叨个不停的嘴巴之后,易白棠慢悠悠上了楼梯,进入房间,砰声关上房门,理直气壮地将房间的原主人关在门外,才抬手揉了揉头发下有点红有点烫的耳朵。
商怀砚:……这剧本不对劲qaq
当天晚上,在隔壁房间辗转反侧的商怀砚最终没有忍住,在半夜时分从公主床上跳了下来,借着两个房间相连的那个通道,趁黑悄悄摸进了隔壁,再摸上床铺,刚刚隔着杯子抱着熟悉的身体,就被枕头打下床。
商怀砚:……这日子还能过?!
他气得拉被子,没想到力气太大,直接把另外个人也拉了下来。
温热的身躯忽然覆盖在身上,像床厚重的被子,把商怀砚整个扑倒在木地板上。
商怀砚闷哼声,片刻清醒过来,抱着身上的人:“白棠——”
易白棠懒懒:“嗯?”
商怀砚琢磨着对方的单音,慢慢品味到了什么,他再叫声:“白棠——”
易白棠懒懒:“嗯。”
商怀砚的声音里溢满了笑意,抬起身啪叽口亲在易白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