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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香 作者:楚寒衣青
血液流通的温热感。
他懒懒哼了声,感觉到商怀砚将自己揽入怀中,手掌正在他的腰背处不住流连,耐心按揉着。
他被小树苗蹭得愉快,准备来个属于清晨的早安吻。
但在易白棠动作的时候,他突然发现商怀砚不止抱着自己,还紧紧拴着自己,并且脸严肃,点都没有欢爱之后的慵懒与放松。
易白棠:“?”
他有点奇怪。
商怀砚轻声开口,带着点埋怨:“感觉怎么样?还麻不麻?晚上我没注意睡到了你手臂上,你也不知道把我推开抽出手来。”
他脸上虽然严肃,语气中却不缺乏温情,每个字都像在脑海里转了又转才终于说出口,所以显得真挚而诚恳:“白棠,我发誓昨天是个意外,我定负责到底!”
易白棠:“……”
他有点懵逼……
这个时候,商怀砚的内心其实是崩溃的。
因为在记起昨天晚上的所有情况之后,他飞快弄清楚了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主动,虽然最终的上下方向让他狠狠惊讶了把……但现在这些小事并不重要。
现在最重要的是怎么安抚易白棠!
白棠昨天晚上喝醉了。
而我其实是什么都懂就是月色太美没有把持住!
完全没有把!持!住!
在完全没有充分准备的时候就和易白棠滚了床单!
对方明显还是个直男,现在究竟怎么办?他妈究竟怎么办?!
商怀砚的内心已经急得抓狂了,偏偏脸上还要特别稳住,并及时抓住易白棠,不让他在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为——如果只是和他打架还好,要是直接跑掉了,他到哪里去找人?
好在过去与许男女的交往经验给了他很大的帮助。
他能够又从容,又温柔,又成熟地先安抚对方。
、推锅醉酒。
二、表示负责。
这快速拎出来的两点……应该能够让易白棠和他好好说上几句话吧?
商怀砚十分心怀忐忑。
易白棠沉默了很长段时间。
出于对小树苗的了解,他飞快意识到小树苗对于昨天晚上的切必然想歪了个很重要的环节。
他昨天晚上根本没醉。
商怀砚也不定醉,但至少兴奋起来了。
商怀砚可能怀疑我醉了。
然后觉得自己逼`奸或者诱`奸了我。
虽然这种脑回路转得特别奇怪,但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问题。
重要的问题是——
易白棠淡定中终于有了点不爽。
他在这种误会的情况下也如此娴熟地安抚我,那过去如此娴熟地安抚了少人?
他能够感觉到小树苗是真心的。
但也许小树苗的真心就是来得快去得也快,过去能那样对别人,现在能这样对我,未来又能玩出新的花样。
然后我好不容易养出的小树苗就要拔出根系,带着茁壮的身躯和美味的果实落户别人的家里。
易白棠感觉到了浓浓的危机感。
这个危机感告诉他,要让小树苗安安稳稳心甘情愿地呆在他身边而不是时不时出去拈花惹草,必然是个长期抗战;而在抗战胜利之前,自己都要牢牢地握住底牌,不能被看穿。
也就是说,他得让小树苗越来越爱他,而不能让小树苗知道自己其实也挺怜爱喜欢小树苗的。
易白棠彻底清醒了。
他推开商怀砚,默不作声坐直了身体。
盖在身上的被子从肩膀上滑落,昨天晚上残留下的痕迹大方地展露在阳光下。
商怀砚不顾自己身上绝对比易白棠得的痕迹,冲易白棠身上瞟了眼,又瞟了眼,再瞟了眼……然后,他以毕生的意志力将自己的目光定在易白棠的脸上,同时安抚欲望,念唯知道的《般若波罗蜜经》静心。
易白棠神色很平静:“昨天晚上你感觉怎么样?”
商怀砚:“……”
虽然很出人意料,但感觉很好……我能这么说吗?
商怀砚斟酌着自己语气的时候,易白棠继续说话:“我感觉不错。”
商怀砚大出意料。
易白棠目不斜视,整个人散发着阵阵的冷气:“我们两个同性别,大家起喝了酒,发生这种事也不能单独怪谁,反正也没谁少块肉,我不需要你负责,就当昨天晚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我——”
他打量了下屋子,最后的目光落到房门上,接下去的含义不言而喻。
商怀砚心中警铃大作,连忙接话:“我昨天感觉很好!”
易白棠顿。
商怀砚又抓紧时间:“这事对我来说很平常,大家不都爽到了吗?其实我还挺高兴的。”
易白棠:“高兴?”
商怀砚:“高兴我们这么合拍!”
易白棠面无表情:“在床上合拍?”
商怀砚轻轻咳了声。
这时候他其实有点两难。他对于易白棠明明是先有感情才有性,但对于男人而言,在床上放荡是很正常的,但在感情上的防御就了,这个时候,估计白棠能接受昨晚的事情,但接受不了他的想法。
他只好含混说:“我和你在起的感觉也很好,我觉得我们挺适合的。”
易白棠又是沉默,然后转头看向商怀砚,浅色的瞳孔在这时候突然变得锐利,并不接受商怀砚的任何含糊:“你的意思是床伴?”
不,我的意思是男朋友。
但饭要口口的吃,地位也要步步地提升。
商怀砚这样想道,从善如流点头说:“当然。”
易白棠转回了视线,他在心里给了自己刚才的种种行为个“prefect”,然后再转脸,在商怀砚完全没有想到的时候给了对方个晨间吻。
唇齿相依。
气息交融。
是太阳与早晨的气息,以及另外个男人的勃勃生气。
计划晨间吻get√
计划对方看不出内心get√
计划对方看不出内心但日后光明正大尝美食get√易白棠对自己有百分的满意。他结束这个浅浅的碰触,起身,将被子留给商怀砚,自己套上件外套往浴室走去。
商怀砚刚刚被易白棠碰晕了,好不容易从云端脚踩下,就见易白棠起身向前走了好几步,连忙问:“你现在?”
“起来吃饭吧。待会还要做事情。”易白棠简单说,消失在了门里边。
眼睁睁看着另外个人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商怀砚长长出了口气,因为紧张而竖起的每根汗毛终于再次贴服回了表皮处。
虽然白棠没有正式答应好不好,但刚才他亲了自己下,明显有了点默认的架势。
反正最差的情况,也不会是突然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