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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鸣 作者:风吃风
夫为罪,两罪并罚,死不足惜,就地正法。”
唐佑鸣向后撤了步,以免血溅到自己身上,厌恶地对跟上来蔺砚等人道:“把罪名和处罚都记下来。”
季公子惊愕地看向他们:“你们……这是做什么!蔺维言你敢!来人……啊!”
声惨叫,楼的侍女仆人愣了下,纷纷冲了上来,可惜不是士兵的对手,被群士兵堵着楼梯,粗鲁的推搡了下去。
帷幔里面,床上的人勉强撑起身体,看到这幕想要翻身下床,摔到床下。
唐佑鸣想了想,对士兵说:“把她绑起来,直接送回京城。”
士兵不会文雅地挑开帷幔,听到命令,或扯或砍,将挂着的薄纱搞了下来,摔到地上的人露出面貌,居然是个身材瘦削的男人。
☆、开战()
看到这幕,蔺维言的第反应居然是看向唐佑鸣,唐佑鸣莫名回看,半晌才反应过来,是因为他好男风?唐佑鸣白他眼,往前步:“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那男人只着里衣,温和且美貌,虽然面色苍白,不过总的来说,很有些让人神魂颠倒的资本。听到唐佑鸣的问话,他看向季公子的尸身,怔怔出神,神色哀戚。
唐佑鸣顿感不耐:“既然没什么说的,带走吧。”
男人猛地撑地抬头,回光返照似的:“你们杀了他,我也不活了!”
说着起来就要向床柱上撞,两边的士兵反应点都不慢,冲上去架住他,没等蔺维言下令敲晕他,这人已经昏了过去。
唐佑鸣拧眉:“病坏脑子了?个两个都这样。”他之前见过这个季丞相独子,那时候,这位季公子风流倜傥,文采斐然,在京城才名远扬。今日再见,居然疯癫成这个样子,真是世事难料。
蔺维言看着士兵收拾,忽然蹦出来句:“本以为王爷会对他们有欣赏。”
唐佑鸣惊讶地看着他:“蔺将军为什么会这么想?”
蔺维言笑了笑,表情舒缓了些:“末将直认为,王爷欣赏真性情的人。”
“你觉得这叫真性情?”唐佑鸣似笑非笑地反问,却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缠,“蔺将军可以说季公子拒不接受搜查,强烈反抗,不得已才下杀手。”
毕竟是季丞相独子,现下鞑靼虎视眈眈,季丞相不能说什么,事后必然报复。蔺维言已经惹了蒋太尉,再招惹季丞相实在不是明智之举。
蔺维言却打算把强硬的态度贯彻到底,摇头道:“没必要。切如实禀报就好。无论如何,季公子死在我手里,季丞相厌恶我已成定局,只是在明在暗的区别而已。倒是王爷,这两桩案子您都有参与,回京后千万加小心。”
唐佑鸣挑眉,言语间尽是目空切的狂气:“蔺将军不用跟本王客气,既然本王决定跟你起走这遭,那么无论有什么后果,本王都不会后悔。这次的事,本王定会与你共同承担。”
来到这里的将军是蔺维言已是对他最大的帮助。早在他打算与曹郜章起解决这件事时,就做好了用身份压人,并将全部罪责以己之力承担下来的准备。这里有数十万将士,数十万将士身后还有千百万百姓,总有人得咬牙担起责任,下狠心得罪人。官场上再弯弯绕绕,也不适合带到军队里来,总得有点骨气和血性。
蔺维言深深地看了他眼,简单的两个字重逾千斤:“谢。”
点齐兵马,二人护着五十位大夫共同折返。
得益于季公子被爱情烧坏的脑子和身为丞相独子的自信,他没有想到蔺维言和唐佑鸣真的敢对他下手,丞相封地别院中的千护院私兵没能得到机会出场,蔺维言的部队也就没了损耗。
唐佑鸣和蔺维言自然对这个结果无比满意,林翰茂、宋直和曹郜章只要看到那些大夫平安到达咸丰城就满意,可谓除了卢鸿达和彭笛以外,皆大欢喜。
得知蔺维言把丞相独子斩杀当场的消息后,卢鸿达大怒:“左军将军,我只是派你调查这件事,谁给你的胆子杀人!”
林家军最重军规,林翰茂听了卢鸿达的话,直接反驳:“只劫杀官兵项就够季大公子死上几次了,就地正法有什么不对?万贻误军机,连季丞相都会被他牵连!”
蔺维言做都做了,根本不会把卢鸿达的责骂放在心上,在帅帐里,非常冷静,甚至没有为自己辩解。
跟蔺维言起折腾的唐佑鸣懒得听卢鸿达发飙,来回都是急行军,有这时间他还想休息会儿,不耐道:“本王也认为左军将军的做法没什么不妥,卢将军如果有意见,直接上折子吧。”
卢鸿达气昏了头,猛地拍桌子:“大胆!”
唐佑鸣又露出了那种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眼睛弯弯的,唇角却挂着冷笑:“大胆?”
彭笛见场面又要闹僵,居中调解道:“敬王殿下不要生气,卢将军只是时气急,毕竟这件事牵扯到季相。他直为我大平朝鞠躬尽瘁,左军将军却在没证据的情况下斩杀了他唯的儿子,让人寒心啊。”
曹郜章瞪大眼睛,不敢相信他有这么无耻:“什么叫没证据,左军将军刚刚回报那么,敢情您都没听?”他不明白卢鸿达和彭笛在这搅什么浑水,毕竟季公子犯的是这种事,就是送回京城也难逃死,早死点有什么要紧?
卢鸿达快要被这几个人气晕过去,表情堪称狰狞:“你真以为我不敢上折子吗?!”
唐佑鸣看他不识好歹,笑得邪气:“来人!给卢将军准备纸笔!卢将军,本王对您的英勇神武仰慕已久,干脆别磨蹭了,直接在这里写了吧。”
卢鸿达被逼上绝路,牛眼睁:“拿纸笔来!”
到了这步,倒没有蔺维言这个当事人什么事了,唐佑鸣跟卢鸿达对上了,互不相让。对于唐有名的好意,蔺维言心领了,可这件事是他下的命令,自然应该由他承担结果。
直沉默的蔺维言上前步:“卢将军上折子我没意见,不过我扬州军怎么办?大夫们已经到了咸丰城,鞑靼迟早开始进攻,末将能否继续参与守城战斗?”
卢鸿达狠狠地砸桌子:“你还想做逃兵吗?!”
唐佑鸣冷漠地抱臂,蔺维言却没有为这句话恼怒:“卢将军此言差矣,末将只是希望将功赎罪。末将本来还在担心将军不会给我这个机会,现在看来,不用担心这个了?”
卢鸿达冷笑道:“扬州军的战斗力可不是我麾下那四万没接受过训练的新兵可比的,说不定我咸丰城的安危都要靠左军将军这等坚决执行军规军纪的国家栋梁了,我哪敢不让您参与守城战呢?”
蔺维言对他的讽刺充耳不闻,反正他的目的达到了,这蠢货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无论如何,谢卢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