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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鸣 作者:风吃风

    打算告辞离开,唐佑鸣却把门口的人拦下了,继续问蔺维言,“就算这样,为什么拖延了十来天还没有定罪?”

    “因为他们的嘴很严。”蔺维言犹豫了下,“另外,史侍御史……”

    “太尉大人的人?”唐佑鸣出其不意地问了句,不等蔺维言露出惊愕的神情,便开始赶人,“我要沐浴了,怎么,蔺大人想起?”

    见唐佑鸣又开始不正经,蔺维言只得把话咽下,等有机会再问。

    第二天,蔺维言下楼的时候,唐佑鸣正在吃早餐,手上端着盏茶,似乎在犹豫要不要喝。蔺砚和驿的个仆人起在他身后,等他差遣。

    唐佑鸣纠结半天,放弃了对自己舌头的虐待,恹恹地靠在椅背上。蔺维言笑了笑,对蔺纸道:“把蔺老给我的茶叶拿出来。”

    蔺纸愣了下,匆匆去了,没看见唐佑鸣微微亮起的眼睛。

    唐佑鸣只喝了点解馋,然后对暂时归自己使役的蔺砚说:“下次直接送白水来吧。”

    蔺维言给唐佑鸣行了礼才说:“王爷见谅,卑职起晚了。”

    其实是唐佑鸣起早了,而且还自己打点的差不,才叫蔺砚进来伺候,蔺纸想去叫蔺维言起床已经来不及了。

    唐佑鸣摆手:“不干你的事。”

    蔺维言没有说,立刻开始吃早饭,他们时间紧,尽早出发才好。

    行四人马不停蹄地赶路,终于在第四日傍晚到达会稽郡郡城宜城,所有人都松了口气。

    四天来,唐佑鸣与蔺维言之间的交谈大是特殊的风景,亦或风土人情,与案情本身相关的话题基本没人提起。

    蔺维言不急,虽然没能把唐佑鸣撇下,但唐佑鸣掌握的信息远没他,至少目前,他的优势依旧明显。何况……唐佑鸣未必就会在他的对立立场。

    ☆、初至吴县(二)

    到了宜城,蔺维言立刻明白了蔺老的说法,这个敬王……果真不是普通人物,自己能得他和颜悦色,确实不易。

    蔺维言坐在唐佑鸣下手位置,蔺砚在下面跪着,小心翼翼地对唐佑鸣请示:“王爷,郡尉大人在外面请见。”

    蔺维言老老实实地喝茶,唐佑鸣的语气还是轻松写意的,内容却毒的很:“你替我问他,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么,知道我们连着赶了三天路么。知道的话,滚回去把我们需要的资料整理好,明天早上送过来;不知道的话,他可以滚回老家种地去了。”

    看见蔺砚的头快低到地上了,唐佑鸣又补了句:“你不用斟酌用词,原话复述就好。”

    蔺砚松了口气,虽然这依旧不是个轻松差事,但他乐意做。谁叫大人查案的时候,郡尉态度不积极呢,活该!

    蔺砚飞快的去了,蔺维言微微低下头,像是怕唐佑鸣注意到他。其实他只是在想,就算对抢东西的史泰,唐佑鸣也不过是不大搭理罢了,怎么对这个郡尉的态度这么恶劣。唐佑鸣瞄他眼,脸色似笑非笑的:“你不想早点休息吗?”

    蔺维言放下茶盏,简练地回答:“想。”

    “那你应该很高兴我拒绝了他。”唐佑鸣满意地说,然后转头看向跟蔺维言样尽力缩小存在感的蔺纸,将修长的手指探进茶杯中润了润指尖,刻薄地嫌弃道,“这茶水用来洗手都嫌涩,难道郡守府只有这样的货色?”

    路上,唐佑鸣曾拿蔺维言开玩笑。他笑话蔺维言攒点好茶叶不容易,唯能拿出手的还是蔺老给的,自己不是非喝不可,可以帮蔺维言省点,并且当真喝了路白水。因此看唐佑鸣副茶瘾犯了的样子,蔺维言笑着吩咐蔺纸,只是眼中的神色有些复杂:“去找些来。”

    王爷再难伺候也不是他们这些小厮可以挑拣的,再说,顶过个两三日,王爷惯用的侍从也该到了。蔺纸只是为难怎么能完成王爷现在的要求。

    蔺维言刚发现事情端倪时就被召进京城,挖掘铜矿的监工还在牢里蹲着,蔺维言与史侍御史、郡守郡尉周旋,都没来得及提审其他嫌疑人,比方说栗阳县县令。

    会稽郡郡守打定主意要捞自己,口咬死了自己不知道栗阳县县令来宜城做什么,只是看在同朝为官的份上接待他,同时,他也尽了身为长官的义务,命令他尽快离开。至于私下开采铜矿的事情,会稽郡郡守是直接推脱说不知道。

    罪名未定,会稽郡郡守只是被拘禁,郡守府也没有被查抄。蔺维言搜查过次,又有侍御史从中作梗,没能发现什么。

    这次刚到会稽郡,唐佑鸣就摆出王爷的架子,指名要住郡守府,不肯住官舍。就算郡守还在,也得收拾好房间等着,何况现在郡守府里只有些拿不了主意的女眷。

    蔺纸为难正是因为这个,不是自己地盘,怎么找王爷要的东西?

    蔺维言却立刻明白了唐佑鸣的意思,他是在用另外种方式搜查郡守府。说也奇怪,他与唐佑鸣之间有种不可言说的默契,个眼神句话就能明白对方的意图或者打算。

    蔺维言下意识地在扶手上敲了几下,他就任扬州州牧还不到半年,处处受人掣肘,若是有敬王配合……解决这次的事会轻松许。

    唐佑鸣见蔺维言没有阻拦,眉头挑,继续吩咐道:“天色这么晚,你自己出去不大安全,带几个衙役与你起吧。”

    听着唐佑鸣睁着眼睛说瞎话,蔺维言反倒露出两分笑意,蔺纸看到自家大人的表情,又联系唐佑鸣的话想了想,终于明白了这两只狐狸的意思,愕然地偷看了唐佑鸣几眼,领命退下。

    见蔺纸离开,唐佑鸣又被抽了骨头似的,往茶几歪,撑着头看蔺维言的笑脸,饶有兴致地说:“你跟我摆了路的冷脸,现在倒是因为这点小事就笑?”

    蔺维言瞬间收了笑意:“王爷说笑了,卑职……”

    “行了,别说这些虚的。”唐佑鸣变脸如翻书,下子冷了脸,“本王的诚意表现的很明显了,你可以考虑下要不要与本王合作。”

    说完拂袖而去。

    蔺纸回去复命时只看到自家大人坐在原位,有些纳罕:“大人,敬王殿下……”

    “他回去休息了。”蔺维言平淡地说,“茶叶找到了吗?”

    蔺纸的表情有些古怪:“找到了,大人,这茶叶……小的之前在陛下的赏赐中见过样的品种。另外,我们还在郡守府管家的带领下看了几个库房,虽说没有明珠宝石,茶叶、画轴和上好的砚台却见了不少。”

    蔺纸找到郡守府的管家,说王爷嫌弃郡守府的茶叶不好,那管家立刻诚惶诚恐地开了库房。管家本来还想避着蔺纸,可惜蔺纸身后的衙役不是吃素的,软硬兼施,效果非凡。外加郡守府里没主心骨,管家拿不定主意,还真叫蔺纸看到了不少东西。蔺纸现在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