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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4

      姜少爷有个暗恋(他)的人 作者:阿萦

    给我还给我!万子满你混蛋!”

    万充失笑:“你说,你偷仙法教的秘籍做什么?”

    姜宗孜目瞪口呆:“……你怎么知道是仙法教的秘籍?”

    “里面写着啊。”万先生气定神闲地翻开第页,摊给不信邪的姜宗孜看,“‘众人平等,追求永生’,不是他们的教义吗?”

    姜宗孜目瞪口呆:“我偷,呸,我拿来的《十堂册》是无字的呐!”

    “书总有字。”万淡竹妖在暖软的晨光里幽幽笑,“写得还挺有趣,面面俱到,最后甚至附了仙法十堂每个人的私印。”

    卧槽。

    “还!给!我!”姜宗孜在绳袋里张牙舞爪地翻滚。翻滚到后来,喜闻乐见得连人带袋并摔了下来。

    姜宗孜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与绳袋的纠缠里挣脱了出来,把自己捣腾得灰头土脸,但万充丝毫没有嫌弃。万子满毫不犹豫地在第时刻压了上去,将三少爷整个人笼进自己的阴影里。

    “我可以把《十堂册》给你。”万充在姜宗孜耳边呼气,声音低低的,如同天未明时深分的枝桠,“只要你答对几个问题。”

    “……说。”红脸扭头。

    “我们头回见面是哪里?”

    好吧。

    “……万府。”

    满意地微笑:“嗯,是什么时候?”

    “上元节。”姜宗孜忍住个白眼。

    万充的手抚过姜宗孜漆黑俊美的鬓角,引发三少爷长睫的又次颤抖:“上元夜深时分,在西武街头闹事,伤了李家少爷的‘姜宗孜’,是不是姜朗继?”

    卧槽瞒不住了:“……是。”

    “夏江跟人游画舫的呢?”

    “是我……”干嘛问这个?

    “很好。”万充低低地笑了,声音好听得魅惑人心。

    “怎么?”

    “没什么。”那是我第次看见你,名动梁都的姜三少爷。

    ☆、上元节

    万充第次见着姜宗孜,是在个月前,上元节的夜晚。

    那晚,京城的南北主街都沿街挂上了华美艳丽的红灯笼,灯笼垂下的流苏间,挂张洒金的红宣条,上边用清丽刚劲的小楷书写对字谜。路边的摊位摆出有趣别致的玩意儿,馅料不的各色元宵供人挑选,软糯的糕点香味弥散空中。结伴逛夜市赏花灯的平头百姓王孙贵族都衣着光鲜。

    吆喝叫卖声,谈笑耍闹声,诗酒管弦声,混杂交融。整个京城熙熙攘攘,派歌舞升平的盛世景象。

    翰林院今夜免了宿直,大家都得了空,九个学士聚在清风楼的雅间里,饮酒对诗赏月猜谜。翰林学士有老有少,最年长的已年过半百,可知天命了,而万充是其中最年轻的,方二十又。

    若有旁人在,大抵瞧见的尽是大学问家们杯酒之间的雅兴。实则,这几位翰林院高阶主宰,桌上桌下可都是暗流涌动。

    位于东首的章扬庭已当了二十年学士,直高不成低不就,耽搁在翰林院。他几杯酒下肚,免不了又做几首自悲自叹的酸诗。章扬庭在那儿歌着他的诗,其他几位翰林学士听后,纷纷神色暗变。

    每三年次的春试即将到来,主考官往往有两个是大学士,大学士旦当选,便预示着将来三品以上的仕途。而今年尤为特殊,恰逢当朝宰相任期已满,即将退离。众所周知,梁朝宰相必出身翰林学士,也就是说,今晚清风楼雅间内九位大学士中的个,将被授宰相之位。

    这下,清贵的翰林学士院也兴起了明争暗斗钩心斗角。本就爱见面驳上几句的大学问家们,开始话里带刺指桑骂槐。

    转眼到了夜半时分,雅间内醉卧的学士有五六个,除了万充勉强支持着,剩余几个也都喝得东倒西歪。若是姜三少爷姜宗孜当时在场,看见万美人半醉半醒间玉面泛红,九重白袍半解的模样,怕是要忍不住扑上去的。在场,还真有胆大包天的人,这么干了。

    新晋为侍读学士的方斟整晚眼睛都黏着万充,醉后是冷不防地歪倒在万翰林身上,打着拖长的酒嗝,放肆笑言:“‘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啊哈哈哈哈!”

    万充在这时已经放心地卸下了平日里那副人五人六的温润面孔。万充皱眉冷眼,顺手揪住方斟的头发,脸嫌恶地将方斟甩到丈开外。方斟跌跌撞撞爬行几步,心满意足地砸吧两下嘴,搂着飞云壁桌睡了。

    万充感觉人晕乎乎的,身体隐隐燥热,他暗叹自己酒量真是退了不少。

    屈起两指在人中处轻轻按压,万充步履轻浮地飘出雅间,推开门,立马切换到儒雅而施施然的走姿。

    清风楼的大厅依旧灯火通明,在大厅畅饮的客人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万充仪态风雅地下楼,仪态风雅地离开了清风楼。

    大街上已然是散场的气氛,漫长不见尽头的红灯笼,烛光趋于昏暗,灯罩上祥云花卉的纹路幽然。

    万充沿着北合街徐徐地走,冬夜的风夹杂着细雪的微寒,荡他翩翩衣袂。万充逐渐清醒,最后停在了夏江畔。他找了处石凳坐下,半阖眼眸,仰脸凝望夜空中明亮的圆月。

    倚着枯树干,视线下移,见江面上月色潋滟,飞雪浩浩。

    万子满就是在此时,注意到了姜宗孜,那个他在画像中见过无数次的人。

    艘古典富丽的画舫平缓地起伏在夏江岸边,距离万充不过十丈二十丈远,姜宗孜当时正倚在这艘画舫顶楼的木窗边。姜三少爷那副天然嚣张的面孔,在皓然月色下茫茫落雪中愈发白净莹透,他眼角抹晕红,神态已略显酩酊。

    万充看着姜宗孜张扬的唇线,移不开视线。男人的唇色也可以红得这么媚吗?

    万翰林非常认真又专注地思考良久,古今长河浩瀚书海中,有谁的文字可以用来描绘那个人吗?

    没有答案。

    江风猎猎,凉意阵阵,然而万充的身体却重新燥热起来,产生了某种难以启齿的变化。

    果然,不是酒量的问题。

    是酒的问题。

    万充回想先前酒桌上的情景,方斟打量他的目光始终肆无忌惮,灌醉他的企图都要从眼珠子里溢出来了。然而万充直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同时觉得方斟是有贼心没贼胆,翻不出浪来。大意了。没想到方斟刚晋为学士,被梁都达官贵族在屁股后追捧了几天,就得意忘形到敢给他下药!定是嫌命长。微笑。

    万充盘腿而坐,深深地吐纳呼吸,驱逐生理心理上出现的异样骚动的症状。

    大概盏茶,还是两盏茶,或者半个时辰过去后。

    皎洁满月还在夜空中进行着肉眼难辨的移动,雪霰流转飞舞。不知何时起,管家万宰已在万充身后不远处,伫立等候。

    对,事实上万充不是在什么茶馆客栈打听到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