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可能是卡住了。”有人安慰。

    林欣也准备站起身过去，却被阻止了：“林姐，你先把笔仙玩完了吧，千万别突然松手，玩笔仙最忌中途打断了。”

    虽然林欣实际上根本不信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但她也没觉得门被风吹关上后打不开是什么大事，总不可能突然门就被锁住了，真要是出不去，直接砸破窗子都行。

    安芊芊抿唇，悄悄看了一眼教室的门，见一群人都拉不开门，心里涌起强烈的不安。

    不会真的……

    忽然，她感觉手上的笔不受控制地动了。

    黑板上方挂着的的钟滴滴答答走动着，秒针的声音在夜晚的教室格外清晰。

    已至零点。

    a中学校大门外，毛绒绒的黑色小团子仰头望着关闭得紧紧的铁门，又瞅瞅还亮着的保安亭，琢磨着要怎么进去。

    要不称自己作业忘记带了？

    宁果正要将离开家时叼出来的青苹果糖吃掉，却被系统阻止了。

    [宿主保持猫形的话，应该会很有用处。]

    宁果一怔，倏忽意识到什么，只有自己保持猫形时，才能清楚地发现灵魂的存在。

    于是宁果也不琢磨其他的了，直接换个方向绕到学校围墙处，小猫咪轻轻松松翻过去，毫不停歇地奔向教学楼。

    [在三楼最左边的教室！]

    而教室里，林欣正瞪着安芊芊，昏暗的光影下显得有点狰狞：“你还不问？”

    安芊芊迟疑了一下，轻声开口，嗓音微微颤着：“你是来了吗？”

    她莫名地觉得教室里变得越来越冷了，甚至luo露的胳膊上都起了一层细细的鸡皮疙瘩。

    笔在“是”上面画了一个圈。

    “我可以向你提问题吗？”安芊芊咬了咬发白的唇，慢慢地问。

    “是”。

    “问我能不能跟季涵在一起。”林欣催促着，“快问。”

    安芊芊不是很想问这个问题，或者说，她对季涵的一切都产生了一种又想接近又自卑的心理。但是林欣正在用威胁的目光盯着自己……

    “请问季……”

    安芊芊忽然住了口，她的牙齿冻得咯咯作响，身体仿佛已经不受控制，只能听到自己愈来愈快的心脏跳动。

    咚咚咚，咚咚咚。

    “贱人，快问！”林欣认定安芊芊是因为也喜欢季涵，所以不想问，于是愤愤地恶狠狠在桌下朝安芊芊椅子上踹一脚。

    “请问，”安芊芊也如林欣所愿开口，只是问出的却并不是林欣想问的问题，“你是怎么死的？”

    语气幽森又低哑，根本不像是安芊芊的声音。

    那六七个正在使劲拉拽门的女生也愣住了。

    “不能问这个问题！”有女生反应过来，高声叫着。

    于林欣和安芊芊两手之间的笔顿了一下，紧接着发疯般在纸上划拉起来，画的全是乱糟糟的毫无意义的线条和圆圈，仿佛一个在狭小房间里神经质地转着的患者。

    “怎么回事？”林欣一惊。

    “没送走笔仙不能让笔离开纸面……”高个子女生抬声想提醒，然而林欣已经甩开了安芊芊的手。

    木制的绿色铅笔骨碌碌滚落在地上。

    踏进漆黑的萦绕着暗色的教学楼，吧嗒吧嗒跑到系统所指引的教室门口，发现教室门是紧紧关着的，宁果小猫试探着推了推教室门。

    推不开。

    宁果也没指望自己作为一只猫能推开一扇紧紧关闭着的门，她打开系统面板，往技能面板的力大无穷上戳了一下，再推教室门时，便毫不费力地推开了。

    “不要紧，都是骗人的而已。”瞥一眼地上的铅笔，虽然林欣也觉得有点不安，但是也并不认为有什么大不了的。她刚一抬头，却正好看到教室门吱呀呀开了的一幕。

    “门自己……开了？”林欣几不可见地咽了咽口水，拧紧眉头，胸口一股心悸感在逐渐包裹住她。

    “你们有没有觉得，教室越来越冷了？”黄衣女生压低声音刚问出口，接着，她像是看到什么可怕的东西，瞬间尖叫起来，踉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