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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登仙 作者:半盏清茗
眼光微转,笑道,“你被保护的真好。”
涉云真:“……”
为啥觉得这么不爽呢?
“怎么?琴独鸣,你嫉妒了?”涉云真半开玩笑道。
琴独鸣微微笑,眼中闪而逝过某些情感,“还真有些嫉妒。”
涉云真语结。
他只是想开个玩笑啊!这么认真的回话该怎么回答啊!
看出涉云真的尴尬,琴独鸣拿起茶杯在嘴边轻抿,岔开话题,“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出现?”
涉云真眼神微动,微微笑,没有回答,反问道,“那你呢?青山门并不在海边吧,而且,你们青山门到底出了什么事?”
琴独鸣眉间抹忧色,也不追究之前的问题,道,“天道所趋,魔物即将入侵……而青山门,也只不过是其下的个牺牲品。我为生活所迫,不得不离走,幸而在青山门学了些基本术法,如今靠着替人驱邪的生意,倒也过得不错。”
他说的都是实话,只是……这青山门到底是怎样的牺牲品,又是怎么牺牲的,却是半点未曾透露,语焉未详,却给人种回答了的错觉。
对付老狐狸不够看,但应付涉云真这种涉世未深的小青年,却是够了。
而且,他又该怎么告诉这个明显是被保护着长大的孩子,那个所谓的正道修真门派,其上层人物其实是圈养古物、抽取其精血来炼化自身,行逆天之世的伪善之辈呢?
甚至门主还有那么点道行,竟是看出了他的身份,让他险些也陷了进去。
“所以,你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工作?”涉云真听了他的话,顿时觉得自己小人之心了。
“工作?”琴独鸣反问。
“啊!”涉云真这才想起,古代似乎不兴这个词,便解释道,“生意。”
琴独鸣微笑。
涉云真以为自己得到了答案,也不追问,略抱歉的对琴独鸣道,“真是对不起。”
琴独鸣略显惊讶,笑着问,“何出此言?”
涉云真吱吱呜呜道,“之前的话,戳到你痛处了……”
琴独鸣仍是笑的和煦,“你还是样。”
“啊?”
“天真纯善,未曾变化。”琴独鸣认真道。他本就长得儒雅,当不笑而看着某个人的时候,很容易给人种认真亲近的错觉。“真好……”
毕竟,你是我遇到第个如此纯善的人……
“啊哈哈哈哈——”
虽然觉得很丢脸……但是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看着我啊!我可是个gay啊!你这样真的好吗!我会错以为你看上我啊!赖上你怎么办!知道死缠烂打受很可怕吗?酷爱把视线挪开啊!
盯了几秒后,琴独鸣淡淡挪开视线,让觉得身有压力的涉云真顿时松。
“无妨,毕竟,你也无法知道,青山这巨变对我来说,是好还是坏……”
涉云真虽察觉他语气和话略显奇怪,但只以为对方是在表达福兮祸之所倚的意思,也未曾想,只道,“若是你还想修真,那么,我可以给你推荐其他门派。”
琴独鸣脸上露出讽笑,摇摇头,寂寥道,“罢了……我这辈子是无法和正常人样修行了……”
气氛似乎下变得令人窒息起来。
涉云真能轻易看出琴独鸣脸上的孤寂与痛苦,还有自嘲,却无法安慰。
“真是……对不起。”
心里痛,不知道为什么,涉云真又说了遍。
琴独鸣回过神,笑了,云淡风轻。
“你有什么好道歉的?这本不是你的错,另外……”琴独鸣突然起,俯下身,看着涉云真。
茶棚只有两张桌子,却是窄而长的样式,凳子也是长条的,方便节省开销和空间。
再加上琴独鸣身材欣长,这么俯身,几乎要将涉云真笼罩在身子下面。
又……又来了!
涉云真简直哭笑不得,心里紧张的要死。
不要以为是男人就可以随便搞暧昧动作啊!不造这个世上有gay这种生物吗!话说他生父不就是吗!
琴独鸣的目光专注而认真,瞬间让涉云真产生这世界他只看到自己人的错觉,随后为自己不要脸的想法狠狠羞耻了番,在心里扇了自己几巴掌。
明明是纯洁到不能再纯洁的好朋友!
……
或许只能说是认识的人!你到底是在不要脸的乱想什么!
琴独鸣的眼神分外认真,可却透着股了无生气的机械。当对视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时,涉云真莫名觉得,对方并不是在看自己。
倒像是在看自己身上的某样东西。
“你……很奇特。”
涉云真眨巴眨巴眼,“哈?”
琴独鸣收回目光,那种机械感逐渐褪去,略显可怕的眼神逐渐回暖,变得温润,“要小心。希望我们下次相见……还能像这次样。”
涉云真:“……哈?”
琴独鸣露出微笑,十分温暖而和煦的笑,“没什么,不用在意。”然后起身,随意道,“我也是时候该走了,有人找你。”
“嗯?啊!”涉云真从刚才的微笑中回过神,还没来得及说客套话,对方的身影就远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人似乎有些心事。
虽然只见过两面,不过涉云真对这个人还蛮关心。要说为什么……大概是因为第次见他时,这个人表现出来的深藏的愤恨,和如今再见,他隐隐察觉到这人华丽外衣下,掩埋的死寂吧?
不过这人刚刚似乎说有人找他?
涉云真刚想起这个细节,就听到身后传来气急败坏的声音。
“喂!你干什么不留在原地?到处乱跑什么!”
涉云真浑身抖,转过身,果然看见脸不豫的血止杀。
“……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不是他挑剔,而是血止杀如今这个形象,实在是和以往大相径庭,让他接受无能。要不是那张脸如既往的狂拽酷霸邪魅狂狷,他真的会以为自己是认错了人。
血止杀啧了声,不耐的将个东西扔给他,道,“给我套衣服。”
他身上本来张扬的红袍已经不见,只剩下件破烂的麻衣,还散发着阵阵腥臭,头发倒是干燥,却带着些粘结,像是有什么东西黏住头发。
因为离得近气味明显,涉云真忍不住捏住鼻子后退步,边单手取出乾坤袋,打开,拿出衣服,边问,“你这是干什么去了!怎么变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