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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登仙 作者:半盏清茗
但并没有哪件事是他自己想做的。
在仙灵谷外结庐小筑的那段时光,怕是他最自由的时候吧?
这种身不由己的感觉,真的好吗?
“到了。”侍女的声音响起,随后身影化作白烟消失,空中唯留张朱红符文的符纸,随后符纸风化。
【进来吧……】
涉云真突然听到这样句话,然而周围并没有其他声音。
他收敛了表情,微微垂头,十分肃穆的朝前走去。
有瞬间,他感觉到种微妙的不对劲,再抬头,周围的景色就变了。
十方星辰,皆与此间,天地乃至于无物,切归于沉寂,漆黑之间,寂静万籁,然视若明火昭然。
头顶密密麻麻的星空离他如此之近,让涉云真不禁产生,只要他伸出手,就能碰到的错觉。然而他内心又清楚,这只是错觉。
【为什么不伸出手去碰碰看呢?】
声音再次响起,涉云真不禁四处去看。
然而这片似是尘嚣似是孤寂的世界除他与头顶的辰空外并无其他人,其他物。
四周都是黑魆魆的,脚下的土地和周围的空间似乎是个颜色。没有光源,即使那些星辰的光,似乎也都像是被隔除在另个空间,然而却诡异的,能清晰的看到这切。
【我们在这里,和你在个地方,也不在个地方。】
涉云真让自己的声音尽量冷静下来,却不知,他的努力却只是让声音听上去像是虚张声势。“你们是蓬莱岛的前辈,要为我接载修真界气运的吗?”
【是。】
【行了,别说了,时间快到了。】
【没错,开始吧。】
这些声音都是直接在涉云真脑海中响起,无声无形,连语气和说话频率都差不,让涉云真无从辨认,但从对话中还是能看出,这些话的来源并非人。
蓬莱幻境中的切都能显示在幻境主宰的大能眼中,看着涉云真内心的想法,周围的大能们不禁摇头了。
还是太年轻啊……
“我说老不死,个人自言自语有意思吗?”
“你不懂,这是种乐趣。”
“……”
没有光的世界里突然出现了光。
涉云真立刻发现脚下从脚尖开始,向四周蔓延出片纹路。
那些诡异的纹路似乎有规律又似乎没有,像藤蔓样蜿蜒伸展,最后遍布了整个大地,然后又向上经过空气蔓延至天空!
整个世界都布满了这种纹路!
那是么震撼的场景!
盯着那些纹路许久,涉云真突然辨认出,那是文字!有篆隶草行,也有甲骨文以及各种从未见过的文字,相互连接在起,成为了最宏大的阵!
字符布满这个世界后,原本手写般的符文却齐齐震,然后像是水面的纱纺般摇晃漂浮,让涉云真产生了这些符文外全都是水的错觉。他瞬间甚至以为自己回到了海底!
【开始了。】
涉云真的瞳孔猛地睁大。
不知从哪个字开始,突然迸射出无法形容的色彩。
那是大气运的体现,整个修真界的繁华、落败、激昂、悲伤,最终都化成光华,注入这个阵法。
开始只是小范围蔓延,然后速度越来越快、数量越来越,六度分割理论般可怕拓展的连接性,整个世界的字符都亮起来了!
那光芒灼目到刺眼,这让懵懂的涉云真隐隐明白他接下的,是么可怕而沉重的个单子!不过奇特的是,身处其中的涉云真却并不觉得眼睛有什么不适。
字符慢慢收缩,可涉云真却诡异的觉得这些字符越来越大……
不对!不是字符在收缩,也不是字符在变大,而是那遍布整个世界的纹路在靠近!
如同收缩的网。
瞬间,巨大的恐慌让涉云真产生了逃跑的念头。
可巨网遍布四面八方,遍布整个世界。
他位于巨网中央。
逃无可逃。
最后,声惨叫响起。
并不是疼,而是恐慌占据了涉云真整个心灵,让他的神智几欲崩溃,终于忍不住宣泄出来。
密密麻麻的字符遍布全身,因为太无法均匀分布甚至层层蒙上去,这让涉云真看起来不像是浑身写满了字符,到像是整个人在发光。
他个人,在这个世界。
除了头顶的星空,他就是唯的光。
唯的……
……
涉云真觉得很丢人,因为他竟然是被活活吓晕的。
幸好没尿出来,不然他就去shi。
【你可不能死,你死了,修真界就完蛋了。】
【没错,你要时时刻刻记住,如今的你不属于你个人,而是属于整个修真界。】
【保护好自己,你的重要性,远比你想想的大……】
涉云真:“……”
然而这并没有起到什么安慰作用。
司寇绘颜坐在床边,用湿手帕为涉云真揩面。她被通知来的时候,涉云真已经被放在床上,想来是那些前辈做的。
这孩子当时面色惨白,全身都是汗,幸好法衣珍贵,自动为他吸汗保持清洁,否则这孩子的样子还要惨。
但是满脸冷汗的样子,也真让人心疼。
血止杀从门外走进,撩起床前帷幕,冷笑声,道,“据我所知,仪式中不会产生什么难以承受的伤害吧?你竟然这幅鬼样子,也太可笑了。”
司寇绘颜横眉瞪向血止杀,却在对方带着讽意的冰冷目光下败下阵来,有些愤愤有些颓丧的回过头去,借着擦汗的动作捂住涉云真的耳朵。
血止杀还在刺激他,道,“我看你身上无处受伤,心律不齐面色苍白,且直走神,比起疼,倒是像是被吓到。啧啧,区区个仪式就把你吓成了这个样子,这样的德行,可怎么做我血止杀的主人?”
司寇绘颜的动作不知不觉慢下来,指根微微用力。
涉云真:“……”
我忍。心字顶悬把刀,刀尖滴血才叫忍!
看着床上涉云真脸色苍白而沉默的样子,血止杀有些恍然。
那个天不怕地不怕,似乎没什么值得他放在心里的人,也会看起来这么脆弱吗?
虽然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但那个穿着白衣走进除空寂空无物,脸淡漠,看似高冷的男孩,却是给他留下的深刻的印象。
那刻……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