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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聆寒雪夏闻蝉 作者:韩沧湛
移话题……唔!”
祁荧本想怒目而视,怎料郁之巽无赖犯规,趁祁荧转过头的刹吻了下去!
祁荧由着他吻,然后感觉着郁之巽吻着吻着就离开唇去找他的眼角了。
“你别哭啊……”声音轻微到叹息,“你不喜欢,跟我说好吗?”
郁之巽说着,试图起身,下刻又被祁荧拽了下来:“我没有。”边付诸行动告诉郁之巽他具体怎么“没有”。
郁之巽没受,保持着和祁荧脸颊之间定的距离:“不要勉强。祁荧,你看着我。”他弓着身,双腿于祁荧两侧撑身,两手抓住祁荧两肩,以冀祁荧不再发抖,“我是郁之巽,不是别的什么人!”
“巽……”祁荧双睫轻颤,“巽……!”
祁荧并未易容。这张倾国倾城的脸露出如此迷茫可怜的表情,郁之巽颗心都交代出去了。
没空理会脑海中闪而过的什么,郁之巽想,自己这是彻底败给祁荧了。
“好了好了,这次是我错了,好不好?祁荧,我向你道歉,我不应该连声招呼都不打,独自跑出去上午。”郁之巽放缓声音哄着在他身下的人。
祁荧回神,哼道:“罚你去做饭!不得不从!”
看来他不知道我晚上也不在,郁之巽松了口气,“好好好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不好?”笑着起身,他道,“你洗漱下等着吧,我给你做四菜汤哈!”
祁荧点点头,目光却不露痕迹地落在郁之巽的双腿上。
他以为自己滴水不漏,然而郁之巽早就注意到他这点小动作了。不过现在,郁之巽的腿倒不疼。唇畔挂着丝若有若无的笑,郁之巽潇洒地下床做饭去了。
祁荧蹙了蹙眉,低低喃喃:“巽……你当真无恙吗?”
……
用餐完毕,郁之巽拉住准备收拾碗筷的祁荧,道:“祁荧。”
“嗯?”祁荧被他引着到身边坐下,以眼神询问郁之巽。
郁之巽踌躇了下,道:“祁荧啊,你有没有兴趣,各地走走,看看山川风景,帮帮遇上的人……与我起?”这是他十六年江湖生活直在做的事,虽说凶险不断,可答应了祁荧要直陪着他,郁之巽不能再度食言。
祁荧的眼睛瞬间亮了。
他在遇见郁之巽前,已经逃亡了两年了。那种日子,他自然没可能看什么山河风光,他又没有任何江湖经验,被骗了好几次,何谈帮助他人?
但是,郁之巽番话里最令他动容心往的,不过那句“与我起”。
他祁荧,孤单了二十八年,终于找到了个相依相伴的人。
“好。”祁荧侧头瞧他,笑得醉人,“什么时候出发?”
“明天早上吧。”郁之巽看了看天色,汗颜道,“现在走的话,晚上得露宿。”而且,带上祁荧之后,路线就不能那么随意了,总不能让祁荧跟着他住那种卫生条件奇差无比的地方吧!
祁荧忽然想起,他还有任务在身。犹豫着开口:“巽,你有什么必须要去的地方吗?”
郁之巽略感意外:“没有啊,怎么?”
“你还记得我们初见那会儿,我进树林得到的那个盒子吗?”祁荧道,“我需将之送往风靖国念亦寻忆阁。”
风靖国……那么远啊。今年刚好是第五个六年,他那毛病发作的几率相当之大,目前身上只带了何溪给配的瓶药,照他现在跟吃饭样的吃法,到达风靖之前吃不完是不现实的。所以就得再跟何溪要。那就势必会道出此行目的地,进步牵扯出祁荧……
郁之巽正盘算着,偶然往祁荧面上瞥,顿时心疼得无以复加。
祁荧僵着身子坐得笔直,头微微低着,不言不语。
郁之巽心绪纷乱,只觉口中血腥味渐浓。费力咽下满口鲜血,右手搂住祁荧,左手迅速把自己之前倒的杯白水端过饮尽,手抖杯子落进宽袖当中,郁之巽无暇顾及,颤声道:“你又在瞎想什么呢……”
“巽,”祁荧反应迅敏,伸手探进郁之巽左袖,摸了几下拿出那个茶杯,面色淡然,眼底却是惊涛骇浪的慌,“你喝水,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还是说,你在隐瞒什么?”
郁之巽怔住。
祁荧这家伙,还是想知道什么?
他苦笑道:“我没想瞒什么的。只是自幼种习惯,不愿让任何人看见那种……”
他柔柔推开祁荧,面侧过身去,取药服药动作气呵成,可仍然是咳声不断。
他磕磕绊绊地说着:“这是老毛病了,六年就会发作次,今年正好是第五个六年……次大概持续三至五个月吧……”
席话里九分真,由不得祁荧不信。
祁荧在被郁之巽推开的霎那就运了轻功过去扶他,但又次被郁之巽拒绝。他手足无措地在旁,定定看着男人咳到筋疲力尽,慢慢阖眼。
“巽!!!”祁荧慌忙上前,听到郁之巽睡去之前的最后句:“我睡会儿,晚上就醒,放心。”
祁荧眼睁睁看着郁之巽倒入自己怀里,心中恐惧愈发猖獗;搂着人他才发现,郁之巽身上寒气逼人。
怎么会这样?
祁荧半蹲着身子,从郁之巽身后紧紧拥着他,试图把自己身上的热量传递给他;面将自己的脸轻轻贴在郁之巽颊上。
巽……你答应我的,你定得做到。
七、
——阿巽。
——阿巽,为什么不信我?
——为什么……负我?
郁之巽难以置信,若处梦中。
祁雪的声音几乎被风雪淹没,她形容憔悴,身体摇摇欲坠,却倔强地不要郁之巽的搀扶,凄然质问。
郁之巽妄图触碰她的脸,亦被她拒绝。
“你说啊,阿巽?”祁雪并未流泪,而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哭腔,“给我个理由,啊?
“说好辈子,为什么,你有了别的女人?”
郁之巽低声唤道:“阿雪……”真的是你吗,是你吗,阿雪?
还是说,这仍然是黄粱梦场。
“阿巽,你,是真的爱她,是么?”祁雪并非真正执着于那个理由,她想要的,只是个答案,“那个叫赤薰的女人,你爱她。你不爱我了。是么?”
“阿雪……”郁之巽轻轻道,“我爱你,阿雪。”如果这是梦,如果,这样回答能够挽留她,“阿雪,整整十年。”我只想再见你面。
“阿巽……”祁雪笑颜绽放,“如果你是在骗我,如果你是在……”
赤薰踉跄退步,满脸惊愕与受伤。
“之巽,那我赤薰,算什么?”
红裙的女子留下句充满自嘲的话语,转身离去。
“薰儿?”郁之巽迟钝地反应过来,祁雪是真,质问是真,他要拥抱祁雪的动作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