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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冬聆寒雪夏闻蝉 作者:韩沧湛

    祁荧,荧光的荧。”有意无意地略过了姓氏。

    郁之巽听了,下意识联想到祁雪。再联系下祁雪的身份地位,郁之巽在心里“啧啧”两声,寻思着这缘分可大发了。面色不表,他问道:“祁兄为何执意深入?”

    “受人之托。”祁荧简言道。

    “哦。”郁之巽瞬间知道自己逾越了,仍忍不住嘴,“我陪你吧?这树林绝不像你想象得那么简单。”里面出过人命的啊。

    祁荧继续诧异:“我们……很熟吗?”

    “为什么定要很熟?不熟不能帮忙?”郁之巽比他还诧异的样子,“再者,起闯荡下,可以从不熟到很熟啊!”

    祁荧心下震。

    郁之巽的观点,对祁荧来说不可谓不新鲜。祁荧以前与人相处,向来处在个十分尴尬的位置,郁之巽三句话,却无疑是将祁荧提到了跟他郁之巽平等的地位。

    这种感觉,于祁荧而言,是种全新的体验。

    祁荧笑了:“好。”

    ……

    周遭昏暗片,郁之巽却清晰地看到了祁荧的笑。那张看上去普普通通的面孔,因笑而变得生动无比。

    郁之巽没由来地高兴。

    “祁兄来此之目的,可否告知?”他本就是有话懒得藏的性子,想知道,随口就问了。

    祁荧沉默了下,道:“个结界里的盒子。”

    结界?郁之巽虽不信怪力乱神,却不会与人争执,“哦”了声,便无下文。

    不想祁荧轻笑声,道:“郁兄不信世有鬼神?”

    郁之巽愣。这人,好强的洞察力。他若无其事地笑笑:“莫非祁兄相信?”

    祁荧眼底现即灭的惧怕和憎恶没能逃过郁之巽的双眼。

    “信啊,不敢不信,不信不行呢。”祁荧静静笑起来,笑声里有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无奈和悲伤。

    郁之巽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子。怎么净拣着人伤心事问个不停呢!以前受到的教训还不够吗?

    祁荧飞快调整了心绪,同时道:“郁兄不必自责啊,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抱歉。”

    郁之巽明明白白听出了惶恐。他抬眼看去,祁荧平静的面容却不像惶恐的样子。

    下午的跟踪、不长时间的闲聊,郁之巽觉得,这人身上,充满了矛盾。

    看得出他在努力纠正,但时不时流露的神情、做出的动作,都带有浓浓的女人味。郁之巽跟两个女人好过,哪能看不出,祁荧身上偶尔带出的感觉,全是那种绝对温婉、绝对不会反抗的女人才会有的举动。

    这个人身上……发生过什么?他当真与……阿雪有关系吗?

    郁之巽默默地想。

    二、

    祁荧走得不慢,郁之巽轻功没他好,本就死命地追上来,刚顺过气来,又跟着祁荧快步走,此刻简直吐槽不能。

    但是是他死活要跟着,倒不好去抱怨祁荧。路相安无事,郁之巽不自觉又开始走神。

    他的目力相当好,祁荧的举动他看得清清楚楚。似乎是漫无目的地瞎转,然郁之巽细琢磨,意识到祁荧的细致。

    他亦有随手留有记号,不过转来转去,竟并未碰到任何个记号。

    看来这人很可以,不像行止般莫名其妙。

    跟了会儿,郁之巽新了对祁荧的印象。

    ……

    祁荧下意识地加快步伐。

    这片树林,给他的感觉并不好。他想要速去速回。

    是他错过了?不可能啊。他明明……

    等下,那里是?

    ……

    郁之巽见祁荧蹲下身去,朝草丛中个泛着蓝白光泽的罩子探出手去,缩手取出个木盒,收入怀中。他心头跳,直觉那光罩与木盒不是那么简单,脑海中飞掠过什么,他抓不住,也无暇细想了——

    做完切的祁荧起身,可是身形晃了晃,接着向下倒去。郁之巽瞬间扑过去,稳稳接住祁荧。

    怎么回事?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清香。

    原来如此。

    郁之巽连忙闭气,低头查看祁荧情况。只见祁荧双目紧闭,脸上痛苦之色隐现。

    糟糕,已经着道了吗?

    郁之巽着急啊,他只能猜到那香气有问题,却不知具体会对祁荧造成什么影响。

    嗟乎!郁之巽暗骂声,把人背起准备出林子。忽然听见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秋风愈紧。

    福无双至,祸不单行。

    ……

    来人不少。郁之巽粗粗扫了眼,十五。

    他心下沉。

    若在平时,区区十五人,他还不放在眼里;可眼下那诡异的香气……郁之巽心念急转,猛然发现这十五人有个共同点。

    祁荧的走路姿势,无论是大步前进还是小步缓行,都分外流畅自然,绝对是熟悉无比;只有在两者之间转换时才会显得僵硬别扭。而眼前这十五人,来势凶猛,却举止僵硬。

    郁之巽迅速扫过十五人无神的双眼,心下已有计较;再定睛看:不得了!这不是张叔!还有吴大哥!

    都是曾经进了树林再没有出来的人。

    郁之巽迅速推翻了先前作出的“剑割头”的决定。实话说,他貌似暂时下不去手。

    郁之巽深恨以前疏于轻功的练习,结果现在进退两难了。

    咳……实际上郁之巽的轻功不是很差的,只不过他选错了比较对象。

    嗟乎现在怎么办!郁之巽轻叹,紧了紧背着的人,猛蹬地,飞身而起;与此同时,那十五人也冲上来。

    郁之巽凌空踢倒人,手反托着祁荧手出掌又逼退人;跑开几步,迅速转身,单腿横扫,再掀飞人。

    几招试探过后,郁之巽看出来了。这群无知无感的人,目标很是明确,就个:拿下祁荧!

    这样来,背着他就不太安全了。郁之巽果断将祁荧从背上放下,扶着他又个扫腿踢开三人,然后将祁荧单手环住。这时郁之巽十分庆幸祁荧的身高不及自己,体重是轻。省力不少啊,郁之巽感慨。

    出剑伤了两人,果不其然对那二人的行动没有影响。郁之巽皱了皱眉:他在祁荧昏迷之前也不是没吸入那香气,不过至此依旧没有任何不良反应;这十五人执着地攻击祁荧,对他却是理都不理。这是不是能说明,那香气对他来说也是无效的?

    郁之巽是相当大胆的人,即便只有线机会,他也敢尝试。

    赌把!

    放开了呼吸,郁之巽轻咳了两声,才将祁荧打横抱起,掉头就跑。

    跑了会儿,身后脚步声沉重却不见减弱,郁之巽扭头看:嗟乎!这距离不见拉长反而缩短!这是在搞什么!

    “不要……不要过来……不要……”

    怀里的人忽然浑身颤抖不止,喉中也逸出丝丝缥缈的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