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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看到鸡精在打怪 作者:熊猫筠
会不会,有可能,苍玄真的喜欢他?
这认知旦出现了,就像在心里种了棵种子,其效果是可怕的。
单身五百年,虽然有诱惑但都拒绝了,司晨很坚持,定要认真地对待关系,但始终没有这么个人,他也很寂寞。许年过去,他悲哀地发现,即使以为自己心智已经成熟,理智已经坚硬,苍玄却还是能让他动心。
如果能抛去切就好了。
可是动心的时候,又立马会想起当年的事情,也发现苍玄还是那样花心。
司晨的喜欢,次只能对人,且要求对方也这样,无论是身还是心。
苍玄根本没这个概念。
有次司晨问他,你究竟为什么就非要睡那么人呢,只跟个人就这么满足不了吗?
苍玄沉默好久以后才回答他:小晨,我的种族非常珍稀,本性里散播后代的欲望太强,对抗起来非常痛苦,有些种族,比如狼,可以成双成对只认对方,你这样的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但也可以忍受五百年,我完全无法理解你们为什么能做到,正如你们完全无法理解我为什么做不到。
司晨表示我就是不理解,惊奇道:你条蛇,有什么珍稀的?
苍玄就不说话了。
司晨真不喜欢这样不明不白,可是苍玄太喜欢缠着他,他惹不起也躲不起,只能听之任之,动心的时候就教训自己,别忘了这是个什么人,别忘了过去的教训。
只是最近似乎有所不同。
今天苍玄扑上来,或许是觉得时间已经冲淡了司晨当年的痛苦,或许是觉得自己也已经弥补了过去的伤害,于是想上他的冲动又占了上风。
司晨本来还是能保持理智的,他提防着苍玄再扑过来,考虑该怎么脱身。
然而,苍玄没有扑过来,他认真地看了司晨眼,从背后掏出什么东西,递到司晨面前,低声说:“小晨,我是来给你送这个的。”
那是束花。
黑暗中,司晨本来没看清楚是什么花,但那束花团状的形态和浓烈的色彩,即使在光线如此昏暗的地方也如火焰般燃烧,他很快认了出来,心颤了下。
鸡冠花。
鸡冠花对于他和苍玄而言是特别的。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他跟苍玄还在暧昧的时候,有天夜里,两个人在已经宵禁的古城散步,为了躲避巡逻队,跳上个富贵人家的房顶。
风很轻,月明星稀,二人在无凭无依的半空中,俯视脚下的城市,有种只有彼此的感觉。
司晨当时很羞涩,不敢与苍玄对视,转过头去,忽然看见院子里盛开着大片火红的花卉,那样冲破黑夜的色彩,令他感受到了某种内心的触动。
“那是什么花?”他轻声问。
苍玄看就笑了:“鸡冠花,你喜欢?”
鸡冠花配鸡精,绝配。
司晨还没说话,苍玄就轻巧地跳下去,没两秒钟,又窜上来,手中拿着束火红的花朵,递给他,笑容迷人:“喏。”
司晨猛地心跳加速,半天才清了清嗓子,很矫情地说:“怎么还摘别人的花啊你。”但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抢样接过去,双手捧着。
苍玄失笑,弹了他的额头下:“那……我以后给你种院子,让你随时想看,都能见到。”
苍玄简直是个情圣,言出必行,司晨的院子里有好长段时间,每到夏末秋初,万物衰落时,就会逆反着那萧瑟的气氛,火红片,令人心荡神驰。那样火热的色彩,就像司晨日益火热的心情。
可惜好景不长,后来跟苍玄分手,司晨发疯样把所有花都拔了,坐在地残红中哭成傻逼。
他以后再也没有哭过,也再也没有种过鸡冠花。
可是那天晚上轻柔的风,火红热烈的色彩,他们曾经的院子,都像恣意燃烧,无论如何也扑不灭的火,深深烙印在司晨的心底,无法磨灭。
此时,司晨嘴唇有些颤抖,手也颤抖,不知道该不该去接,喉咙发干,尽量保持声音平稳:“鸡冠花是种植花卉,你去哪摘的?”
苍玄专注地看着他,低声说:“到市里,找人家的偷的。”
司晨下有点不能控制感情。
他如今已经不是那个情窦初开,恨不能把切献给对方的小屁孩。他现在已经是成熟的男人,甚至许人的依靠。在司晨的认知里,自己已经很靠谱,很理智,很坚强。
可他居然被束偷来的花给感动得丢盔卸甲。
司晨觉得自己有点丢人,他告诉自己冷静,次掉坑里是没经验,第二次再掉进去就不能原谅了。当年那种伤,让他再受次,不知道还要再来几百年才能痊愈。
他都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几百年。
司晨定了定神,慢慢道:“苍玄,这么长时间,你也了解我是什么样个人。我不玩暧昧,不跟人乱搞,没有认真的对象,我可以洁身自好五百年。我喜欢个人,可以不在起,但在起就只能有对方。你有过前科,但只要你给我句保证,我就为了你放弃五百年都没见到过的那个人,只想着你,无论你要怎么样我都同意。”
放弃……画里那个人?
那个司晨画了个世纪,不知想了几百年的人?
苍玄身子震,怔怔地望着他:“什么?”
司晨深吸口气,正色道:“你要是想要我,跟我在起的时间里,就只能有我。你要是想别人,无论是心里想,还是身体上想,你都要跟我断了关系才能去招惹。”
他鼻子有些发酸,嗓音却保持不变。
“你过去做过什么,我都当你那时不懂我的规矩,可你现在懂了。我只要求你跟我在起的时候,对我忠诚。只要你说你能做到……”
司晨仰头闭了闭眼睛。
“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风撩起窗帘,吹动了苍玄的发丝,他呆呆看着司晨,不知所措。
他已经过了几千年这样的日子,他曾经试着去压抑自己,但事实证明他做不到。他很想要司晨,他很想答应司晨,可是他真的能吗?根本无法保证。
要不要先答应下来再说?反正如果他真的做了别的什么,只要瞒住了司晨……
司晨看着他茫然无助的神情,不禁无声地抓紧了床单,眼中越来越暗。
苍玄嘴唇动了动,却终究没有说出口,半晌低下头,喃喃道:“我也不想的。”
“我控制不了。”
司晨拳头攥到最紧,扎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