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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锁满庭花雨(完结)第21部分阅读

      空锁满庭花雨(完结) 作者:淘肉文

    间好像看到林老爷神情略有惊异,但又很快恢复先前的神色,仿佛刚才一闪而过的微表情是我看错了。

    来不及细想,老爷正襟危坐的说道:“你将昨晚的详细情况告诉我。”

    我垂下眼皮一五一十的道出,不敢有所隐瞒。

    林老爷听后看不出是何神情,只是转头望了一眼毓汐,然后吩咐道:“温叔,劳您好好照看毓汐,切莫让这种事情再发生。”

    温老头皱眉点头答应着,目不转睛的似在研究病情,一直盯着毓汐看。

    林老爷起身望着三夫人缓缓轻言道:“婉柔,如今府上接二连三的出事,我是顾及不来,玉福临的生意也不好,来回奔波倒没来看看你们,只望你多费神打理好林府,好好照顾毓汐。”

    三夫人掩面略带愁绪说道:“老爷,婉柔明白您的苦衷,会尽心打理林府,老爷也要好生照料自己的身体,切不可伤神劳累。”

    这两人说话看上去相敬如宾俨然一对贤夫良妻,但是却也太相敬如宾完全没有夫妻间应有的自然亲密。

    心里还在悱恻两人是怎么回事来着,林老爷转而望向大少爷道:“毓乾,你也成|人了,该跟着爹学习打理林家的生意,爹现在老了也不中用,只望你快些熟识林府的生意早些继承家业。”

    这话一说屋内各人又是满面狐疑表情不一,暗道现在上演的可是豪门望族间的争斗,精彩不容错过。

    大少爷清瘦的脸上瞬间凝结笑容,“爹,毓乾说过对生意不感兴趣,恐怕不能打理家产。”

    他的这句话完全出乎大家的意料,我更是迷惑不解,这么大的家产都不想继承。而且对他爹的态度也是尊敬中带着疏离,完全不像平常人家的父子那般亲近。暗愁富贵人家就是是非多,连夫妻父子之间都变得这么疏浅淡漠,我暗中察言观色大有看好戏的成分。

    林老爷听了这话也没生气,反而无奈的叹口气,“你是长子,这林府的家业迟早都得交给你。你自小聪颖,又耳濡目染,何况玉福临还有雅芩协助打理,这生意往来熟识便通就会,难道你想让爹一辈子都忙绿不得清闲吗?”

    这话中的苍老乏力令人动容,而话意中更多的是对子女的无奈,林府这一大家子真是活脱脱的理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大少爷一语不发的转向别处,三夫人见此,含笑道:“毓乾还是玩心未定,等过些时候成熟了,晓得通情达意,顺心过后就会打理家业。老爷您这样强求着,倒是让毓乾猝不及防了。”

    林老爷听三夫人这样转圜,没有吱声的皱着眉头,最后望了眼大少爷就离开了。

    还以为会有豪门家族间的唇枪舌战呢?这么快就谢幕了真没看头,大失所望中三夫人轻咳声又对三少爷说道:“毓离,从今日起清平转到来伺候毓汐,娘待会就给你重新安排一个大丫鬟来伺候。”

    三少爷听后神色凛然,双眸睁亮不经意间望向我。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我有些心虚的望向别出,见温老头提着药箱要离去,我忙上前笑道:“温神医伯伯,我送您出去。”

    温老头见我突然变得这么殷勤,大笑道:“就你这丫头心窍多。”

    我连连点头笑着称是,这时大少爷温和拱手,“三娘,毓乾就先行告退,等毓汐醒来再来看望。”

    三夫人点了点头,我们三人一同出了西厢楼。

    出门不远我轻轻问道:“温神医伯伯,毓汐真的没事吗?”

    温老头转过头来如老顽童般咧嘴笑道:“你这丫头是不相信我的医术吗?享我在江湖上行走三十多年遇到无数怪病,还没有我医不好的,我说了毓汐没事就没事,你放心好了。”

    听着这温老头又对自己的成年往事夸夸其谈,不禁好笑的打趣道:“温神医伯伯,您没听说过一句话吗?好汉不提当年勇,那些陈芝麻儿烂谷子的事还提它干嘛,您要是真这么厉害怎么先前还不敢吃我送您的酱料呢?咯咯……”

    “你这小丫头就是嘴刁,看我不收拾你,欺负到我这老人身上来了。”气鼓鼓的就要来捉我,我闪身忙躲在大少爷的身后笑得背都直不起来。

    大少爷见我们这样疯闹也不劝解,还笑的很爽朗,温老头看抓不到我气结道:“哼毓乾,你也帮这坏丫头欺负我,我不跟你们玩了。”说着就要拿起药箱走人。

    大少爷温言笑道:“温伯,我哪敢帮她,是您自己捉不到她倒怨起我来了。”

    我适时张口兀自一笑道:“就是,温神医伯伯,您不要这么较真嘛,大不了下次我去看您的时候再给您带两瓶酱料。”

    温老头一听这话,眼睛突然发亮瞅过来道:“当真?可不许又欺骗我老头子。”

    我歪着头眨着眼睛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我要是再骗您您不得跟我急啊”

    温老头这才满意一笑摸着胡须,“还算你有良心,我就不跟你计较了,那你可得常常来看我老人家。”

    我撒娇的轻笑道:“是,您不就是惦记着我那酱料吗?”

    温老头瞪了我一眼转而眯着眼睛呵呵笑,看这神情就是被我识破计谋了,大少爷听着我们的对话有些好奇的问道:“那是什么东西能唬的温伯这么开心。”

    我和温伯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皆不说话,过会温伯笑盈盈的开口道:“好东西可不能告诉你,不然你跟我抢着要怎么办?”

    大少爷仍是满面温柔的笑说道:“我可不敢跟您抢东西,不然我要是生病了您又得乱扎我不可,倘若再受这苦岂不得自认倒霉。”

    看着大少爷和温伯交谈的神情倒比与他爹林老爷亲切自然多了,究竟是发生何事令父子间产生隔膜与疏远,我亦不明,只是他们还在笑语浅谈各得其乐。

    望着大少爷脸上洋溢的淡淡浅笑,清冷的眸子中略带温情。恍惚间还是第一次见到他那时的情景,人生若自如初见,他依旧只是那个红梅树下的仙缔,而我还是久久伫立着聆听他琴音的赏乐人,只是这样的时光总是很短暂……

    第二卷 第七十六章 困蛇之斗

    第七十六章 困蛇之斗

    约莫下午时分毓汐便已醒来,我忙去西厢楼照料,她依旧是昏昏沉沉的也不说话,吃了温老头开的药方过后躺在床上。

    我不清楚她知不知道昨晚所发生的事,不过三夫人吩咐我们都不要提及,以免她承受不了。只是看她的神情像是受了打击萎靡不振,不忍打扰她,倚在旁侧静静的等她睡熟。

    隐约间听到门外的声响,我慢慢起身走至外面,湘帘和双杏在向里探望,我好笑的说道:“你们俩怎么不进去?”

    湘帘将我拉至一旁拐角处,神秘的说道:“听说昨日个晚间你差点被小姐掐死了,是这么回事么?”

    我低头不语,双杏正准备走过来,耳内才听了这话,急忙道:“你听到了就不要乱说,心里明白就好,这事老爷吩咐不许透露。等会小姐醒了,你也别提这事,倘或事情闹大了,府上又该闹腾,管好自己的嘴巴。”

    湘帘点点头,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却是忍不住的又问道:“你们说小姐会好吗?万一她又发作了,那我们岂不是……”

    “胡说小姐好好的,不过是染了风寒,休息几日就好了。”双杏打断湘帘的话,又说道:“切莫再提了,我先去给小姐端药,你回屋照看。”

    湘帘“哦”了一声,不敢再提,待双杏走后,才向我嘟囔着抱怨道:“仗着自己是三夫人房内的人,老是对我指手画脚的,谁爱见她那副德行。清平,你说说,我们年纪差不多,她凭什么训斥我,何况,我才是小姐的贴身侍女。”

    我不做声的点头,人家双杏可没那意思,这么说是为你好,你却毫不领情了。不想多费口舌,我轻声道:“你们同伺候小姐,等相处久了你就明白她得为人,这样武断可不好,你还是先听她得话回屋吧。”

    湘帘噘着嘴巴以示不满情绪,突然又挽着我的胳膊笑道:“清平,三夫人把你调来西厢房伺候小姐,以后我们就是姐妹了,要一个鼻孔出气才行。”

    我“呵呵”的干笑几声,“大家本都是姐妹,又何分彼此呢?”

    湘帘噌怪道:“你不懂,都是姐妹也得分个手心手背的。何况伺候小姐的这么多丫鬟,要是咱们俩不团结起来,迟早要被下面的几个给顶上。”

    这也太危言耸听了,还没到那么个地步吧我看眉儿小怜几个都挺好相处的,不争不抢,比其他房的要强多了。

    心思这么想,却并未说出。湘帘见我又沉默了,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你就是这么死板,难怪被三少爷撵出月桂轩了。这下好了吧,都成了笑话,你这才去伺候几天呢……”

    听湘帘这喋喋不休的口气是要拿大称姐了,没由来得一阵厌烦,打住道:“行了,行了,你快去伺候小姐,我等会再来。”

    不想再被她纠缠扭头就走,湘帘在身后碎道:“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不听我的话早晚要吃亏……”

    我压着火气不跟她计较,直接就回了屋里。

    望着桌上狼藉的草纸,蘸满了一笔浓墨,只想静静写一会儿字。笔尖微颤,一滴浓黑的墨汁直落在雪白纸上,也罢倒没那心思能静下来,树欲静而风不止,若是不能心静又岂能练好书法。

    看着外面天光一色昏暗,傍晚临近万灯火,夜清散落月稀薄,寒鸦数点枝头踱,窗影斜晖日如梭。

    不禁叹息,独自一人在此也不知娘是否也在想我,望着桌上的那块微微发亮的琼玉,只在月华下流淌着别样光辉,我轻轻的抚摸,冰凉透骨沁的我心口一阵惊痛。

    毓汐如此善良竟然由小时就遭到这般劫难,她是经受多少痛苦深渊才能从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中走出来的呢?惆怅年华暗换,道只为矜容色。

    睡梦中如放映机般转换画面,多少模糊的人物穿插在脑海。困苦呻吟中却是汇聚成白光,惊醒后额头密集的汗液睡意全无,口干舌燥拉开衣襟,触摸到被毓汐掐紧的於痕,拉开帷帐起身,脚下感受到粘滑的的物体。

    而被我踩在脚下的物体微微蠕动,来不及细想赶紧点燃烛台,微光中的一幕令我冷汗涔涔,大脑如死机般停止思想,眼睛中映射的画面全是蛇。

    想不到我竟然还能如此冷静的站在这打量,只见形色不一的蛇群,无论从花纹,大小,肤色还是蠕动的速度都可以看出这些蛇的来头不小,大脑休克过后却是一阵发麻。

    不是我不想跑,而是双脚早已不听使唤的软趴下去,胸口传来的不适令我张嘴就直呕吐出来。那群蛇慢慢的朝我蠕动过来,一阵白光闪过,胃里翻江倒海。

    感觉到蛇缠住了我的脚,冰凉的触感让我浑身直栗,危机感的临来,我双脚慢慢的活动抬起。我知道一般情况下只要你不得罪蛇,它也不会咬你的,心里默默的祈祷,您大人有大量别难为我一个小孩子。

    所谓心诚则灵,这个时候那蛇真的听懂了我的话,慢慢的成曲型爬下松开了我的双腿,被缠住的双脚立刻得到释放敏捷的扑到床上。

    由于力度过猛双脚抽筋不止,忍住疼痛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办法逃出去。

    满屋的蛇群嘶嘶的吐着蛇信子肆意霸占了我的桌子,我心疼不已。那可是上好的梨木桌,还有合欢锦布……

    那些蛇好像颇有灵性感受到我内心的想法,放弃霸占桌子瞪着眼睛就要向我爬来,都怪自己小气这个时候保住小命要紧,其他都是狗屁。

    我睁着双目扮成乞求的眼神,脑海传播电流,你们快去霸占我的桌子吧,我一点意见都没有,不过这次可没有那么好运,它们气势磅礴的朝我爬来。

    我举起双手的食指和中指闭紧,放在太阳|岤集中精神输入信息。不要过来,这个床一点都不值钱,还是那个梨木桌和合欢锦布比较适合你们的胃口,越想越颤抖,因为根本没用,那些蛇已经来势汹汹的朝我爬来,一下就把我包围的水泄不通。

    忽然听到门外敲门的声音,“清平,你还没睡啊,我进来的。”

    是火火我大叫一声,“不要,不要进来,你快去找硫磺粉,快去”

    火火听到我惨绝的叫喊声已经推门进来,见到这种场景也吓得受惊不止,哆哆嗦嗦说不出话来,我继续叫道:“你快去找硫磺粉来救我,晚了就来不及了,快去”

    火火这次倒是冷静的很快拔脚就往外跑去,我擦拭掉额头豆大的汗珠,轻吁一口气,还好火火及时赶到。

    放下手忽然看见一双蛇眼盯着我看,额头立马又吓得汗液冒出,照这个形势不是被蛇你们咬死,就是多次受到惊吓致死。

    那蛇直盯着我看竖起的脖子也不乱动,本来打算敌不动我不动来着。可是这个时候看的我发毛令我不得不动,慢慢撑起手移动身子向床里面挪去,还随时观察它的动静。

    没有想到我挪那蛇也跟着伸长脖子直视着我,我们的距离只有几毫米,直觉告诉我这条蛇的大名是眼镜蛇。因为我发现原来它的焦距不在我的身上,可是手心的汗液让我着急无措,火火,你怎么还没来啊?

    就在我和这条瞎蛇注视对立的时候,另一条不知名的花蛇趁机爬在我动弹不得的双腿上。我暗自诽谤你这是偷袭,还用调虎离山计让眼前的这位眼镜蛇来吸引我的注意。然后你就趁虚而入爬到我的脚上,更可恶得是派条瞎蛇来使美人计扰乱我的视线,你们这群蛇做事真是不光明磊落,好歹我也是条铁真真的女子,用的着这么费尽心思吗?

    你们知不知道有句话叫“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竟然这么卑鄙乱用技能,太没天良了。不过我允许你们用这些招数,只是用完就快回家吧。

    我费尽唇舌,不,费尽精气神这些蛇居然毫无所动,就这样僵持不下我的整个身体都如同被点|岤动弹不了,难道你们又用浑水摸鱼这招暗自咬了我,可是我都感觉不到痛啊?

    完了完了?我肯定中毒了,怎么全身都毫无知觉,难道我就要这么死了?

    我无助害怕的哭不出声来,又想不到办法,心跳奇快,全身寒意漫布。好不容易才代替清平生存在古代,一丝一毫的模仿古代生活作息,生怕露出马脚。才不到三个月,就要葬生蛇腹了吗?

    我越想越悲戚,止不住的滚下热泪,就在这一刻,诡异的画面出现了。

    那眼睛蛇张开血口就要咬来,我吓得倒抽一口气,却发不声,仰身背过气,下意识的甩过手边靠枕,那蛇立马缩回了身子,蠕动着卷成一团。

    被这异象懵得七荤八素,我泪眼模糊的看着眼睛蛇蜷缩在稠糊湿黏的液体中。

    才松了一口气,另几条蛇群已气势汹汹的爬在床头,探着蛇头嗅却不敢靠近。

    我感觉怪异,低头才发现一个银渡首饰盒,那是火火在女儿节送给我的的象牙梳,一直被压在枕头底下。而方才一激动打翻了锁窍,还有一张红锦笺,上面写着是“凤凰钗,宝玉凋零。惨然怅,娇魂怨,饮泣吞声”,因是看不懂早已忘了。

    我打量半会才见那些蛇群凡是碰到那张红锦笺都缩过身体,欣喜中我挪动胳膊就要拿过来护身,想不到关键的时刻这玩意还保了我一条小命。听火火说这是紫姑神娘娘所送,用来保佑吉祥赐安福的,看来还真有点用,虽然自己还是不怎么相信这迷信的东西。

    我以为取过红锦笺护身就能逃过一劫,万没料到就当我拿起的时候,蛇群全部无了防备的扑过来。我大叫一声,掀起棉被一挥盖在身上,然后紧紧的扎起来。

    我喘着粗气,紧紧的捏着红锦笺,黑暗中好像看见一双明亮的蛇眼拱起来盯着我,啊原来是那条缠在我腿上的j险狡猾卑鄙可恶恶心的贱蛇又一次袭击成功的爬到我的身上来,真是欺人太甚。

    “你这个进化不完全的生命体,基因突变的外星蛇,化粪池堵塞的凶手,阴阳失调的化石蛇,和蟑螂共存活的超个体,生命力腐烂的半动物,每天退化三次的臭蛇渣,宇宙反复毁灭的原材料,你碰过的物体上连病菌都活不了,你喷出来的口水比茅坑里的屎还要毒臭百倍,哼思想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不然我一口盐汽水喷死你。”

    一口气把我想的全都狠狠的大声骂出来,真是痛快,可是眼看这蛇还是睁着圆鼓鼓的眼睛盯着我,我认命的掀开棉被热死了。

    微微睁开眼睛哪里还有蛇的踪迹,却换成满屋子的人静静的盯着我,一地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这是什么状况?

    第二卷 第七十七章 语婵陨命

    第七十七章 语婵陨命

    我揉揉眼睛看的没错,满屋的人有认识的不认识的,包括火火、大少爷、三少爷、三夫人、老爷、素屏姑姑、温老头,旁边屋得晓伊和秋锦等等,全都表情怪异的盯着我。

    我怒眉一横,气冲冲的歪头说道:“我告诉你们这些蛇精,我不怕你们,有本事就不要搞这些小动作,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姑奶奶我就跟你们反抗到底,哼”我鼓起勇气大暴粗口。

    眼见这些蛇精一动不动,我开始害怕起来,我的房间哪里来的这么多蛇?

    这时,蛇精火火跑过来拉着我道:“清平,你不要吓我,你怎么了?”

    她突然跑过来吓了我一跳,连连向后仰去。可是听她的语气和身上的热度是火火无疑。

    完了完了,我的良好形象全毁了,这屋子的人都是真的,那我先前说的那番惊世骇俗的脏话不是都给他们听去了。

    我脸颊燥热的垂下头,暗骂谁让我莫名其妙的穿越到这里,现在还莫名其妙的多了这么多蛇,就算有蛇精也不足为奇?

    只怕现在他们都拿我当妖怪看了,我紧咬住下唇,要是有个地洞真恨不得钻进去。

    温老头走过来翻翻我的眼皮把把脉后笑道:“这丫头没事,不过我这老头子以后可真不敢得罪你了,今日才发现你先前对我还是挺温柔的,呵呵……”

    他摸着一把胡须笑得眼睛成一条线了,“你骂的那些话我老头子活了大半子都没听过,真是奇了绝了以后也得教教我,骂起来就闻风丧胆啊。”这两句话是轻轻在我的耳旁说的。

    我面带窘红,嘴角僵硬的抽搐上翘,笑道:“呵呵哪里哪里,不过是说着玩的,再说……我骂的可是蛇。”

    温老头一副知晓高深的神情笑着,我受不住的忙将头伸进被子里盖住,这下我的脸丢到太平洋了,当着这么多重量级人物的面口出狂言骂的不亦乐乎,真是不想见人了。

    感觉到有人扯我的棉被,我不情愿的使劲拉着。等你们都走了我再出去,现在决不能抛头露面,不然要糗死了,突然力道变大我的被子被无情的掀起来。

    而始作俑者正是面色异常的三少爷,我不满的怒瞪回去,让你多事。

    他见我不满的神色撅着嘴傲慢的别过脸,火火见状趴在我床上神色冷然的小声说道:“语婵死了。”

    我大脑一滞,浑身如结冰霜,多么简单的四个字,就可以了结一条活生生的性命。不难想象当我好不容易从蛇困中脱险,又听到这突来的几个字眼时的震惊神色,而这些蛇断不是看上我了都爬过来见我,分明是有人趁我睡熟时丢进来致我于死地。

    若是昨日差点被毓汐掐死不过是意外的话,那么今晚放蛇就绝不是意外,而是有人要故意谋杀。火火的几个字如同被泼冷水般令我冷静下来,分析我近些日子做的事难道得罪了什么人,只是脑海中一片迷雾毫无察觉。

    但是为何语婵好端端的就死了呢?隐约间觉得语婵的死另有阴谋。

    想起第一次见到语婵的情景,不过是我娘被芷岚栽赃偷了二夫人的珠钗,而她作为二夫人的贴身丫鬟当时也涉及其中,令我印象深刻的是那时人人都被怀疑很惊慌,而她却是最镇定的一个,所以对她另眼相看。

    还有上次二夫人幽禁她迫切的想打探我跟二夫人的密谈,一向沉稳的她怎么会那么急迫了,会不会有些瓜葛?我混乱一片,怎么都没有料到也就是今晚在我正与蛇困斗的时候,她,遇害了。

    这时一个陌生的声音传来打破了我的思绪,“老爷,楚大人来了。”

    屋内一干人等听闻这句话才从先前的震惊中醒然,林老爷很深沉的望了我一眼转头,“守德,带路。”

    名为守德的仆人就是刚刚来通传的男子,三十多岁脸色正气,听闻与守忠二人一直伺候老爷,算的上是林老爷的左膀右臂。

    待二人离开后,三夫人走到我面前低声说道:“你整理下也跟着过来。”

    我无声的点点头,三夫人颔首神色肃静的带着素屏姑姑离去,其它人也跟着后面,屋子里只剩火火、大少爷、三少爷和温老头。

    见大家没有走的意思,我躺在床上思忖片刻,假意轻咳声开口道:“你们怎么全都来了,温神医伯伯,我身子动不了,你再帮我检查下看我有没有中毒的迹象。”

    这话一出众人皆有惊色,火火忙拉起我的手垂眉嘟嚷道:“你不要有事,都是我不好来晚了。因为语婵死了我就来通知你去正厅集合,想不到你屋里竟然会有这么多蛇,我慌乱中只好禀告老爷,还叫温伯伯照你的吩咐拿些硫磺粉来,老爷夫人怕你也会遭遇不测就都赶过来了,进来时看你捂在被子里自言自语,吓死我了……”

    原来是这样,难怪会有这么多人突然待在我屋里,可是你们都来了,也不早些通知我,害的我胡言乱语的。

    闻到一股冲鼻的硫磺味,不行,我又要吐了,侧过身子趴在床边低头作呕,虽然胃里难受,但先前都吐完了现在怎么也吐不出来。

    温老头忙拿出薄荷油给我闻,感觉舒服多了,他笑呵呵着说:“不用把脉了,看你这样就知道没中毒。”

    我眼睛一亮,身体不僵硬了还可以活动,真的没有中毒,欣喜中擦拭掉嘴边的残留物,摸着脸上哭过的泪痕,继续靠在床边低着头,不爽的说道:“你们全都出去,火火留下。”

    大家又不知道我在闹什么别扭,都没动静还是不肯走,我不耐的低头大喊道:“哎呀你们快出去,我要换衣服。”

    非要我说的这么直白才肯走,低头瞅着众人离开的脚步,我翻过来歇息会对火火说道:“火火,你快去给我打盆水来,我要沐浴。”

    火火看我的脸色笑着说:“呵呵你的脸成大花猫了。”

    我甩头不悦的睨着眼,火火识相的笑着端起水盆出去,我这才气喘喘的起身。

    屋内刺鼻的硫磺味感觉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闻过,伸开握在手心的红锦笺,嗅过鼻尖,原来这上面也是有硫磺粉的,蛇群才会一遇便躲。

    我扶平锦笺,多亏了这个才救了我一命,折好收藏放在腰兜,没准还真能保佑安康。

    满屋的狼藉还有恶心的味道,暗骂道我好不容易装饰的新家竟然给那些蛇毁了,气愤中走到铜镜前,我的脸已经花的面目全非,身上的臭味难消,快要崩溃了谁这么没品捉些蛇来对付我,我一定要查清楚绝不放过你,握紧拳头面目狰狞的咬牙切齿。

    火火一进来看到的就是我这副表情,吓得大气都不敢出。

    我转头看到火火快速变脸亲切的笑道:“谢谢你,火火。”

    立马接过水盆倒在浴桶里,直接就解衣往里栽,火火不断的给我加热水,我使劲的揉擦似要洗掉一层皮,直到身上丝丝的疼痛才肯罢手,又放了些三夫人平时赏赐的香精沐浴,才冲淡了蛇群的味道。

    一直处于郁闷崩溃绝望边缘的我经过一番洗擦才觉得身上没有那股恶心的味道了,然后跟着火火赶往语婵的住处。

    途中大致了解到事情的经过,说是住在语婵旁边屋的晚池夜里闻到一股烧焦味,遂赶紧起来,发现原来是语婵的屋里起火了。只因当时火势不大,晚池慌乱中忙进去救人,可是火势越来越猛只好喊人灭火,林府的众人听到喊声都赶过去救人,不料当火被灭的时候语婵还是死了。

    这件事惊动了林老爷,林老爷看这形势一方面召集林府的下人询问,另一方面派人去报官。

    简单了解到语婵这件事,表面上听来是因为失火导致语婵死亡,但也不排除有人故意放火杀死了她,事情的真相究竟如何唯有到了现场才能查探。

    二夫人偏院内的丫鬟住处,一股呛人的烟雾缭绕,感受到令人窒息的压抑氛围。四周的灯火辉煌使得这里明亮似朝霞,夜幕黑压压无半点星光。

    捂住鼻子和火火走进去,随处可见的烧焦木炭,院内聚集的众人将案发现场破坏的凌乱不堪。

    摇头叹息古代的官衙办事效率就是没有现代严谨,应该先将这里封锁以免丢失了重要线索,还有不相干的人等皆不能入内,万一凶手留下证据又回来销毁怎么办?虽然还没有看到具体的情况,但我总觉得这不会是意外而是他杀。

    只见二房的众丫鬟下人皆是面色沉重,浅微、繁珠和绿柄几个人相抱捂帕拭泪,哭作一团。我也忍不住的感伤泣怜来,只想四处张望一探究竟。

    别院的人闻得风声都巴望着翘首,登时整个偏院挤成一团,不时低语细说。林府如今闹出了人命肯定不会就此罢休的,看来以后没有安逸日子过了。

    火火小声的在我耳旁低语道:“语婵她人都挺好的,怎么就突然没了呢?”

    我轻轻拍她的手似安慰她,也安慰自己絮乱的心,感叹世事无常,天灾人祸每天都有发生。

    这时眼见几个衙差抬着担架从语婵的屋内出来,上面盖着白布显然平躺着的是语婵的尸体。林老爷和三夫人面带忧愁的从里屋出来,在林老爷旁边着一身黑衣锦服的男子神色模糊,从里面出来被迷烟浓罩看不清五官。

    我扑了扑眼前迷眼乱绕的烟雾,捏着鼻子盯向那里屋,他是谁?

    第二卷 第七十八章 极目天舒

    第七十八章 极目天舒

    待迷雾渐渐散去,才看清那人不觉惊为天人,那是一个俊美至极的年轻男子,约二十岁左右。尽管一身黑衣却完全遮掩不了他雌雄莫辩的美色,垂丝如墨的几缕缎发飞扬若柳絮,尖秀细润的下颚艳美绝伦,清骨如脂的月貌嵌着一双罕见的桃花眼不似那么轻佻,反而如幽谷碧潭般的温柔清雅,若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红润的双唇紧闭若有若无的带着蛊惑芸芸众生的妩媚,这般闭月羞花的美貌恐怕世间无人能及。

    ‘所谓美人者,以花为貌,以鸟为声,以月为神,以柳为态,以玉为骨,以冰雪为肤,以秋水为姿,以诗词为心’,这个美人当之无愧也。

    看得出神火火忽然打断我的欣赏,站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我忙扒开她不耐的说道:“火火,你别妨碍我看美人。”

    这火火不但故意跟我过不去,还把我拉到墙角,插着小蛮腰说道:“不许你看他,他是楚天舒。”

    我微微一愣,再看火火不满的神情,这个楚天舒好像是她的心上人来着。犹记得她上次把他捧成天上有地下无的神仙,可是那楚美人的美色是人都要垂涎三尺的,不让我观赏这满院子的人都在看哎岂不是便宜了他人。

    我陪笑着指着手无辜的说道:“火火,你看,秋锦晓伊,还有满汀芳草都在看他,还有那善才善本两个男的也在看。”

    趁着火火回头的空闲我快步跑过去近距离观赏,再转头对着火火狡黠微笑。

    只见那楚美人站在台阶上清了嗓子,温柔说道:“来人将不相干的人等全部撤离,不许破坏现场。”虽是在极力凌然的发号施令,可是说出来的话却吐气如兰似幽谷鸣鸟。

    一群黑衣衙差皆恭敬的握刀俯首称是,声音响亮动作精准,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眼看要被清场子,而我这个不相干人等就要被撵走了。

    火火跑过来拉着我的胳膊耸动,小声道:“怎么办?我不想被撵走。”

    “得得打住打住”我身子被她扯得晕头转向,顺着她耳旁道:“我也不想被撵走,你让我想想的。”

    火火噘着嘴,满眼亮光的盯着那挺拔负手而站的楚美人,我暗自嘀咕一句,没出息的小丫,都火烧眉毛的时候了,还在看美男。

    见人群越来越少,黑衣衙差带刀就要过来,我深思凝滞转念想着办法,很快不卑不亢的大叫道:“慢着,都不许动。”

    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怔住犹如被施了定身术,再看看说话的是我这个||乳|臭未干的黄毛丫头,不悦的瞪视着我继续手上的动作。

    我不满的高嚷道:“谁要是再敢动一步就是凶手的同谋”

    这话一出倒是都不动了,真是非要我落下狠话,眼见众人的神色皆被我吸引过来。林老爷满目威仪的说道:“清平,未经仵作证实你怎么就知道这是凶杀,休要在这胡闹。”

    我微微垂头,保持谦逊的姿态,“目前只是怀疑,可是在命发现场的证据皆不能破坏。若是照楚大人刚才的做法,假设这件事真的是谋杀,那么凶手有可能还会转头回来消灭掉不利的证据。现在将众人赶走岂不是等于放虎归山错失良机,而是要等搜完身才能离去,这样既可洗涮掉嫌疑,还可以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大伙听我这样说皆是露有惊讶,但却不无道理。楚美人更是走到我身边来打量我,含笑着说道:“这位小姑娘说的不错,倒是楚某一时大意了,来人,照她说的做。”

    被这样一双含笑温润的眸子看着不禁失神片刻。

    三夫人及时柔声说道:“老爷,楚大人,清平这丫头聪明又细心,上次在姐姐屋中找到盗窃之人实在功不可没,也许她留下来可以帮忙。”

    老爷听闻诧异的望了我一眼算是默认,楚美人点头也不反对。

    趁这个机会我四处打量,一旁的空地上仵作在验尸,掀开的白布我只看到语婵血肉模糊和烧焦的脸庞。

    不忍看见这么惨烈的状况转头望向别处,内心早已打破五味酱醋瓶,语婵还不过是个笑颜如花般豆蔻年华的少女,却遭此不测弄得面目全非实属不幸。

    低头擦干眼角的泪水若有所思,不多时等到现场清理完毕,院子里没剩多少人,都是府上的主子,还有一些知道情况的证人。

    这时一个面无表情冷若冰霜的男子低头上前拱手道:“禀楚大人,属下并未发现任何不妥。”说完冷眼看向我。

    只见他的脸上一块长疤痕由眉毛处划入右脸,甚是触目惊心,一双眸子散发着鹰般锐利的光芒,孤傲而冷淡的神情看上去寒气逼人。只是他为何这样看着我,难道是因为刚才我的无理推测得罪了他。

    他这双锐利的眸子一直盯着我,导致浑身不舒服,打了个冷颤,我不满的回敬他,抢在楚美人前头大声说道:“刚才不过是怀疑推测,而现在我可以确定这就是谋杀。”

    此言一出,众人屏气凝神的向我扫来。我相信这话一出口在场的所有人都会当成是无稽之谈,而最令人可笑的是我竟敢当着这么多人面口出狂言,更何况我身边还站着位大名鼎鼎的楚天舒,众人只怕要拿我当疯子看待在这无理取闹,原因只是因为我不过就是林府的一个小丫鬟就在这无中生有。

    望着众人略带轻蔑的眼神,我缓缓上前平静的说道:“之所以会说是谋杀,原因有两个。第一,当语婵被抬出来的时候我观察到她的身体躺得很平直,貌似很安详,那么我想问大伙一个问题,大家试着想想假如当自身被大火围困的时候,你们会作何反应?”

    见我眼神镇定说话的语气完全不像是个十四岁的女孩,周围的人渐渐相信我的推测,而一旁的楚美人饶有兴趣的望着我不语,看这神情他恐怕早就察觉到了。

    火火想了一会,出声道:“我知道,因为我在厨房做活,我记得有一次厨房不小心失火,当时我被困在火中呼吸困难,我只能低下身用湿的抹布裹在身上才能脱险。”

    看火火的痛苦表情,恐怕是想起了那时的情景还有些害怕。我无言的安慰她,拉起她的手继续道:“火火的正常反应告诉我们因为大火抽走了空气中的氧分会导致窒息而死,而火光是往上蹿的,我们唯有低下身子才能吸收到稀薄的空气。甚至为了更好的呼吸到空气必须蜷缩着,在危急的时刻这是正常的身理反应,毋庸置疑。”

    见众人都互相点头算是赞成我的说法,我吸了一口气走到语婵尸体边,不忍看她,心寒冷峻慢悠悠的道:“而第二点便是在语婵的身体上。”

    四周响起絮絮叨叨的声音,皆围过来低头望着已被烧成糊焦的语婵,繁珠和绿柄就要痛哭着扑上去,被其他几个丫鬟拉住,一阵哭天抢地。。

    我咬着牙忿忿道:“如果我刚才的推测没有错的话,假如语婵是被烧死的,那么在她的肺部口腔甚至鼻孔内都会含有烟雾。因为若语婵当时还活着,那么她还能继续呼吸,口腔鼻孔内自然会残留烟雾。反之,假如在大火之前她已经惨遭杀害,身体意识机能停止,则不会呼吸也就没有烟雾。诚如刚才第一点所言,语婵在大火中已经死亡才会身体祥和平直,而她的口腔鼻孔内是不会有烟雾的。所以,语婵绝对不是被火烧死,而是有人故意谋杀”

    我寒声凛冽的咬着“故意谋杀”四字,盯向众人一片了然的神色,又问向验尸的仵作道:“仵作,经你的验尸,请问我所说的是否属实?”

    仵作是位年过三十的中年男子,经常与尸体打交道,对这些烧伤的痕迹毫无畏惧,反而在听到我的一番推测过后,震惊的望着我不安的说道:“你说的完全属实,在死者的口中鼻孔内没有烟雾,证实不是死于大火。而在她的脖颈处两根骨头有断裂的痕迹,说明是被人掐死的。”

    我猛地一惊,是毓汐?转头看着老爷、三夫人皆有震惊的神色。

    而大少爷和三少爷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待听到是被掐死的才回过神来。楚美人目光如炬的看见众人的神情皆有恙,暗知事情的机密性,随即吩咐道:“林老爷,依天舒来看,不如去语婵的屋中查看。”言罢知晓情况的众人皆被请到语婵的屋中。

    我与火火也跟着进去,屋中的摆设都被烧的破烂不堪,一眼望去烧的最严重的地方是语婵的床头,整张床都被烧焦了,显然是从床帐开始烧起。而东西两边四扇窗户禁闭,凶手只能从正门而入了。

    看到倒落在地上的烛台,弯身捡起,这个恐怕就是着火的凶器了,也许上面还存有指纹,只是这个时代没有那么先进的科学,就算有指纹也比对不出。可是经仵作证实是被人掐死的,这极大可能就是毓汐做的,那么这件事究竟会如何收场呢?

    第二卷 第七十九章 众疑浮生

    第七十九章 众疑浮生

    楚美人查看完屋中情况,面色沉重的问道:“林老爷,天舒与您也有这么多年的交情,有话不妨直言。”

    林老爷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的,略沉吟道:“实不相瞒,我猜想这件事可能与小女毓汐有关,只因她七岁的时候得了怪病,险些掐死犬子毓离。本来经由温叔的治疗已经痊愈没有再犯,可是谁知就在昨晚她突然犯病差点掐死清平,我不免怀疑今晚语婵的死兴许是毓汐做的。”

    三夫人忧伤的叹了一口气,面色苍白的说道:“楚大人,若真的是毓汐做的岂不是要将她交由官?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