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0
暧昧 作者:顾盼若睐
我要是当上教育部长,定取消英语这门学科。”
“考试时英语占了那么高的比分,上班后,除了英语专业人才,谁又用到英语呢,这门学科应该开始就是选修课。”
异口同声,大家起讨伐起英语,高海洋觑着机会,凑到陆越陵身边,手肘顶顶他胸膛,说:“别死读书读傻了,下午放学后打球去。”
好久没打了,手有些痒。
浮躁压在心底,被挑起来了,加难熬。
可是,自己去打球了,苏靖远个人回家,不知苏春江会不会又打他。
陆越陵看苏靖远。
苏靖远看高海洋。
高海洋背着陆越陵盯着他,背光的脸在暗影中闪着幽冷的寒光。
——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为什么不能和睦相处呢。
医院中陆越陵怅然的说话在苏靖远耳边响起。
“去打吧,我在边看着,你打完球了咱们再起走。”苏靖远笑道。
这主意不错,两全其美,陆越陵咧嘴笑,伸手揉了揉苏靖远脑袋,说:“头发长了,回去我再给你修剪下。”
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连头发都是陆越陵亲自给他修剪的么?
高海洋眼神加怨毒。
陆越陵没有看到。
重回篮球场的感觉真好。
正是年少轻狂的时期,听着球场边观众狂热的尖叫,陆越陵瞬间找回压抑前的自己,忘我地追逐,激烈地奔跑,抢夺,投篮。
篮球王子在消失了许日子后再次下场,越来越的同学涌过来观看。
“陆越陵加油……”此起彼伏的喊声,在球场上,女生们不知矜持为何物,也不知是为看球还是看人的。
陆越陵在场上非常醒目,众男生中,他的身材最好看,高挑劲瘦,校服外套脱掉了,里面是件白色v领羊绒薄毛衣,臂膀和胸膛肌肉凸起,掩不住的青春蓬勃活力,他的双腿修长而结实,透着篮球场健将特有的力感,特别带劲。
他奔跑起来如猎豹,狂野敏锐,投篮时,弹跳起的动态和落地时瞬间的静态结合,姿势优美极了,苏靖远的视线随着他的移动转动,未能挪开分毫。
中场休息了,陆越陵抹了把汗,朝苏靖远跑过来。
“怎么样喜欢吗?下来起玩。”
“别了,我小胳膊小腿的。”苏靖远不自在,缩了缩脖子。
“小胳膊小腿要煅炼,我刚上初时,跟你现在差不高,跑跳练出来的个子。”陆越陵笑,把苏靖远肩膀上的书包拿下来扔到边,扯着他往球场里跑。
“别,我不玩。”苏靖远慌了,力气太小,挣不脱,把搂住旁的樱花树,誓死不屈的烈士样子。
周围同学放声大笑,陆越陵也乐了,扑过去,撩起苏靖远校服咯吱他的腰,苏靖远被挠得咯咯笑,别说抱树,都不住,闪身逃避,陆越陵哪容他躲,扑了过来拦腰揽住,惯性带来的冲力不小,苏靖远腿软着,不住被扑了个四仰八叉,陆越陵收势不住,跟着他跌倒,直直地趴到他身上。
“啊!”
身边惊呼声此起彼伏,风吹过头顶樱花树的叶子,嘶嘶作响,苏靖远懵了。
两人的身体贴得那么紧,陆越陵的脸靠得很近,就在他的眼睛上方不到十公分处,他闻到陆越陵身上在球场上刚刚挥洒出的汗水的味道。
他的呼吸厚重粗犷,空气中流淌着不同寻常的浮动,苏靖远头皮发麻,心悸乏力,手指颤栗,几近麻痹。
“玩不玩?啊?”陆越陵嘿嘿笑,咧着嘴狡黠地笑:“不玩我就把你当肉垫直坐下去。”说罢,坐了起来,骑马样在苏靖远身上“驾”了声。
本来很怪异的情形,他“驾驾”有声吆喝了起来,什么坏事儿都没有了,苏靖远涨红着脸侧头,身边不远处恰好是程雯,急忙喊道:“程雯,过来帮我把这头大水牛拉开。”
“大水牛,哈哈,这外号好。”程雯本来圆瞪着眼傻呆呆看着,走过来嘻笑着推陆越陵,“伺强凌弱胜之不武哦,陆越陵,快起来。”
小女生的力气跟羽毛似,未能撼动陆越陵分毫,最后还是高海洋过来才把陆越陵拽起来。
“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把苏靖远的衣服都弄脏了,算了这局我不打了,我陪苏靖远出去把衣服拍打干净。”高海洋皱眉说。
拍什么,晚上回家就要换下来洗了,况且要拍衣服就在这里,用得着走开吗?
难得高海洋对苏靖远表现了点友善,陆越陵也不在意,下场时间到了,挥挥手,往球场奔。
chapter8
校园里空空荡荡的,学生大部份回家了,没有回家的都跑在篮球场那边看球去了,高海洋闷声不响走着,他个子高,走得很快,苏靖远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苏靖远意识到,他不是想帮自己拍打衣服什么的。
可是他又不想反抗或逃避。
陆越陵和高海洋以前形影不离,如今,陆越陵身边的位置被他占了,对高海洋,他有些说不明白的内疚。
恶狠狠的拳朝脸庞撩过来时,苏靖远下意识闪避开,急促地喊道:“高海洋,别打我脸,你想打我出气揍身上。”
“我偏就打你脸,打花你这张小白脸,看你还怎么勾引陆越陵。”高海洋呸了声,拳头本来照准苏靖远面部的,到底却是偏开了,揍向胸膛。
火辣辣的疼痛不可思议的强烈,苏靖远攥起拳头,又无力地松开。
陆越陵说,挨打要反抗。
可是,他也说过,他希望自己和高海洋和睦相处。
高海洋的踢打过程并没久。
不知为什么,也许是好些日子没挨打了,也许有了陆越陵的关爱呵护,变得脆弱了。
时间被无限拉长,疼痛成倍扩大,当高海洋拖攥起他的头,把他拖进厕所捆在冲水箱的水管上时,他的脑袋已抬不起来,眼前朦胧不清,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记忆里也曾挨打不是最狠,却感觉到剧烈的疼痛。
九年前,他妈妈离家出走,苏春江第次打他那次。
那是个下着倾盆大雨的夏日,天阴沉沉压在头顶,苏春江拉着他的手在暴雨里穿过大街小巷,找了火车汽车,六岁的孩子周身湿淋淋的,没有妈妈了,爸爸看起来又变得很凶,吓得呜呜哭泣起来,苏靖远记得,苏春江侧头看了他眼,忽然个大巴掌朝他扇过来。
巨大的力道扇得他耳朵轰鸣,踉跄了步后重重的摔倒马路上,辆飞驰而来的汽车紧急刹车,轮胎与地上磨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神经病。”司机摇下车窗,大声骂,汽车退后几米,侧打方向盘开走了。
苏春江赤红着眼,抓起苏靖远,这次不是巴掌,而是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