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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城成孤倚 作者:亦池

    拿着的,正是大盛开国皇帝信物。

    承筠温润的声音在这样的深夜里显得有些凉薄,他定定的看向顾容与:“殿下可知自己今晚错在哪里吗?”顾容与不答,承筠冷笑道:“殿下本有三错,只是加上现在这条,有四错。错,殿下身为顾氏正统血脉,孤身犯险,置顾氏百年基业于不顾;二错,凡事谋定而后动,殿下先过早显露杀机,后估错自身实力,使自己陷入危局;三错,为君者,大局为重,殿下为己私欲影响心性,方寸大乱;四错,落入敌手,不知虚与委蛇以保存实力,蓄力反击。此四错,殿下认还是不认。”

    顾容与抬起头来,露出个诡异的笑:“除了因为私情影响判断,我什么都没错。”他看着承筠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倒下,桌上的茶水砸在地上发出脆响,顾容与缓缓起身,轻声道:“我也从未觉得心有私情是错。”

    顾容与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院子里看到苏意洲的时候,不禁挑了挑眉,这情境和以前的那夜何等的相似,只是顾容与再也不是那时仓皇的孩子了。

    两人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最后顾容与还是先开口了。

    他苦笑道:“你都知道了?”

    苏意洲还是淡淡:“你是指你的身份,还是凤鸣谷?”

    顾容与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试图去看苏意洲脸上的神情,可惜光线太暗,终究没有看清,他垂下眼睫道:“你果然都知道了。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苏意洲道:“你的玉佩,雪珊苍玉,天下仅此块,整个大盛都知道先皇把它给了五皇子。至于凤鸣谷,知道了你的身份,自然也就知道了全部。”

    顾容与了然:“第次你在这里是为了试探我。第二次你在这里是干什么呢?求我去凤鸣谷吗?”

    苏意洲颔首:“是的。”然后苏意洲缓缓跪下:“我苏意洲以苏家之名起誓,誓死效忠殿下,必将倾尽全力辅佐殿下,殿下归来之日,必是登基之时。”

    顾容与看向跪着的苏意洲,蹲下身去,抬起苏意洲的下巴,看着他字顿:“你这么希望我走吗?”

    苏意洲不语。

    顾容与:“我明白了,如你所愿,我去。”你所求,我总是无法拒绝的。

    承筠刚才说的话在耳边回响:“殿下以为凭苏意洲的敏锐他察觉不到我的杀意吗?”顾容与心下轻笑,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只是关心则乱,还是担心他会出事,控制不住的想要帮他扫除所有危险。

    即使所有人包括他都不相信他可以自己去夺回那个位子,即使,所有人,包括他,都要把他从他的身边拽走,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想要为他所有自己能做的事。

    其实,承筠和顾容与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年少时的喜欢半浅薄又短暂,如水上浮萍,可能某天轻易就在生命的某个角落消失了,现在谁又能说顾容与对苏意洲的感情是爱呢?可是经过了隐秘而久远的思念,求而不得的欲想之后,年少时隐晦的喜欢总会变成爱恋,亦或是,执念。

    不知道那时的承筠,会不会后悔今日做出的决定。

    第 6 章

    晨光熹微,清风过耳,苏老爷带着苏意洲在苏府门口为承筠和顾容与送别。

    顾容与就这样静静的离开了苏府,没有引起任何的注意,毕竟,除了苏意洲父子俩之外,在苏家所有人的眼里,顾容与不过是寄住在苏家的普通世家子弟,自然不会有人在意。

    只是自顾容与离开后,天气就变得阴雨连绵,似乎在表达着对顾容与离开的不满。

    苏意洲临窗而坐,静静的看着外面缠绵的雨丝,360窝在桌上舔着自己的爪子道:【宿主就这样任由那个神棍把目标人物带走吗?】

    苏意洲嗤笑:【那个叫承筠的人可不简单,你认为他第眼就能区分出我和顾容与的身份是巧合吗?】

    360犹豫:【可是让目标人物离开视线会影响任务进度的吧。】

    苏意洲伸手去挠黑猫的下巴:【有些事情,他不在才能放开手脚去做。等着吧,少则三年,则五年,顾容与定会登上皇位。】

    360干脆躺平任苏意洲□□,喉咙里发出舒服的哼哼唧唧的声音,心里却画着圈圈,有个智商太高的宿主真是伤脑,永远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最主要的是在他的身边感觉自己除了发布任务和卖萌之外好像都没有别的用途了啊摔!╮(╯▽╰)╭

    客栈,顾容与在窗边,负手而立,看着外面阴沉沉的天气不知在想些什么。

    承筠看着在窗边的顾容与,少年的身形挺拔,周身的气质沉郁,玄色劲装上溅上了星星点点的泥巴印,身的风尘仆仆还没来得及洗掉,就那样言不发的看着南方。

    似乎是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顾容与开口道:“何事?”

    虽然顾容与并没有扭过头来,承筠还是恭敬道:“热水已经备好了,殿下是先沐浴还是先用膳?”顾容与道:“先沐浴吧。”承筠看向外面并没有停止趋势的雨,道:“外面的雨看样子时半会儿停不了,不如在这里休整几日再赶路?”

    顾容与转过身来,向内室的浴间走去,道:“不必,明日起日夜兼程赶往凤鸣谷。”早去才能早回。

    承筠似乎也觉出了他的心思,却不言,静静的退出了房门。

    浴间里热气袅袅,顾容与的身子靠在浴桶里,视线怔怔的落在虚空中的某点,就这样发着呆直到水有些凉了才起身,换好了衣服,穿着中衣盘腿坐在床上。

    顾容与只是隐隐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劲,他向相信自己的直觉,定是哪里出了差错才会如此。直到第二天承筠来叫他时,他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睡过去了。

    出了客栈,顾容与微嘲的看了身边的承筠眼,承筠看了眼放晴的天气,知道这是在故意挖苦他,只得苦笑道:“殿下有所不知,这观天象之事在下并不十分精通,测算错误也不算堕了凤鸣谷的名声。”

    顾容与闻言道:“那这么说来,你擅长的也不是医毒咯?”

    承筠想起那晚被迷倒的事,微囧道:“不是在下学艺不精,只是殿下诡计百出,竟悄悄在蜡烛里下了汨罗香,等在下反应过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顾容与本来戏谑的样子在听到承筠的话后收敛了起来,眼神黑沉,周身的压力骤增,他看着承筠的眼睛咬牙道:“你说什么?汨罗香?”

    承筠见他的神情有些不对,回问道:“对啊,就是汨罗香啊,无色无味,数息之内便能致人昏迷。”

    虽然现在的顾容与看上去只是个气质有些阴郁的少年,但是承筠不会忘记那晚环套环的计策是出自眼前这个半大少年之手,看顾容与在听到这几句话后脸色越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