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 作者:小模小样

    书，但般都已经变成了拿着书跟他聊天。

    “困了吗？”小舟笑着问夏末，“今天稍有点早。”

    “累了。”夏末简短地说。

    小舟觉得这是个机会，刚要提议要不要我给你按摩，话都没出口，他刚吸了口气，床头灯就被夏末“啪”地声关掉了。

    他缩回被子里，十分地委屈，他再也鼓不起勇气觉得自己没有夏末也可以。不管他都跟夏末说了什么，毁掉了什么，他现在就想抱着夏末的胳膊，就算是他耍赖那又怎么样？每次这种时候夏末都没有办法的。

    可就好像夏末其实完全能料到他要做什么样，夏末突然翻了个身，脊背朝着他，根本就不给他胳膊抱。小舟在黑暗里愣了会，张着眼睛看黑暗的天花板。过了很久，夏末的呼吸都平缓了下来，他慢慢伸出手，在被子里点点地移动，直到距离夏末还有点地方，他终于摸到了夏末睡衣的片衣角，他的身子突然往下缩，另只手扯住被子猛地蒙住了自己的脑袋。

    黑暗，温暖，管他娘的明天会怎么样，反正夏末就在这里。

    他睡了过去，没有什么清晰的梦，只有些迷乱的影子，乱纷纷地个场景接个场景。

    梦里有音乐在响，是太阳照常升起的号声，他被吓了跳，靠向了夏末的方向，伸出手搂着夏末，夏末突然开始在他的胳膊间挣扎，他的心里片绝望，是死死地勒住夏末不放。

    “小舟，小舟。”夏末叫他的声音异常清晰，但是音乐的声音也清晰，他脑袋上的被子被人掀开了，清醒来的有些突然，他的胳膊松了松，夏末立刻摆脱了他，但是回手又在他头上拍了拍，“我的手机响了，我看看是谁的电话，你接着睡吧。”

    他瘫回床上，被惊醒心脏拼命跳着，他缓了口气，才迷糊地开始想是谁三半夜打电话来，也许是夏末家里有人病了？

    夏末起床走到门口开了门厅的灯，拿起手机就“啧”了声，小舟放松了些，看来不是什么要命的事。

    “炳炎，你这么晚打电话来，出什么事了？”

    小舟静静地听着，觉得夏末的声音还挺亲切的，但他并没听说过个叫饼的人。静夜里手机的听筒声音比平时大些，小舟听见个醉酒男人耍酒疯的声音。

    “夏末！夏末！怎么是你！”

    “哥们，你给我打的电话。”夏末笑了起来，彻底醒过来了，“你这是又去哪喝了？”

    “夏末，你都久没找我了！没良心！用完我就不搭理我了。”

    “你喝少酒啊？”夏末说，转身看了看屋子里，他自己推倒了所有墙的房子，个人住还好，两个人住就是不隔音。

    “我不想活了，生活没有意义。就你这么个有意思的人，你还他妈的不要我了，你现在——必须——出来——见我！”

    “别吵，小点声。”夏末向门口走了几步。

    但是小舟还是能听见，那男人当真开始嚎叫了，“你今天不出来，我就死……死给你看……反正也他妈是没意思！你不出来，以后别想想再找我帮你。”

    “撒泼呢你。”夏末随口说道，终于想出办法，推开了衣帽间的门，走进去把门关严实了。

    小舟翻了个身，盯着床头的表，这通电话共小时二十七分钟。

    第51章

    月十七日，完全不知道夏末在忙什么。就是感觉，他好像很忙，轻微的不方便接电话的意思。怀疑自己打电话太惹人厌了，建议降低电话频率。

    月十八日，回家时间——23:57。

    月十九日，回家时间——次日凌晨1:29。主动打电话过来，内容是将晚归。

    月二十日，没有回家。打电话没有接。考虑报警。

    月二十日，不用报警了，凌晨5:48回家。

    总结下，造成这种状况的原因，很复杂。但简化规约下，结论是——我招人烦了小舟把笔记本推开，又踹了脚。他烦躁地在屋里走了圈，在夏末墙上的书柜面前停下来，行行地看着书脊，归纳着夏末的兴趣喜好，所有可能的潜藏的兴趣爱好。

    要解决问题，当务之急是要让自己变得好玩点。

    绝对不要再说丧气的话，不能表现出情绪不好——修正下——不能情绪不好。他应该开心，没人能够长期忍受个消极的人，不高兴是不可取的。

    让自己变得有趣，就需要新的玩法。滑雪不行，容易回忆起长白山上发生的事，而且夏末也不擅长滑雪。骑行可以，但是冬天太冷，并不适合骑行，自己又不像夏末样热衷这项运动，如果这样提议会显得太刻意。音乐会也不行，最近没有档次够好的，而且音乐会不能聊天。他需要想想夏末有没有什么其他爱好。他在书柜的角看见了套马未都的书，即便夏末喜爱杂学旁收，但这堆书放在书柜里也显得十分扎眼，不符合夏末惯常的喜好。

    他想起那天在书桌上看见的那本讲瓷器的书，封面上那个破罐子刻着那首伤怀的诗。夏末是个历史白痴，但最近却在看这类书，好像突然对这些生出了兴趣。马未都的节目他也看过，倒是挺有意思个人，似乎还有个私人博物馆用来展出他的个人藏品——夏末肯定没有去过。

    他转身跑回笔记本旁边，查到博物馆名字是观复，虽然没有大博物馆的气象，但看上去却亲和，也许值得去。他连忙记下地址，打开地图研究系列的行程，不能仅仅是去趟博物馆好像小学生过暑假，他精选了既顺路又品质不错的饭店，又构思了晚饭后的活动，也许他们两个可以喝点酒。但不要去何唯的店，何唯定会坏事，夏末还有点不太喜欢他。他应该选个稍微吵点酒吧，不能安静，不能伤情，定要够high的地方。

    剩下的就是等着夏末回来，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打电话也是不可能的了。他静静地坐了会，抱着笔记本滑下床，坐在床下的羊毛毯子上，靠在床脚。也许他应该去打开音响听几首歌，也许他应该打开投影看场电影，也许他应该去酒柜里给自己挑瓶酒，再不然他还可以去跑步健身，这是夏末的家，夏末是个享受生活的，总能活的很快乐。夏末能够生活的很好，不论是过去，还是未来。而他，如果夏末允许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够好好地照顾夏末。人不能总是活在童年的伤痛里怜惜自己，太爱自己定像场笑话。

    他起身，从先好好吃顿饭开始，接着出门去跟同学看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