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少年 作者:小模小样

    燎的疼。但他没有摔倒，急刹之后他稳住了。

    夏末大声骂了句，飞跑过来扶起他细看他的脸。

    “出血了吗？”小舟狼狈地问。

    “现在还没有，好大片擦伤，皮下出血。”夏末松了口气，在他头上轻轻碰了碰，“疼死了吧？”

    小舟嘟囔了堆“没事”，扶着脑袋回头看那根铁丝，“姥姥还有绊马索？”

    “那是晾衣绳，城市小孩。”夏末帮他从摩托车上下来，“甭出去现眼了红额头，我觉得你早上不顺啊，回家吃完早饭再出去吧。这下可好了，这几天看见那些三舅姥爷四姑奶奶的，都要问你脑袋怎么了。”

    小舟讪讪的，听话地停好摩托车跟夏末进屋走去厨房。夏末还嘟囔，“昨天我回来的时候也没看见，第回开车进院子的时候就把拴铁丝的架子刮倒了。倒了就倒了呗，都怪姥姥太勤快，竟然起大早又给修上了。”

    说着转头，眼瞥见跟在他身后的小舟在偷笑，“臭小孩你笑什么？”

    小舟立刻换了张平常样死严肃的脸，跟他对视。夏末先转了身，有时候也不知道小舟眼神明亮地看着人的时候到底在想什么，觉得那双眼睛似乎说尽了话，偏那些话不是所有人都看得明白的，小舟又不大爱说话。

    他打了个鸡蛋，小舟忽然从他身后贴上来，伸出胳膊搂住他的肩膀，下巴搁在他的肩头看他做饭。夏末忍不住笑了，耳朵在小舟的头顶蹭蹭，突然又想在小舟的脸上亲亲。这好像就有点不对劲了，小舟没睡醒的时候躺在床上看起来特别幼小，尚且可以亲吻下，但是现在清醒过来分明就是个身高米八还眼睛铮亮的大小伙子，他口亲下去，怕是要挨揍。

    第21章

    小舟觉得世上的事有些还真是有趣，比如说上天让他连个亲人都没有，但是却赐给了夏末少说也有百十来号亲戚。其实差不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跟夏末是亲戚，半还有些血缘关系，只看是远是近。他跟夏末在村子里走趟，夏末让他跟着叫人，小舟粗略地数了下，光是舅妈就有7个，还有许舅姥，舅姥爷，小舟觉得自己智商不算特别低，但到了最后彻底被那些老头子老太婆弄糊涂了。何况，他始终不知道舅姥姥和舅姥爷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对于小舟而言，让他分清楚表姐和堂姐都有困难。

    夏末是带他去村外的个水塘里钓鱼去的，不过路上还得替他给那些特别爱操心的亲戚解释他脑袋上那大块红色伤痕是怎么回事，这真让他颜面扫地。无奈他当时骑得太快，即使捏了刹车还是因为惯性冲了出去，额头贴着铁丝擦过去，根铁丝划出了大块伤。夏末还顺着那些乡下亲戚的喜好唠，“险些破相，万幸万幸，差点老婆都不好找了。”

    小舟越恼火，夏末就越逗他。小舟现在相信那句话了，任何个有哥哥的弟弟迟早会被整治成神经病。

    头顶晴空万里，骄阳似火，小舟刚刚在屋里跟夏末睡完舒服的午觉，走在路上还时不时打呵欠。村外的路是黄土路，他们路过了几个小鱼塘，还有几块水稻田，大黄也跟着起来了，像神经病样在大热天里狂跑向前再冲刺回来。

    夏末路跟他闲聊，说些乡下的新鲜事，当夏末还是个小男孩的时候，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来外婆家过暑假。“不过大了就不愿意来了，小孩子适应能力强，屎壳郎都能玩半天，现在长大了就嫌条件艰苦了。”

    小舟突然问他， “没有空调，你睡得好吗？”

    “不错啊。”夏末说，“把你逮过来我就放心了。”

    说话间道路转，变成了下坡路，小舟惊讶地看着眼前的小山谷，低缓连绵的山峰环绕着片湖水，宁谧的湖面倒映着郁郁葱葱的群山，越向山根绿得越暗，而湖心却是片天光云影。小舟看得眼前亮，扑面的清凉水汽驱散了他身的暑热。

    “好地方吧？”夏末看着小舟发笑，“我小时候放了暑假来姥姥家，经常跟群小孩在这里游泳。”

    小舟穿着拖鞋出来的，直接走进了水里，被清凉的湖水浸，舒服地哆嗦了下。大黄像是来惯了，跑到湖边毫不客气地纵身跳进水里，畅快地狗刨而去。

    “我将来定要养只自己的狗。”小舟看着它羡慕。

    “你喜欢什么狗？”夏末找了块大石头，在上面放了个马扎，就开始理他的鱼线。

    “英国古牧。”小舟立刻说，想都不带想的。

    夏末顿了下，想起小舟微信里分享的那些小狗，忍不住发笑，小舟怎么说也还是个孩子。“你早就想好了吧？”

    小舟听见水里有声响动，正眯着眼仔细找水里的鱼，不去理睬夏末的嘲笑。

    夏末看到他心情不差，跟着也心情大好，想讨好他，养只狗还不容易嘛，还至于让孩子羡慕成那样。“回去我送你只吧。”

    “不行。”小舟想都没想就摇头，“我才刚上大学，还没有自己的家，哪有地方养狗呢？我直计划等我找到工作就买只……”

    他停住了口，突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丝慌乱攀上了他的心头，他抬起头去看夏末，夏末正在低头弄鱼饵，似乎并没特别在意他的话，但是不能小看夏末，这个人绝对皮里春秋。

    “我……我不是那种意思。”他局促地解释，“我是说……我是说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婚，我的寝室又不能养狗……”

    “你说的也是那么个道理。”夏末在石头上，把鱼钩抛向水里。

    小舟谨慎地琢磨着他的脸色，还是看不出来是不是不高兴了。

    “虽然很事说不准，但是我想我应该不会很快结婚。”夏末自己解释了句，口气轻松，完全是闲聊。

    小舟松了口气，想到他跟夏末住在起的第天时，他们也聊过几句这个话题，那时夏末也是这样的态度。

    “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小舟在水里，用脚丫踢了踢圆溜溜的石子，想到都是男人，大概可以聊这种话题。但是夏末大他九岁，聊什么才合适他也不确定。

    “我也不知道。”夏末说，神色当真有些迷惑，“男人应该比较简单吧，只能感觉到好还是不好？缠绵悱恻肯定是不沾边了。”

    小舟觉得至少这么看起来，夏末跟梁澜吵架的火气已经说散就散了，伤心谈不上。

    “你对宗珊呢？”夏末转头看着他，直言不讳地说，“那女孩太普通了，配不上你。”

    小舟在心中向夏末做了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