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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7

      小小少年 作者:小模小样

    有阵子破罐子破摔的释然,有些嘲讽地笑了笑,“我是。你认识我?”

    “我……”夏末犹豫了下,似乎不知道话该怎么说。“你可能根本不记得我了,真不太好解释,但是……等会你下班的时候,能耽搁你几分钟时间聊会吗?”

    他指了指靠着大门和窗子的座位,桌面上放着只马克杯,还有叠打印纸和本书。看来夏末已经在那坐了好会了,他刚来上班就遇见了前女友,完全没有留意到夏末就在屋子里。所以夏末肯定看见了,也听见了他跟苏子晗的对话。

    他又低下头。低头——从小到大都是他最好的逃避方法,真是没长进,以前个子小低头还能低成个小蘑菇,现在他都快赶上夏末高了。“好。”

    松了口气的反而是夏末,他似乎找不到话题,转身又回去了那里坐着。

    整个工作时间夏小舟都魂不守舍,像个白痴新手样总是跟客人重复确定他们点的东西,就好像星巴克供应的饮品有么复杂似的。过了没会他就开始觉得夏末可能是基于礼貌才说等他下班,他可能就是想要盘问他几个平常的问题,问他是不是过的还好,以求个良心上过得去。枯燥无聊地坐等别人几个小时,实在不像是夏末能受的了的事。

    他在工作的间隙里不停地瞥向夏末,想着该不该过去把这件事快点打发掉。但是每次都看见夏末淡定地坐在椅子上,静静地阅读那叠打印纸,始终也没有流露出不耐烦来。十年的时间还是在夏末身上沉淀了不少东西,跟他记忆中那个夏日的大男孩有些不同。

    工作日晚上人不,夏小舟提早了点结束他的工作。他把两只马克杯放在夏末的桌面上,夏末抬起头来,局促地说了声“谢谢”。

    夏小舟也坐了下来,记忆中的夏末绝不会露出这样紧张的表情。夏小舟的视线低了些落在夏末的胸口,他已经做好了失望的准备——夏末没有那么好,他很失望——或者反过来,夏末对他很失望。不管是哪种失望,这就是最后次见面。

    夏末的视线却不客气地在他的身上游走,他不知道夏末在这沉默的两分钟里能从他的外表上看出少东西。

    “算起来,你今年十八岁了吧?”这是夏末问他的第句话。

    夏小舟面无表情,视线低垂。

    夏末的手指交叉在起,甚至他的腿在桌子底下紧张地移动了下。

    他试探地说,“你可能不记得了,但是在你小的时候,我们曾经见过面。”

    夏小舟抬头迅速地看了夏末眼,在夏末的眼里看到片幽深,夏末的语速很慢,脸部的线条绷得很紧。

    “我有点印象。”小舟故意说的淡漠,不说不记得,却不在意忘记,这样显得那些事对他来说无足轻重。他看着夏末的眼睛,现在那双眼睛在他的记忆中越来越清晰,还是个孩子时他曾经羞涩地盯着那双神采奕奕的眼睛说傻话——幸福院的阿姨说我就长了张不高兴的脸。

    “哦。”夏末轻声应了声,此后就是阵长长的沉默,好像再没有话可以说了。

    店里已经没有其他客人了,小舟的同事们在将要下班的轻松气氛里边说笑边打扫卫生,跟小舟这边凝重的压抑格格不入。

    良久,小舟意识到夏末在看他的眼睛,那几乎就是记忆中熟悉的温和目光。不知道他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在十年没见面之后。

    “身体还好吗?”

    小舟怔住了,不知道如何回答,也没有想到是这样个问题。

    “唔。”他听见自己发出个单音,恍惚了阵子,回过神来觉得不太像话,加了句清晰的回答,“还好。”

    他说话的时候夏末看着他的神情很认真,闻言眼角眉梢都柔和起来,不像刚才绷得那么紧。“那就好,你好像太瘦了。”

    小舟咬住了下唇。

    夏末也似乎找不到其他开口的机会,但是对视的目光没有再移开,能说的话很,但是却无从谈起。

    同事拿着拖把出来开始擦地了,小舟忽然意识到时间到了,虽然他什么都没能说出来,这样很是遗憾,但是该过去的终于能够完美地过去,他需要的也许仅仅是这样次结尾。

    他思索着要不要起来去帮助同事打烊。咖啡馆里直慵懒吟唱的爵士女声沉默了下来,流畅地滑过串钢琴独奏,如同夏夜中天倾泻的银河,夏小舟回过神来发现夏末在那瞬间跟他样凝神谛听,昏黄的灯光柔和地勾勒出夏末的轮廓。

    温情在瞬间充满了小舟的心里,把他焦躁尖利的报复心都抚平了。那温柔的宁谧,他十年渴望不可求的瞬间。他生所有美好的东西,都是在短短的个夏天里,由面前的男人教给他的。他静静地看着夏末,慢慢地将面前的人跟他记忆中的那些段落合为体,该来的思念终于浸透了胸口,让他柔软了片刻。

    “哥。”他轻唤了声。

    夏末的目光跳,吃惊地看着小舟。

    小舟笑了笑,“这些年你过的好吗?”

    “我……”夏末的口齿有些不好用,他停顿了下,捋顺了要说的话,“我上大学第二年就出国了,去年刚刚回国工作。”

    这个回答让小舟松了口气,明知道不是,但他私底下可以把这个当作十年面不见的理由。有时候只要有个理由,很事就能放下了,不必再耿耿于怀。

    “奶奶去世以后,见到叔叔和阿姨的次数就少了。这两年他们的身体还好吗?”他问道。

    夏末如坐针毡,神色尴尬,“他们身体都很好。”

    “那就好。”

    “你现在应该还在读书吧?今年大?你在读哪个大学?”

    夏小舟没回答,对于迟到的关心有些微的抗拒,不想说自己跟夏末是校友。

    他的沉默给了夏末另外种暗示,让夏末的脸上瞬间掠过惊讶和失望,“你没有读大学?你那么聪明,怎么没读大学呢?”

    这是指责吗?夏小舟隐晦的叛逆升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他暧昧地敷衍过夏末问题的答案,脸上神色不变,口里添油加醋地暗示了句,“小时了了,大未必佳。”

    夏末无言以对,小舟知道,通常情况下,没人好意思责备个孤儿不成材。他的心里隐隐生出报复的快感,同时很快就意识到,这确实可能是最后次看见夏末了,他不会再愿意搭理他。人们对孤儿的期望都是自强不息,乐观向上不是么?

    何况夏末到现在都没有介绍自己,没有说自己的名字,那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