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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深处 作者:淮上

    来暂住晚,今天好早送他去公司。”

    顾名宗似乎笑了起来:“是吗?”

    “……”

    “让他叫司机送吧,”顾名宗就这么笑着说:“我在你家里有点事儿,你回来趟。”

    方谨握着电话的手瞬间紧。

    然而他还来不及说什么,那边就已经挂了电话。

    ·

    方谨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同样是个酒店式高层公寓,名义上是总公司补贴的员工福利,实际上是顾名宗的个人私产。

    公寓钥匙共两套,顾名宗也持有套。方谨把黑卡还回去之后曾经想搬离那里,然而他必须找个非常妥帖自然的机会,才能在尽量不触怒顾名宗的情况下把这事提出来——这样的机会并不是天天都有的。

    所幸方谨从德国回来后顾名宗找他的时候很少,就算找也不来这套公寓,年到头也只有他个人住而已。

    ——那么,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顾名宗为什么突然亲自过来了呢?

    方谨匆匆跟顾远请了假,只说家里发生了急事必须尽快回去趟。他以为这个请假不会轻易被批准,谁知顾远只目光锋利地打量了他会,不知道在想什么,半晌冷冷道:“行啊。”

    说着行啊,但他神情中并没有允许方谨立刻就走的意思,而是又沉吟了片刻,指关节下下敲着桌面。

    “还记得回来工作就行。”半晌他终于厌烦地挥了挥手,说:“——去吧。”

    这个态度其实非常古怪,仿佛对方谨请假这件事他心里已经认定了个理由,知道家里有急事是借口,但又不愿去揭穿。

    至于这个“不愿”里各种复杂的滋味,只有他看着方谨走出去的背影时,自己心里才知道。

    ·

    方谨却无暇细想顾大少言难尽的复杂心态,他匆匆下楼出了公寓楼的门,只见马路对面赫然停着辆眼熟的黑色奔驰;车门边着的司机见他下来,立刻上来彬彬有礼地拦在了他面前:“方助理,顾总叫我来接您。”

    方谨沉默片刻,言不发地转身上了车。

    上午车流倒并不,半个小时后汽车停在了目的地楼下,方谨也没等司机下车为自己开门,直接就推门走了出去。

    路上从电梯上到他家门前,方谨拿钥匙的手微微颤栗,深呼吸好几口才勉强镇定下来。

    没事的,不要怕。

    少比这惊险的关头都过来了,你定能解决的。

    方谨平定住呼吸,伸手推开了门。下刻他看见顾名宗坐在客厅茶几的沙发上,正低头用那个工作用的vertu手机查看什么,见他进来便抬眼笑道:“这么快?”

    方谨关上门,低声道:“顾总。”

    顾名宗指指身侧的沙发,“——坐。”

    方谨脚步顿,半晌还是缓缓走了过去,紧接着突然瞥见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件东西。

    刹那间他整个人都僵住了,只觉得全身血液迅速变冷,动都动弹不得——

    他认出了那是什么。

    那是个和此刻顾名宗手上模样的,vertu不锈钢压纹外壳手机。

    ——是他那天在餐厅里为了盗取信息,用来暂作替换用的假手机!

    电光石火间他终于明白自己被叫回来是为什么了。

    这个无法辩驳的铁证,现在就这么端端正正、堂而皇之的放在了顾名宗面前!

    第18章 顾远猛然看向卧室,刹那间以为自己听错了

    方谨脑子片空白,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我看你这太乱了,应该是平时工作忙来不及收拾的缘故,就帮你清理了下。”顾名宗笑着问:“——怎么了?”

    方谨的目光与他对视,顾名宗眼底带着微微的笑意,似乎是真心想知道他怎么了。

    ——然而方谨知道,像顾名宗这样的男人,他甚至连动手杀人之前都不会出现丝毫的征兆。

    时间秒、秒过去,短短数秒却像是电影中被无限拉长的慢镜头,连空气都在巨大的压力中凝固了流动。顾名宗还在等待着他的回答,连那好整以暇的姿态都没有变化半分,然而方谨背后却微微渗出了冰凉的汗意。

    他知道这是自己最后的机会。

    该怎么回答?

    该怎么回答,才能平息顾名宗的怀疑和怒火?

    “其实这件事……”

    方谨说了几个字,随即戛然而止,脑子里闪过了个模糊又关键的念头。

    ——顾名宗真的想知道这件事本身吗?

    他是那种旦抓到线索,先不顺藤摸瓜把所有内幕都调查清楚,就直截了当过来质问要求回答的人吗?

    不。

    最大的可能是顾名宗已经知道了切,那么他现在来要的就不是个答案,而是态度。

    答案和态度是完全不同的两件事,已经做下的事情无可改变,但动机却可以有很种说法。如果换作他自己是顾名宗,在切内情尽握掌中的情况下,还特地过来问句是为了什么?

    换句话说,他想在明达航运破产风波中,乃至于顾家未来数年惨烈的权力倾轧这件事上——看到自己表现出怎样的态度呢?

    电光石火间方谨抓住了最关键的那点,不过从表面上看他只是停顿了短短半秒的时间。

    “……家里确实有点乱,没想到您会过来……不过希望您没看到那件东西。”

    方谨顿了顿,径直穿过客厅走向卧室,来到床头柜边。

    他的动作从容不迫,谁都不知道此刻他拉开抽屉时手臂肌肉都因为过分紧绷而微微发抖。

    “这是我之前在家古董店买的,只图个意头而已,倒不是什么值钱玩意。本来想找人打磨下光泽再送给您,但既然您有可能已经看见了,那我也就不瞒着了。”

    方谨走回客厅,定在顾名宗面前,平静地伸出手。

    ——他手心平平托着块黑色绒布,布面上有个碧绿透亮的玉镏子,仔细看的话却是大小两枚玉戒套在起。戒指的雕工极其温润细腻,尤其花纹精巧到了相当可观的地步,并在起严丝合缝,表面就形成了四个完整的字。

    “二人平心。”顾名宗缓缓念道,眼底浮出了饶有兴味的神情。

    “古董店伙计说这玉质不算老坑玻璃种,但贵在年代和雕工,古时候有兄弟或夫妻分戴这对戒指的,代表两人心底般无二的意思。我因为看它在店里搁久了没光泽,就想去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