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修真] 作者:阡陌霜华

    步以性命为赌注的绝棋来。”

    傅钧身形情不自禁地轻微颤，面色怆恍，道：“我……何曾……折磨过他……”

    “没有么？”应昭华眉毛似乎不经意地轻微挑，口吻淡然地反问了句。“你可是直将他……拒之于千里之外。”

    “那是因为……”傅钧面颊微微颤，目光垂下，几乎是无意识地脱口而出道，“我……不能……连累他……”

    “……呵。原来是这样。”应昭华意味不明地轻轻笑了声。“可惜对秦湛来说，最重要的究竟是什么，你应该不至于不清楚吧？”

    “……”傅钧似乎无言以对，过了好会儿，方才慢慢开口道，“这里若是幻境世界，切皆为幻象虚影，那你之前施展的‘万象释魂阵’，又为何能够成功解除我身上的‘玄冥束魂印’？”

    因为秦湛是在真实世界里对他施下的“玄冥束魂印”，所以按照常理来说，在这个幻境世界里无论做出什么，都是无法解除封印的。

    “不错，你倒是想起这件事来了。”应昭华仿佛赞许似的微颔首。“我叫你找的三样宝物，其实是这个幻境世界的三处阵眼。取走那三样东西，便会破坏阵眼，让这个世界变得加不稳定，也迫使秦湛不得不抽回维持你身上的‘玄冥束魂印’的灵力，从而去维持这个世界。”

    傅钧心头悸，蓦然想到秦湛之前说过的那句意义不明的话——“我想通了些事……因此应该可以延续几日的寿命了。”

    ……而秦湛……当时应该已经知道自己意图恢复记忆了，所以想通了的事应该指的就是这件事。而且在当夜，自己便在梦境中看到也清晰的前尘往事，应该就是因为秦湛已经开始慢慢松开自己身上的封印。

    他正自心中滋味难言，就在此时，只听应昭华突然扬声道：“出来吧。这里是你的世界，切变化皆瞒不过你，旁听至此，你也该出来为他解答二了。”

    话声落下，傅钧不由自主地侧头向前方看去，只见阵沉寂过后，眼前倏然华光闪，道修长的紫色人影渐渐显露出身形来，衣袂翩跹，广袖长袍，愈发显得身姿清瘦，远胜往昔。

    而秦湛面上虽无什么明显表情，眼神却幽深至极，明明是鲜红如血的眸色，此时却似乎变深得近似苍茫黑夜，其中情绪复杂，如同千重蛛网曲折缠绕，无法尽数辨析。

    傅钧静静注视着秦湛。

    虽然他与秦湛其实只不过仅仅是日未见，然而此时再见到秦湛的面容，却是……恍若隔世般。

    “……秦湛。”傅钧终是低低唤了声。

    ☆、第百九十三章 廿载相思

    傅钧心里明明有许话想要问秦湛，时间却竟是难以组成语句，唯有沉默以对。

    “你都知道了。”他不说话，秦湛却突然出言，声音极轻极淡。“我原本是打算慢慢解开你身上的封印，这样你便不会因为下恢复所有记忆而感到痛苦与混乱，但如今这样，倒也……不错。”

    秦湛顿了顿，又低声问道：“恨我么？”

    “……”傅钧霎那间只觉得无法开口回答。若说不恨，秦湛的所作所为却也实在太过分了；若说恨，那心头强烈涌动的疼痛酸楚又是什么。

    “我为了己私欲，将你的魂魄禁锢在这里许时日，你若恨我，也是理所应当。”秦湛轻轻道，“别着急，我的魂魄已经支撑不了久，很快，这个世界便会彻底烟消云散，你也会重新回归自由了。”

    “……”傅钧身形微僵，整颗心脏仿佛被只尖利的大手狠狠攥住，瞬间几欲窒息。

    “啧啧，到了这个时候，还不忘运用以退为进的手段。”负手立于旁看戏的应昭华忽然出声道，似嘲非嘲，“你是在赌他得知切真相后，也不会对你忘情么？”

    秦湛并不理会应昭华的言语，只是对傅钧温声道：“你是否有许话要问我？事到如今，我不会再对你有任何欺骗了。有什么想知道的，便尽管问吧。”

    傅钧沉默了瞬，终究开口道：“在这幻境中的两世，师父与大师兄之死，是否为你借刀杀人？”

    “是。”秦湛直认不讳，声调透出淡淡寒意。“谁让他们曾经那样伤你至深。你是永远不会仇恨他们，但我却不能原谅他们。”

    傅钧闭上双目，神色间似有隐忍的痛苦掠而过。“可这世间若无陆淮风与萧云晖二人，也不会有你今日所认识的傅钧。”

    “我知道。”秦湛唇角悄无声息地浮起丝浅淡的苦笑。“在真实世界里，我是不敢做得太绝，以免你我之间毫无挽回余地。但在这个幻境中，我为何不能拿他们发泄下心中的恨意？”

    秦湛话音稍止，忽然幽幽问出句话：“这样的我，是不是可笑又可悲？”

    “……”傅钧难以回答，满腔情绪似乎即将涌上喉咙，只得仓促转而问出另个疑问，“幻境里的第世，你将我逼上绝路，真正的原因是为了不让我察觉我活不到二十五岁的事实？”

    “是。在你二十五岁的年末，这个世界必然会崩坏，便必须重新轮回。”秦湛凝视着他的目光无比幽深，“可我不想再次封印你的记忆，不想你遗忘你我之间十五年的相依为命。”

    傅钧眉峰微微颤，继续问道：“即便如此，想要我意外身亡的方法有很，你大可在事后编造理由将我蒙骗过去，为何你却非要用那样极端的手法逼迫我去恨你？”

    “你是个认死理之人。既然把我放在‘兄弟’的位置上，便是生世雷打不动，永远不会去想其他关系的可能。”秦湛声音轻而柔缓，“你曾经对我说过，你直想要个亲密无间、生死不离的兄弟，我便给你十几年的兄弟情谊。可你知道，我最终想要的，绝不仅仅是兄弟二字。”

    秦湛停了停，语气渐露决然之意：“所以，只有先让你完全舍弃兄弟情谊，置之死地而后生，方能达成我想要的目的。”

    ……于是，这才是秦湛当初那句回答——“为了我想得到的东西。”——的真正含义。

    傅钧在不知不觉间目光微垂，神情僵硬。“你那时在临‘死’前故意提起乾坤转轮石事，也是为了让我认定是梅臻救了我，便越发不会想到你身上去？”

    “……不仅仅是如此。”秦湛眼神暗，表情复杂，缓缓而道，“梅臻会喜欢第世的你，却不会喜欢上第二世的你。”

    “你说什么？”傅钧倏然惊，只觉得难以置信。

    秦湛眉毛轻微挑：“梅臻性格孤僻冷清，行止亦正亦邪，对其他人和事皆漠不关心，唯独却对你的事情极为上心。”

    傅钧几至无语，辩驳道：“我与他是世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