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逆天[修真] 作者:阡陌霜华

    师兄清剿的低等魔修皆为青壮年男子，而纵使谷垣真的劫走了女子，如今也早已成了魔修的员了。”

    “就算只有线可能是真的，我也不后悔因此而受伤，只需我自己人承担，不连累你就行了。”傅钧神情平静却坚定，“因为，万是真的，而我却时只顾自保，坐视对方被恶人污辱，便等于是害了对方条性命，到时我会后悔莫及。”

    秦湛静了静，声调忽然柔和下来：“你是想起了四年前自尽的秀姐？”

    “……嗯。”傅钧眼底闪过点黯然，缓缓道，“你我已非当年无能为力的幼童，我不想再让自己后悔。”

    四年前，十岁的他和秦湛流落街头，曾经受到名比他们大七八岁的少女阿秀照顾，可惜那时连年旱灾，兵荒马乱，盗贼风起，阿秀不幸被几名山贼奸污，而他和秦湛拼尽全力也救之不及，事后阿秀精神崩溃，直接头撞树身亡。

    虽然之后他和秦湛跟着那几人潜入山寨，偷偷放了把火，烧死了罪魁祸首，但阿秀却再也无法活过来了。

    秦湛时并未再说话，只是低下头去看傅钧胸前的伤口，随即又伸手示意道：“白玉膏呢？”

    傅钧下意识地取出药瓶递给秦湛。

    秦湛接过，便立即将瓶中药膏倒出，给傅钧胸口依旧血流不止的伤口敷上。

    与魔修谷垣造成的伤口不同，那个半魔半人的少年划开的伤口并非无法愈合，使用专治外伤的白玉膏便极有灵效，血被渐渐止住了。

    傅钧直任由秦湛动作，眼神晦暗难明，似乎心事重重，片刻才低声缓缓道：“伤我之人……倘若……是你自己呢？”

    秦湛怔，立刻抬头看向傅钧，不过刹那后却微微笑了：“不放过的，当然也包括我自己。”

    傅钧想起前世种种事迹，包括最后秦湛设计害得自己身败名裂、走投无路，最终同归于尽，心情难免复杂：“为什么？”

    为什么今生的你，却与前世截然不同？

    秦湛敛起笑容，凝默瞬，缓缓道：“你是我唯的……”

    然而话到最后，秦湛却又住口不言了。

    傅钧顿，虽然隐约觉得秦湛掐断的话可能正是自己不想面对的事实，却又不能不去追问：“唯的什么？”

    秦湛却在此刻异常沉默，片刻才轻轻笑了出来：“……你说呢？你我之间，岂是句朋友或师兄弟可以概括的？但我知道，于我来说，这世间上不会有任何人比你重要。”

    秦湛说到最后，语气愈发轻柔，脸上再无半分笑意，显得十分诚挚。

    “……”傅钧眼神无比复杂，深如浓墨般，目光在秦湛脸上来回扫，方才似乎下定决心般的慢慢道，“我……也是如此。”同时却在心里补充完这句话：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

    傅钧说完此话后，便立即陷入沉默中，似乎为自己违心之言感到良心不安。

    秦湛亦是安静了瞬，忽然间微微笑道：“你我十岁相识，我还记得，当年我第次遇见你的时候，你虽然苍白瘦弱，眼睛却分外晶亮有神，还有，你咬我的那口可还真狠。”

    秦湛说着，轻轻扬右腕，上面有着道浅淡得肉眼几乎看不见的白痕，然而仔细观察之下，确实是牙齿啮咬过后的痕迹。

    傅钧回想起往昔少年之事，也撑不住有点赧然：“我……当时以为你是来抢食物的……因为之前就发生过好几起同样的事，对方的年龄也与你相若……我虽然还能饿上几顿，但那时张爷爷却病得厉害，必须吃点东西充饥……”

    傅钧说到此处，想到昔年照顾他的张爷爷毕竟还是在不久后因病去世，神色便不觉有些黯然。

    “张爷爷是以七十高龄去世，又在睡梦之中，并未受任何痛苦折磨，也算得上喜丧了。”秦湛安慰道。

    傅钧轻轻应，却不由渐渐陷入旧日回忆里。

    ……在他童年最初的记忆之中，他便已是名被父母遗弃的孤儿，只有张爷爷好心收留了他，直照顾着他，视若亲孙般，就算忍饥挨饿，也要尽力讨到碗米粥来喂食他。

    后来，在他十岁那年，战乱频起，百姓流亡，各地皆闹旱灾饥荒，乞讨之事愈发艰难起来。张爷爷又不幸生了病，他只能带着张爷爷安身在郊外处破庙里，尽力外出去找食物。

    开始，他好不容易找到了几个热腾腾的白面馒头，却还没带回破庙，便被几个凶悍大汉抢去了，而他因为极力反抗，还被揍了顿。他忍着疼痛爬起来，又艰辛地找了几次食物，却都要么被硬抢，要么被骗走。

    最后，他终于在角落里挖出半个黑面馒头，这次却学了乖，悄悄贴身藏在胸口，路小跑回破庙，然后便遇见了十岁的秦湛。

    他见到小小庙里竟然有陌生人，心头便不由惊，而秦湛当时虽然模样像是与他同龄，却脸色红润，服饰也颇为华丽，看上去就比他有力气许。

    他生怕秦湛也是来跟他抢食物的，而他已经没有精力再去找次食物了，便想着先下手为强，冲上去狠狠咬了秦湛口，试图吓退秦湛。

    当然，事后秦湛非但没有被他吓走，反而留下来与他起照顾病重的张爷爷。

    那次张爷爷虽然在三日后便逐渐病愈了，也可以起身下地了，可是没过个月后，却在日夜晚里睡过去后，就再也没有睁开眼睛。

    他不肯相信从小相依为命的张爷爷就这么离他而去了，在旁苦等了三日，后来在秦湛百般劝解之下，才终于选择面对事实。

    秦湛帮他起挖坑填土，安葬了张爷爷。之后，秦湛提议说，他们继续待在这里，最终只怕会连草皮树根也被吃干净了，到那时便真的是死路条了，还不如趁着眼下还有力气的时候，尽量远离这里，往没有饥荒的地方去。

    他当时想到张爷爷生前也直叫他快点离开这里，虽然在张爷爷生前，他始终不肯离弃张爷爷，但在张爷爷死后，他怎么也应该尽力去达成张爷爷的遗愿，便点头同意了。

    自那以后，他与秦湛便起流浪，同甘共苦，互相倚靠，倒也挣扎着活了下去。

    三年后，秦湛偶然从个疯疯癫癫的老道口中听到了有关修仙之人的传说，便起了去修道的念头。

    他当时并没有什么长远的愿望，只是在其他流浪儿都嘲笑秦湛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之后，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支持秦湛的想法，即使是场镜中花水中月。

    然后，他和秦湛花了足足年功夫，才找到丹霄派的大门，又在再三恳请、好话说尽之下，才被允许进入外门，成为名最末等的弟子。

    丹霄派外门弟子的生活虽然勤劳辛苦，需要每日栽树浇水、劈柴烧火等等役作，却比之前漂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