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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逆天[修真] 作者:阡陌霜华
师弟给拉上了悬崖,挽回命。
后来大家私下议论,认为刘劭大概是急功近利,使了什么不妥当的修炼之法,结果走火入魔,心志失常,害了自己不说,还差点害死了其他人。
再后来,律法长老庄行之亲自出面为刘劭收尸,公布的说法与先前众弟子的猜测相差无几。
当时傅钧对这件事也只是听过便罢,印象淡漠,可是如今回忆起来,只觉莫名地心惊:自己虽然不记得前世的刘劭是不是也做了自己与秦湛的领路人,但只要秦湛与刘劭有所接触,刘劭再对秦湛稍有欺侮之举,以秦湛睚眦必报的性格,只怕日后绝不会放过刘劭。
前世刘劭之死,究竟是自取其咎,还是秦湛在暗中的设计?
以秦湛的手腕……想要个人去死,有时候根本不需要自己动手。
前世刘劭死的那年……是他与秦湛刚成为陆淮风弟子后的第二年。
并且,因为他与秦湛是在九月中才拜师,实际上距离刘劭之死的真正时间,不足六个月。
傅钧无法不去想。
……如果真是秦湛……秦湛到底是在什么时候……?
他心头仿佛失控般的传来阵悸动,勉强控制住面上神色的变化。
……可是那时他明明与秦湛日日起修炼,却没有发觉秦湛有任何异常之举。不,也许秦湛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不少事情……可秦湛到底做了少?又有少是危及他人之性命的?
傅钧正自心潮起伏不定,只觉脑中思绪尤为混沌,太阳穴隐隐传来阵痛,却忽然只听耳畔响起声轻浅的笑声:“人都已经走远了,你还在发什么呆?”
傅钧立时回神,只见此时他与秦湛已经身处于甲子居中,还是在他自己的房间里。
刘劭早已不见了身影,想来是送他们回到甲子居后,便已袖手离去。
不待傅钧回答,秦湛已经又开口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在授剑时损耗了太精力?”
秦湛语气虽显平淡,神色却分明流露出分关切。与之前和刘劭谈话时的假以辞色不同,此时的秦湛,眉头微蹙,表情绝不似作伪。
“不是。”傅钧心情复杂,勉强回话,略定了定心神,再道,“你对刘劭……刘师兄,为何那样过于曲意逢迎?”
秦湛轻笑:“呵,作为师弟,又岂可不满足下师兄妄自尊大的心态?我看平日里,大约也不会有谁能够恭维他几句了。”
傅钧无语,顿了下方才按照秦湛平时的思路来说道:“你就不怕被其他人看到你的态度?倘若被大师兄知道你是这样的人,你就不怕失了大师兄的欢心?孰轻孰重,你应当最为清楚。”
“你觉得以他的心性,敢在众人面前对我们态度不善么?若是传出去,大师兄会对他有何印象,只怕对他来说,比我重要了。”秦湛笑容微露讥讽之意,所针对的却绝非傅钧。“他在出声问我们话前,早已观察过四周有没有旁人了。所以我对他是何态度,只有你个人知道。”
傅钧心头微微紧,却也不知胸中那股浮荡的情绪究竟是什么,口中不自觉地道:“即便如此……你也不应该……”
“好吧,那我下次便态度正常对待他,如何?”秦湛却似并不在意这种小事的样子,依然意态悠闲。见傅钧不再说话,秦湛忽然又轻轻笑了声,“这样倒也还行,比我原先设想的虽有不及,但得到后又失去,个中滋味也难免令人难以忘怀,不是么?”
——你原先到底打算要如何对付刘劭?
傅均心里不由冒出句质问来,但若是问出来又觉得自己太傻。他不想知道秦湛心底那些让人不适的念头,只要秦湛打消念头便足够了。
还有秦湛的问题,傅钧也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便只是默然。
秦湛此时……应该还不至于因为言不合的小事,便对刘劭起了杀心。再者刘劭虽然开始态度不善,也并未说过什么十分过分的话。
他正想着是否应该再试探下秦湛对刘劭的看法,确认无虞,却见秦湛也忽然沉默了下来,眉心微皱,面上似乎略有丝疑难之色。
“傅钧,”秦湛终究还是没有沉默太久,倏地说道,“你为何总是怀疑我会对大师兄心怀叵测,图谋不轨?”
作者有话要说: ps:新人物刘劭在后面还有些戏份,具体是什么戏份大家可以猜猜。(*/ω╲*)
pps:下章新在明天。
——————小剧场——————
阡陌:唉,秦湛实在是太会察言观色了……但现在说开了,总比拖到以后变成心结好很,是吧?
傅钧:…………就算他知道了又如何?(冷气)
☆、第十七章、坦诚之约
傅钧微微怔住,却又仿佛切皆已尘埃落定般,久久悬空不安的心终于落在了实地上,心里只回响着个念头:原来秦湛毕竟还是看出来了。不,秦湛果然还是看出来了。
……于秦湛而言,却点也不意外。
秦湛见他不答,陡然轻轻叹了口气:“傅均,试炼幻境里那个‘我’的所作所为,还是让你至今难以遣怀?”
“……是。”傅均沉默了下,终是回道。至于其他,傅均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亦觉得说什么都没有必要。
再怎么解释,也无法掩饰他对秦湛不能信任的心情。
这点,对于眼下毫不知情、也什么都没做的秦湛来说,其实是极其不公允的吧?
……可是,若要他彻底放下前世曾经发生过的那些事情,不再日夕惦记于心,他也做不到。
傅钧正自心中五味杂陈,却见秦湛神情似乎竟也显得有几分为难与犹疑,静了静,眉宇间渐渐浮现出几许无奈、几分妥协:“你这样不累么?以后我若行事,无论大小,事先必先告知你,如何?”
傅均身体不易察觉地僵,气息亦仿佛骤然滞。俄顷之间,傅均终于说道:“……所有大事之前、以及任何与他人生死有关的决定之前,你我必须互相告知对方。”他并不想占人便宜。 反正他所做的事,也没有不可告人之处。
“好。”秦湛答应得却极快,像是并不介怀傅均这样堪称过分的要求。
他这样的态度,反倒是让傅均有些难以置信的感觉,不由道:“你……竟不介意?”
“这样受制于人,不得自主,确实非我平生所愿,”秦湛慢慢回答道,见傅均脸色愈加紧绷起来,语气却倏尔变,唇角竟于瞬间绽放出个轻浅的笑容,“不过既然是你,我本来行事便无需对你隐瞒,不过是几句话的事而已。你若不嫌我话,便是无妨。”
——你此时可以这么说,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