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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庭出版集团 作者:拉棉花糖的兔子

    ,看不出任何端倪,于是口中说道,“没什么,不干你的事,你又不知道。”

    帝俊低目,“保证以后不会了——下个在何处?”

    黄竹眯了眯眼睛,“百年后,西魏。”

    第144章 灭佛之厄(九)

    北魏末年,军阀宇文泰拥立南阳王为帝,建都长安,史称西魏,与高欢所拥立的东魏相对。

    宇文泰把握政权,是北魏实际意义上的掌权人,而仅小他六岁的侄子宇文护则是他的得力下属。

    南阳王元宝炬死后,先是长子继位,但是不过三年就被宇文泰所废,换上了元宝炬的四子元廓即位,此时,元廓年不过十七岁。

    年宫中宴席,元廓招待宇文泰的儿子们用膳。

    元廓十七岁,宇文泰的儿子们大数比他小,但是宴席之上,却是元廓这个方登基的皇帝最为局促。

    他们家虽是文帝后裔,但本来也没机会做皇帝,被宇文泰扶上位后,又被宇文泰玩弄在股掌之中,仰其鼻息而活,所以也不怪元廓小心。

    元廓心中也苦闷,想到近日的事,喝了几杯,便起身去解手。

    元廓独自解手回来,快回殿时竟是与名道人撞在处。

    昔年魏武帝灭佛崇道,故此,虽然佛教在民间虽然有重燃的趋势,但是他们这些宗室皇族都是信仰道教的,宫中也供奉了好些道士,眼前这个有些眼生,也不知是谁的徒弟,竟然鲁莽地到这里来。

    再看,这道人穿着青衫,五官温润好看,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元廓就是点脾气也没有了。

    这道人也很自觉,对元廓礼,“不好意思,撞到你了。”

    虽然道歉了,但是半点也不像知道他是皇帝的样子啊。

    元廓想,自己登基才数月,而且又是个傀儡皇帝,此人不认识也属正常,于是摇了摇头,“无碍,道长不必道歉。”

    道人看元廓眼,居然眉眼弯弯地笑了起来,“你长得真像我认识的个朋友。”

    元廓面皮竟有些发红,“是么?兴许是巧了……”

    “你叫什么名字?”道人大概看他长相特征明显,说道,“我那朋友也是鲜卑族,姓拓跋。”

    元廓眨了眨眼睛,“我也姓拓跋。”

    道人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说不定还真是……”

    他还未说完,宇文泰的三子,也是唯的弟子宇文觉不知何时走了出来,嘲笑地说着:“陛下不是还不想复原姓吗?怎么这会儿下子又自认是拓跋氏了?”

    宇文觉的母亲其实也姓元,是北魏正经的公主,可惜是末代的,与元廓算是亲戚,然而这亲戚还不如没关系的亲近。

    要说他们的姓氏,那是之前皇室为了促进与汉人的融合,将拓跋这个鲜卑姓氏改成了汉人的姓。

    元廓登基之后,宇文泰不喜汉化,要求他恢复旧姓,此事已定,只是还未正式宣布。

    元廓也谈不上不愿意恢复旧姓,他只是不喜欢宇文泰的态度罢了,当时才稍有几句抗争,没想到这个时候被拿出来嘲笑,被叫破了身份,顿时有些难堪。

    元廓低着头,心道这下子这道人就知道了,他便是那无用的傀儡皇帝,连宇文泰的儿子也可以随意嘲讽他。

    谁知元廓听到道人欣喜地说:“原来非但是拓跋氏,还是皇族,那就对得上了。”

    怎么,这个道人的老朋友也是拓跋皇族的?

    元廓抬头看,这道人也正看着他,笑得十分温柔,顿时心漏跳了拍。

    宇文觉不喜他们居然敢忽视自己,他不过是个十二岁的小孩罢了,此时恶声恶气地道:“喂,你这道人好大的胆子,怎敢随意到陛下的宫殿来。”

    “小公子容禀,贫道是来找人的。”道人本正经地说。

    元廓不禁道:“你要找谁,我可以帮你……”

    道人说道:“宇文邕在吗?”

    元廓惊讶地看看道人,又看向宇文觉。

    宇文觉也很奇怪,“你是宇文邕的人?”宇文邕是他的异母弟弟,关系谈不上好,他们这几个兄弟年岁差得不大,又都是不同的母亲,竞争关系还是挺严峻的。

    宇文觉的母亲是正室,优势明显,宇文邕则是自幼表现出色,所以两人之间并不亲近。

    如果这道人是宇文邕的人,他没见过也不稀奇。

    道人没答,笑而不语。宇文觉觉得有点奇怪,立刻让人去叫宇文邕,不过片刻,宇文邕果然出来了。

    宇文邕和宇文觉相差岁,差不的年纪,但是宇文邕眉宇之间看上去要稳重,不急不缓地走出来,目不斜视地对宇文觉道:“兄长叫邕何事?”

    宇文觉指了指那道人,说道:“此人是你的人?”

    宇文邕抬眼看过去,看到了特意跑来找他的黄竹,他十分确定,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

    宇文邕的目光停留在黄竹身上很久,没有回答。

    宇文觉挑眉:“四弟,这人是胡说的?”他的侍卫立刻动了动,随时准备把黄竹拿下。

    宇文邕却扯了扯嘴角,说道:“这是我的人。”

    宇文邕说完之后,自己也有些惊讶。他从未见过这个人,但是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把他认了下来。

    “是你的人啊……早说嘛,我老不说话,我还以为你怕他冲撞了陛下,不想认呢。”宇文觉嘿嘿笑着说。

    元廓皱了皱眉,想说自己没有,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谢三哥,”宇文邕面无表情地说,点也没有要回应宇文觉的意思,然后对黄竹淡淡道,“进来吧。”

    黄竹便往宇文邕那边走过去,抽空回头对元廓笑了笑,“陛下再见。”

    这其实是不合礼的,但是元廓羞涩地点了点头,“再见。”

    黄竹跟着宇文邕走进殿内,宇文邕没有回宴席,而是把他带到了个单独的房间内。

    进去,宇文邕就从袖子里抽出了把短刀,抵着黄竹的腰说:“你是什么人?”

    黄竹举起手,无辜地道:“四公子,我不是你的人吗?你刚刚自己承认了的。”

    宇文邕的举动实在是太不合理的,他自己也心虚,听黄竹调侃,便紧了紧短刀:“少废话!”

    黄竹只好“老实”说道:“我是夫人派来保护公子的,据说有人想对公子不利。”他说着,还把“信物”拿了出来给宇文邕看。

    这信物当然只是他随手变化出来的,宇文邕看了就确信他的身份,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