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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臣上(NP) 作者:Anecdotes
都久的事了,还记着?”
乐少主把把心上人扑倒在踏上,恨恨咬了口这人喉结:“百年还记得呢。”
☆、第 52 章
大军果然在冬末时动身,回京都那日正是立春,百官出城贺迎,山呼万岁。
随即路来至宫中,沐发净身,卸衣甲,着常服,总算稍解连日跋涉之疲苦,松快起来。
景烨回宫第眼,当然是要看宝贝侄儿。
掌事宫女告诉他:“顾公子连这几日都在轻语阁里,用膳就寝都不曾出来,现已着人去告知了。陆庄主庄务在身,半个月前动身回的庄,嘱咐婢子们告诉陛下,必定早日回来。”
好不容易回来了,竟然个人都见不着。
景烨莫名有些失落,怀里景小韵抓着黏糊糊的点心送到他唇边:“酥酥!”
景烨微微笑起来,倾身蹭了蹭他的鼻尖,总算有个侄儿还等着他,瞥见旁乖乖巧巧坐着的赵岳,便也把他也抱过来,左右各坐个。
景小韵和亲叔叔还没黏糊够呢,哪能让别个来分自己的宠爱,于是回身抱住景烨的腰,宣布主权。
赵岳大眼有神地望着他,不明所以。
景烨摸摸他的头,把点梅花糕喂给他,赵岳舔吧舔吧吞下去了。
景小韵瞪大了眼,立即把景烨喂给他的整块糕吞下去,腮帮子鼓鼓,差点噎着。
景烨大笑,和两个小的玩闹会儿,到底觉得困乏,便叫他们旁榻上坐着玩闹,自己在暖阁里沉沉睡去。
顾泓快步进了寝殿,叶茂守在围屏之后,朝他摇摇手,指了指围屏后面的暖阁。
顾泓点点头进去,室内熏着暖香,帐幔低垂,隐隐透出个人影。
他便缓步过去,席地铺了厚软的红毡,他步子又轻,过去竟点声响也无。
走到塌边,掀起帐纱,顾泓便在塌边坐下,手指抚了抚景烨的眉宇。
平日里心思转过少弯去的顾先生,就这么坐着,两三个时辰未动,静静地只是出神。
景烨这睡不知日夜,起先觉得衾枕无温,指尖冰凉,后又渐渐暖和起来,温热柔软的衣料贴着脸,十分舒心。
醒来时室内尚有灯火,只手被人扣握着,只手搭在来人劲瘦有力的腰侧,胸膛贴着胸膛,能感受到沉稳舒缓的心跳声。
景烨渐渐地醒转过来,知道这是谁,抬起手摸摸对方的脸颊,蒙声道:“瘦了。”
“果然不能再让你出去了。”
顾泓低叹声,唇贴着他耳后,真当得起耳鬓厮磨四字。
屏风后叶茂听得声响,请安道:“陛下醒了?可觉得舒服些了?睡了这许久,合该起来用些膳食,不然伤了脾胃可不好。”
“进来罢。”
景烨慢慢地坐起来,也没让宫女束冠,把长发都握到背后去,叶茂忙带着宫女们,捧着脸巾银盆及漱盂茶盅等物进来。
顾泓起身下塌,面穿衣,面将件白狐大衣披在景烨身上:“才是开春,若不小心着些,容易便伤寒了。”
景烨见他穿了衣裳出去,便道:“这是往哪里去?”
“外头还有几件事未结,等结了再回禀陛下。”顾泓施了礼,上前握了握景烨的手,“就来的。”
景烨点点头:“恰巧我也有事情与你商量。”
顾泓说着便出去了,这边叶茂打点着晚膳上来,景烨用过膳,坐在床边思量阵,等得顾泓进来施礼,过来坐在床边,将朝中的要紧事提了提。
景烨道:“这次平定西边,不少青年的将领战功颇高,朝中也该提拔这青年辈,总之都交与你按例封赏了,只提件,李亭秋这回立了大功,他既是栋梁之材,若还拘在宫中为朕做事,未免太委屈了。”
顾泓扬眉道:“陛下以为如何?”
景烨道:“朕想将他派往哪个边郡重镇,担起郡守职,镇抚方,也算不辜负人材。”
顾泓微微笑道:“陛下圣眷天威,李将军自是甘愿领命的。”
景烨端茶的手顿:“听卿的口气,倒像朕又委屈了他似的。”
“得非所愿,愿非所得,难道不委屈?”顾泓扣着他修长的指尖,“与亭秋比,臣当真乃万幸之人也。”
景烨听他这个话,忽然想到,难不成顾泓知道了?这也太奇怪,他和李亭秋远在千里之外,又没人带信,哪里能知道这些。
顾泓望着他,忽然手上使力,把对方日渐清瘦的腰身搂到自己处:“陛下也乏了,咱们睡罢。”
景烨和他脸对着脸,气息交杂,发丝缠绵,当然不会天真地以为“睡罢”还是个静态动词。
只是美色当前,秀色夺人,谁能不心动?景烨舔了舔唇,翻手按住顾泓的指掌,低笑道:“不如我在上边……”
话未说完,已被顾泓把带倒,手指挑开衣襟伸进去笑道:“谢陛□□恤臣情,只是臣虽不及陆庄主等人精通武学,却也常练些粗浅武艺,侍奉陛下倒是绰绰有余的。”
景烨:“……”
顾泓向来从容斯文,此时却有些用力了,吻得景烨唇舌都有些发麻,忍不住低喘道:“你轻些……”
顾泓吮吻过他的耳后,喉结,锁骨,面哑笑道:“夜且长着,陛下岂不闻,古人所谓‘厚积薄发’也。”
第二日,景烨起了个大早,早朝要过几日才恢复,他倒也悠悠闲闲,赏花逗鸟,虽然腰酸得咬牙。
顾泓清早便出殿去了,顾老丞相已有了年岁,虽已回朝,不过在朝堂上作个定海神针,威慑群臣,实则大事务应都交与顾泓掌管,等过几年,丞相的位子也要交给儿子了。
景烨想了想,顾老丞相和先帝这对君臣倒是像得很,自己懒得收拾了,就留下摊子扔给后人,偷懒的法子样样。
叶茂路溜过游廊,到景烨跟前来说:“陛下,小凤学士求见。”
景烨正给鹦鹉喂点心,闻言微怔,道:“命他进来,就在这觐见罢。”
不会儿,只见凤泠随宫女进来,景烨留神细看他,只觉得这人比两个月前瘦了太,身绯色官袍幸有骨架撑着,依旧挺拔如松柏,只是衣摇摆动,仿佛要飘起来。
但眉宇间又生气勃勃,衬得俊挺的五官愈加神采夺目,光华流转。
景烨愣了愣,想起两人初见时那个身清正风姿的腼腆青年,跟眼前这人仿佛重合了。
凤泠躬身行礼道:“臣凤泠……”
架子上的鹦鹉扇翅膀,尖声道:“参见陛下——”
凤泠:“……”
景烨也绷不住大笑了,抬手示意他免礼:“罢,罢。”
凤泠本来酝酿了满腹话要说,被这么闹,憋在喉咙口不上不下,顿时脸又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