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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陛下臣上(NP) 作者:Anecdotes

    对不住。”

    乐正寰终于把抱起赵岳,道:“那去别处买。”

    几人于是又去别家店铺,居然都卖空了。

    陆白藏无奈低头对景小韵道:“你看,没有了,咱们家去好不好?”

    景小韵大眼水灵灵,回望着他。

    陆白藏:“……”

    于是几人又回到最开始那家店,景小韵和赵岳并排坐在长凳上,两个大人坐在桌边,捏糖人。

    陆白藏厨艺甚精,捏糖人也是信手拈来,连手势也是分外流畅漂亮。

    乐正寰却是手脚笨拙,虽说习武之人力道讲究恰如其分,但不知为什么,他捏出来的人就是……奇丑无比。

    乐正寰把糖人往桌上拍,已成形的糖人在掌下震成粉末,愤愤道:“凭什么爷在这里捏糖人带孩子,李亭秋那厮就能带着阿烨游什么园子!”

    桌面片寂静。

    景小韵乖觉,知道乐叔叔心情不好了,老实不敢出声。这时赵岳岳出声了。

    他伸出胖爪,指着那片粉末,嫩声嫩气道:“啊……要吃这个糖银。”

    乐正寰:“……”

    此时景烨正随李亭秋缓缓越过长廊,踩着积雪走过枝头堆雪的梅林。

    景烨道:“老夫人是江南人氏?”

    李亭秋面拨开触到景烨帽沿的梅枝,面道:“祖母祖籍是此处,后来嫁到北边,仍旧对这处宅子念念不忘,我十岁后她便迁回这里定居,再不肯回北边了。”

    景烨笑道:“念旧是好事。”

    李亭秋微微侧过脸,视线总是停住在景烨身上。平日众人都是聚在起陪着景烨,亦或是两三人起。

    少有像现在这样,对方的眼睛只看着自己个,话也只对着自己人说。

    虽说天子施恩,须得雨露均沾,但人对于深爱之人,总是有填不满的占有欲。

    两人正随意闲谈,迎面两个小丫鬟,其中人抱着瓶红梅有说有笑走过来,看见李亭秋二人忙福身道:“少爷,景公子。”

    李亭秋道:“抱着梅花要去哪里?”

    丫鬟之笑道:“这梅花开得好俊,我们剪了瓶,正要给老夫人房里送过去,但手头还有活,可否烦请少爷和公子顺路捎去?”

    景烨道:“好啊。”边伸手接过女孩子手里插着艳艳红梅的美人瓶,抱在怀里。

    丫鬟们便福身道谢,笑着退去别处了。

    景烨手上抱着花,和李亭秋来到李老夫人的卧房内。

    老人家年愈八十,神智已有些不清楚,但还认得孙儿。只是见到李亭秋身后的景烨,微微地愣,道:“这是哪家的女孩儿?”

    服侍老夫人的丫鬟扑哧笑,道:“老太太错看了,哪有什么女孩儿,这是景公子。”

    景烨披了件大红猩猩毡的斗篷,老人眼花看不清面容,近前仔细再看,却是身姿挺拔修长的俊秀公子。

    老夫人望着景烨,不知又想起什么,眼睛眨,居然落下泪来,对李亭秋道:“你姑母也爱大雪天穿红的,也常摘花儿来逗我开心,这孩子倒十分像他……”

    丫鬟忙笑道:“又错了,二老爷是少爷的叔父,怎么成姑母了。“

    老夫人嗔她道:“小孩子家家不许乱说话。”面对景烨招手道:“你,孩子,你过来。”

    景烨看了李亭秋眼,把梅枝交给丫鬟,上前道:“老太太?”

    老夫人枯瘦的手指抚过他面颊,眼中泛着泪光,纵然已经年迈,也能从五官神态中看出年轻时是怎样的灵韵美丽。

    老人仔细打量了景烨阵,脸上露出笑容:“是个好模样的孩子,看着也温敦。”

    她低下头,颤着手指取下手腕上的缠枝莲累丝金镯,交到景烨手里。

    “好孩子,我这就把亭官交付给你了。”

    景烨笑着看了李亭秋眼,轻轻握住老人的手。

    老夫人坐了会儿觉得倦乏,便去里屋午睡。景烨和李亭秋退出房外,沿原路返回。

    景烨摊开手,露出躺在掌心的累丝金镯,开玩笑道:“嫁妆都备齐了,李姑娘,要不咱们就择日完婚?”

    李亭秋默不作声,走出两步后忽然拉住他的手腕,将稍显冰冷的唇贴了上去,景烨顺势扣住他的后脑,两人就在融融雪地里亲吻。

    小镇的另边的点心铺子里,乐正寰偷偷在捏好的糖人里选了个最看得过去的,包好藏在怀里。

    赵岳手拿串看不出什么形状的胶状物,放到嘴边舔了下,甜得直吐舌头。

    “啊……哦呜。”

    ☆、第 50 章

    青州城破,徐铭战即败,仓皇逃走,景烨派杨子然乘胜追击。

    开城门迎皇帝进城的是徐铭年心腹,名唤董其昌,林晓声问景烨:“如何处理此人?”

    景烨翻看了会奏报,道:“董其昌跟在徐铭身边年,徐铭对他十分看中,恩惠也是数不清,他却见人家战败就倒踩脚,实在是忘恩负义之辈。”

    林晓声道:“可若是惩戒此人,只怕会让城中降臣惧怕,再起风波。”

    景烨道:“留着他的命,随意打发了便是,朕不想做第二个徐铭。”

    林晓声点点头,从椅子里起身,躬身行礼道:“虽说军务烦劳,陛下也要保重龙体。”

    景烨笑道:“折子朕都尽力少看了。”

    林晓声抬头道:“陛下头打理军务,头又要照看凤学士,臣怕陛下太劳累。”

    他说得直白有理,偏偏又隐隐带了股醋味,景烨有些尴尬,只能当没听见。

    林晓声见皇帝闭口不语,明白他是决不肯把凤泠迁回军营里养病的,只能行了行礼,退下了。

    景烨待他出房去,起身把奏报扔回架子上,这书房和旁边的寝房是连着的,中间打通几扇镂花雕门。景烨转过屏风,进了自己平时午睡用的卧室。

    凤泠就躺在他平日午睡用的床上,双眼紧闭,还在昏迷中。

    侍女们端来汤药,朝景烨屈身,转至床边,服侍凤泠的小厮把人扶坐起来,以便侍女喂药。

    凤泠牙关咬得紧,药喂不进口中,都顺着下巴滴到被面上。

    景烨看了会儿,伸手道:“朕来。”

    婢女忙将碗勺呈给他,低头退下。景烨坐在床边,舀了舀黑漆漆的药汁,递了勺送到凤泠唇边:“凤卿?”

    凤泠指尖弹动了下,景烨用玉勺抵住他嘴唇,慢慢把药喂了进去。

    叶茂领着大夫进门来时,看见的就是这幅场景,叶茂眯起眼瞥了军医眼,后者识时务地埋头下去。

    军医是来给凤泠的双腿换药的,景烨坐在桌边看着他敷药,道:“这伤恢复后有无后遗症?”

    军医欠身道:“大人的伤看着骇人,实则并未伤及要紧处,假以时日必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