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 作者:YY的劣迹

    间房内，秦善坐在桌前处理公务，而莫北就在旁懒洋洋地打着瞌睡，享受着这难得的冬日暖阳。

    十四第次看到这情景的时候，可是受惊不小，统领什么时候可以这样自在随意地与人共处室了？按秦善平日里的戒心，十分不喜欢有人在他周身五尺范围内呆的太久。

    这莫北，竟然破了先例？

    秦善却是对自己的改变毫无所觉，只关注眼前事。

    “可有线索？”

    “尚未明晰，但是堂内谋先生判断，这或许是边疆邪教所为。”

    “阿谋？”秦善轻笑声。“他又来管这件事了？”

    十四不语，他知道统领这不是在问自己，只是自言自语而已。

    “阿谋？谋先生？这个人是谁？”

    那边打盹的莫北不知何时醒了，望着难得展露笑颜的秦善好奇问道。

    秦善瞥他眼，不予理睬。

    “十四，传书回去，既然谋先生已经关注此事，留守在京的人且听他调动。”

    “是！”

    “至于其他人，按原令部署，听我指派，不得懈怠！”

    “属下领命！”十四躬身礼，就要退去。

    “等等。”秦善喊住他。

    十四等待统领其他指示，哪知道秦善仅仅指了指边的莫北，道。“把这只懒虫给带出去，找点活给他干。”

    “……是。”

    这声却是应得有些犹疑了，但是十四终究不敢违命，只能抬头瞪了莫北眼。

    莫北出奇地没有提出异议，乖乖地跟着十四出去了。秦善虽然心中疑惑，但也没功夫理他。时日不，他这次计划的成败就在此举。

    秦善握了握身侧利剑，微微眯起眼。

    就看这次，是谁死谁活！

    跟着十四出了门，莫北就像开了闸样，被憋闷了许久终于可以畅所欲言。

    “哎，秦善每天就这样闷在屋内，他就不累吗？”

    “亏我还特意陪着他，给他解闷，竟然理都不理我。”莫北抱怨道。

    十四心道，解闷？恐怕你待在那里才加给统领增加压力吧。

    心里这样想着，他嘴上句话没说，生怕再引起身后这唠叨之人连绵不绝的问题。

    事实证明即使没有人理他，莫北也是可以个人自得其乐的。

    “这几天总是你来报到，怎么不见其他人呢？对了，就是上次那个冷冰冰的十，他去哪了？”

    “哎，你们秦卫堂怎么都用这些名字呢，十十二的，没意境啊。”

    十四闻言倒望了他眼。不是惊异莫北关心自己的名字，而是为他口中的称呼。

    “怎么了？”莫北敏感地察觉到他的视线，问道。

    十四想了想，纠结了会还是开口问了。“你……前几日有时候还会直呼我们为鹰窟，怎么现在却这样正经地称呼起来了？”

    江湖人对于秦卫堂积怨颇深，几乎都是用鹰窟来嘲讽称之，就连莫北，也是耳濡目染习惯了这么称呼。

    只是他今日，竟然改过来了。

    听见十四这么问，莫北像是有些羞恼地摸了摸后脑勺。

    “其实，我也不是想要故意那么称呼你们，就是以前习惯了。”

    “既然习惯了，那为何又要改？”十四斜眼。

    “那不是，那不是昨天那什么庄主过来了趟吗。”莫北道。“我看他和秦善交谈时的模样，看着是彬彬有礼，但是心底却是瞧不起你们。我自然不喜欢他那个态度，当然不能和他样唤你们为鹰窟了。”

    “……那你就不厌恶我们？”

    莫北摇头晃脑，没正经道。“我又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其他人？哎，尤其是和你们相处的久了，倒觉得秦卫堂也未必如外人所传那般不堪，也不过都是些寻常人，倒是还很有趣。”

    尤其是秦卫堂统领，是比传闻中有趣许。这句话莫北藏在心底，可没敢说出来。

    有趣？十四心里纳闷，整个秦卫堂除了他自己因为年纪尚小，有时候会被莫北戏弄外，其他人都是冷着脸对莫北。他究竟是哪里看出有趣来了？

    他可不知，在莫北心里，就是看这些木着脸的黑衣侍卫，也是别有番趣味的。

    “对了！”莫北突然道。“你刚才和秦善所提的那个谋先生、阿谋的，究竟是何人？”

    “谋先生就是谋先生。”十四不耐道。“你要真想知道，不如直接去问统领。”

    说完便不再理他。

    莫北自讨了个没趣。他要是敢去问秦善，还会在这里绕着圈子逗十四说出来吗？秦善定会给他个白眼，然后将他狠狠扔出来。

    不过他心里真的是很介怀这个谋先生，向没什么情绪的秦善，偏偏在提起这个人的时候会露出些笑意。不是冷笑，不是有所图谋的笑容，而是发自心底的笑意。

    想到这里，莫北的心底就像是有无数爪子在挠痒，不舒服起来。

    十四将莫北带到间偏院，那里似乎是秦卫堂侍卫们休息的地方。

    莫北和十四进去的时候，正有几位没有当差的侍卫们坐在院落内，或闲聊，或相互比试，甚至还有人彼此开着玩笑取乐。

    这还是平日里那些个不苟言笑的秦卫堂黑衣侍卫吗？莫北看呆了。

    十四看着他的样子，嘲讽道。

    “即使是再冷血的杀手，平日里也只是般人。你说是不厌恶我们，又何曾真正了解过秦卫堂？”

    言罢也不待莫北反应，径直向那边的侍卫们走去。

    再冷酷的杀手，也不过是常人。莫北脑里回想着这话，不由想着，当没有任务没有阴谋纠缠的时候，秦善他又会是副什么样子呢？也会像眼前这些侍卫样，露出真心的笑容来吗？

    真想，看看他的那副模样。

    “这人是统领派过来的？”名近三十的侍卫收起手中的物件，问走过来的十四道。

    十四先不理会他的问题，盯着他右手道。“没收。”

    “……”

    “被统领发现私下赌博，会有什么后果你清楚吧，卫七。”

    无奈地上缴作案工具，卫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