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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子无所不用其极[快穿] 作者:水泊渊

    袁大小姐见到袁信就嚎啕大哭,袁信本还忍着泪,眼下被刺激的也忍不住了,四人抱头哭了场,袁大小姐趁乱对袁信附耳说了句话,叮嘱他万事保重。

    袁信才出牢房,方慕安就深深叹了口气,“三爷,大爷他们要是知道你进宫做御医,同这天下最大的权贵有了牵扯,不知会怄成什么样。”

    袁信幽幽轻叹,“我不告诉他们,就是不想他们担心我。”

    宋洛看二人说的热闹,忍不住上前插话,“皇上吩咐袁公子问的话,你可问出来了?”

    “问出来了。”

    “好,你给皇上写份密折,我呈上去。”

    宋洛把袁信带到刑部的间空房,帮他准备了笔墨纸砚,方慕安本还好奇想凑上去看,被宋洛的手下扯着胳膊拉远了。

    宋洛瞪他眼,“别影响你家少爷动笔,你和我先出去等。”

    方慕安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两个人拖着身子拉出房门。

    在门外大眼瞪小眼的实在尴尬,方慕安就试探着跟宋洛搭话,“听说宋大人就要同公主大婚了,恭喜。”

    宋洛皱眉头,大概是没料到个奴才也敢上赶子跟他套近乎。

    方慕安见宋洛不说话,就再接再厉地问了句,“宋大人最近身体好吗?”

    宋洛白了眼方慕安,从鼻子里哼出声好。

    方慕安心里窃喜,照宋洛现在的身体素质,大概时半会也不会发生什么英年早逝的状况了。

    宋洛看着傻笑的方慕安,心里阵厌烦,恨不得脚把他踢出自己的视线范围。

    方慕安还看不出眉眼高低,舔着脸又问了句,“宋大人,你恩师韩泽大人最近怎么样?身体好吗,精神好吗?没消瘦吧?”

    宋洛横了眼方慕安,只差点没呵斥他大胆,这狗奴才疯了还是颠了,谁借给他的胆子让他跟他闲聊韩大人的状况?

    方慕安见宋洛变了脸色,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是逾矩了,忙低声下气地陪了个笑脸,“韩大人也是我家公子的恩师,我家公司虽然不在国子监读书了,对几位恩师还是十分牵挂的。”

    这解释怎么听怎么觉得牵强,方慕安自己都鄙视自己,好在宋洛到最后也只是认定他是找机会拍马屁,到底也没深究他的动机。

    袁信在里面呆了半个小时,把手里写好的东西递给宋洛,宋洛将手书折好放进信封里封好,又用密折盒子锁了揣进怀里,“事不宜迟,宋某这就进宫了,请袁先生自行回府。”

    宋洛给袁信派了辆马车送他回医馆,方慕安也硬挤上车,“三爷,宋大人要你写的是什么啊?”

    其实他大概已经猜到了,皇上要的东西,十有□□是文轩那日提到的金子。

    袁信果然也没打算隐瞒方慕安,“皇上想知道袁家是否有家财藏匿在外,要是有,他要我据实禀报金子藏在哪里。”

    方慕安叭嗒叭嗒嘴,“所以你这次去牢里,就是向大爷大小姐他们问藏金的位置?”

    袁信摇着头轻轻笑了,表情难得狡黠,“藏金的地点我其实早就知道,我爹在外设了十几处藏金的密处,九处给我,九处给姐姐。大哥和二哥是袁家的继承人,他们各占五分家产。要是袁家帆风顺,爹为我和姐姐藏匿的金银只当是给我们各立家业的私房钱;要是袁家有个不测,靠那些钱也能东山再起。”

    “既然少爷早就知道金子藏在哪,你是为了到牢里见大爷他们才向皇上撒了谎吗?”

    袁信抬手做了个嘘声的动作,“小声些,我可是犯了欺君之罪。”

    第88章 小厮忙不停16

    公主大婚,几个戍边藩王纷纷从藩地赶来京城道喜。

    藩王来京前已经预感皇上要将各地的兵权收归朝廷,果不其然,场廷议加场家宴,皇上就下了第道旨意。

    旨意温和融通,并无鲸吞之意,说来却像蚕食。

    藩王们心生不满,都敢怒不敢言。

    欧阳辰把各人的表现看在眼里,宴罢只留冀王人。

    “九皇叔陪朕去御花园走走?”

    “皇上吩咐,臣自然恭敬不如从命。”

    冀王在廷议时就沉默不语,家宴中也全程笑对,不曾发言。

    欧阳辰引冀王在后花园走了半晌,命跟从服侍的太监们都躲远了,这才笑着入了正题,“九皇叔知道朕的病了吧?”

    冀王见他单刀直入,他索性也不转弯抹角,“皇上保重龙体。”

    “朕如今还没有子嗣,若有日有了子嗣,想把他托付给九皇叔,九皇叔肯接下这个麻烦吗?”

    在这之前,冀王也猜想过欧阳辰会对他说什么,做什么,他万万没想到,他开口就是这句。

    “皇上是要把天下拱手送给我的意思吗?”

    欧阳辰笑着点点头,随即又摇头,“天下是百姓的,我们只是代为执掌。今日是我坐在这个皇位上,要是我昏庸无道,骄奢淫逸,上天自然会找个适合坐在皇位上的人取而代之;若有日,九皇叔掌权,也请你励精图治,以天下为公。”

    冷风吹,冀王脊背竟生出丝寒意,“皇上,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这天下我想取就取,根本用不着你来让。”

    欧阳辰声冷笑,“九皇叔布置年,你有少兵马财力,朕大概也知道,可为了个皇位,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成了祸起萧墙的罪人,值得吗?我知道你直在为十年前的事不甘心,可过去的事,谁都没办法改变,你当初顾念手足之情,君臣之义,不肯对我父皇赶尽杀绝的时候,就应该做好失去切的准备了不是吗?”

    冀王被欧阳辰的句话顶的哑口无言,半晌才摇头笑道,“他们都说你跟十年前的我很像,依我看,没有点像,你骨子里还是你父皇,看得清楚,下得狠手,你比他强的是你的仁慈之心,和你对苍生的悲悯之意,可怜你只有不到三十岁的寿命,不然,你大概会成为名留青史的代明君。”

    欧阳辰显然对他说的不敢苟同,“谁说活不过三十岁,就不能成为名留青史的代明君?看清眼前的路,做好该做的事,史书上总会有我笔。九皇叔身边有孟先生,他定替你算过你的寿数吧?”

    “九十九。”

    “真是长寿啊……这么长的寿命,若你还不能在史书上留下‘代贤王’的名号,百年之后,皇叔大概也没脸见列祖列宗。”

    冀王明知欧阳辰用的是激将法,他却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