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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68

      孤火 作者:鼓手K99

    血的。不苦吧?”

    还他妈骗我,陆景浩简直想撕掉他那张伪装得天衣无缝的脸。这分明就是叶酸,他以前喝过,难道会察觉不出?

    愤怒和沮丧让他无法顾及对方的感受,想也没想就单刀直入:“我知道你想要这个孩子,但就算是我死了,也有女人替你生。何必非要留住我?”

    “啊,你有啦?”薛平光楞了下,随即眉开眼笑,喜不自禁地盯着他,“太好了,这不是喜上加喜,锦上添花吗?”

    陆景浩把打掉他手中的药剂:“别装!再装老子弄了你!”

    青年的笑如同放在冰天雪地的温度计,红线格格地下降:“对不起。”他搓了搓手,费力地组织着言辞,“我想你误会了。如你所说,既然天下有那么女人可以为我生孩子,我为什么偏偏要强迫你?”

    他说:“我们已经失去个孩子了。这个孩子是历经艰险,必须给他个呱呱坠世的权利。我知道现在说这些,为时尚早。我不能决定你的命运,不能决定它的。它的命运是由你来决定。”说着搂住男人的肩,和他靠在起,“如果你不想要他,我也尊重你的意愿。我爱的是你。不是爱你的生殖器,不是你的生育功能。我知道我说得很难听,但这是实话。”

    薛平光转头看着他,不在乎男人的眼神是不是看着自己:“我那天没戴套子,是我的错。真的对不起。”

    那天大家都很激动,陆景浩怎么会去追究这件事?之前那胎,也是他戳破避孕套,故意怀上的。也就不能怪人家。要分青红皂白。

    在狱中没来月事,他就知道有了。可他没有说。孕妇可以不判死刑,知道他怀孕,薛平光也会不顾切在外面替他活动的。但是很奇怪,这次,他却不想暴露。这无关尊严。而是不想以此作为砝码。他只想安安静静地走,带着这个未出生的孩子。

    然而薛平光早就看清了他的心思。或许你会认为他极其冷血,可这正是他醒悟的表现。他为什么不说,其实他也想了很久。很幸运的是,他明白了切。

    陆景浩不是那种宁愿被心魔困住,也不愿意探出头喘息的傻子。他很快问出了系列相关的问题。

    “救我出来,怎么面对你的父亲?”能这么做,必须得有势力插手才行。离开那个特殊的家庭,薛平光不过是个凡人而已。

    “你要我遮遮掩掩过辈子?这对我来说公平不公平?”

    “你要我生下这个孩子,不妨设身处地为我想想,你觉得有大的可能性?”

    薛平光沉默久久:“如果你不想要他,随时跟我讲声,我陪你去办了这事。至于我的家人,我早就和他们断绝了关系,你不用担心。我就是考虑到你的人身自由,才来到了国外,以此保证你能够生活得随心所欲。”

    “我知道你为我费了很心,但我很难……很难感激你。我认为,离开我,才是最好的。”陆景浩看着他,就像看着怀云、列焰那些已经逝去的故人,“放我个人,行不行?我请求你。”

    “不行。”青年断然拒绝,“到了现在,你是我,我也是你。离开你,相当于离开我自己。自己又怎么能离开自己?我希望你能心平气和地和我过段时间,如果实在不行,咱们再另想对策。”他凄婉笑,“我也……请求你。”

    第79章 好好生活

    人不应当害怕什么,他所应害怕的是未曾真正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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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景浩是个遵守约定的人。从那天起,再不提别的,依约和他过日子。

    依旧聚少离,青年越来越忙碌。不过再忙,到了晚上,床头依然是片极慢的平和。

    每晚,他都要强奸他的耳朵,孕夫抗议无果,只有任那些啼笑皆非又意味深长的童话,像颗颗的定心丸,蜜剑样灌入他的耳朵。

    “狼要吃掉兔子,兔子哭了,求他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狼循循善诱地说,不要畏惧死亡,你应当畏惧的是从来就没有真正地生活。”

    “……”

    “有人告诉王子,如果心中尚有憧憬,何不听从心声而活。王子表示明白了,就天天听着公主的心跳,把吻公主下,公主就能醒来的剧本全忘了。”

    “……”

    “王子和公主相爱,小鱼人即将化为泡沫。大家都觉得这是个悲剧,哭得唏哩哗啦的。但有个小孩却笑着说,切都是最好的安排。既然是上天最好的安排,那悲伤又从何而来呢?”

    “……”

    陆景浩本不爱听这些,听了反而入了迷,对夜晚充满了期待。甚至已经忘了肚子正天天膨胀起来,他的心思转到其他方面。每次薛平光回家,都会细细地观察他,发现他身上除了沾有油迹,还有很灰尘,有时还有酒味,某日,扬袖子,清洁剂的气味扑面而来,他应该身兼数职。而且衣服只有两套,轮着洗换。

    但是他却给自己买最好的内裤、最暖和的衣裳、质量上佳的水杯,不仅面面俱到,而且从不节省。不管那天有累,他总会在门口整理仪表,以风度翩翩的模样出现在自己面前。

    每晚,自己总是先他步入睡。可他睡着了没有?为什么有这么浓重的黑眼圈?他在想些什么?有次,自己半夜醒来,看见他伏在身边,手轻轻地摸着他微微隆起的腹部,神情片宠溺,又凄惶无措。他赶紧闭了眼。却再也难以入眠。

    每天他总是很开心,好像没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好像总有无穷的精力,使不完,用不尽。他积极地生活着,如沐春风,笑容满面。不知不觉,自己也受到了感染,心想,当下,可能也没这么坏。久受风寒侵袭的身心竟微微缓和起来。

    “我们是不是很穷?”

    “啊?”青年变调的声音拉得长长的,“呃,还好吧。”

    陆景浩有点想笑:“工作很辛苦?”

    “除了刷盘子、带孩子比较累,其他倒没什么。”那人回答,又狡辩似地说,“我还没熟悉环境,等熟悉了环境,就会变成白领的。”

    “在酒吧陪酒的滋味很好吧?不仅能赚钱,还能证明自己有张娇嫩美艳的脸。”

    “我去,你这什么比喻!”薛平光把捂住自己长满胡渣的下巴,“没有啦,人家只是在酒吧当酒保,绝没有勾引娘家妇女!”

    “现在家里共有少钱?”

    男人狗刨沙样四处刨了半天,才找出堆花花绿绿的零钱洒在床上:“就这些。躺在上面炫富虽不能,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