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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火 作者:鼓手K99
他,舔过他脸上的每寸,这是铭记吗?他的情深无法丈量了,他的爱意扬扬洒洒。么好啊。这刻。没有经过任何选择,就降生到这个世上,命运是最大的强盗,不允许你思考。既然不是出自自己的意愿,又何以要遵守人世的规则?人之初,性本恶,人类又凭什么,划分出美与丑、善与恶?不自量力,监守自盗,还煞有介事、自得其乐。来得自由,却不能去得自如,便是人生这台游戏的失败之处。
但是现在,他不用想这么。他来到这里,遇见个姓薛的男人。他并不期望从他那获得救赎。只要他能送自己程便是圆满的。也就不辜负他那刹那的迷茫和软弱。
世上的爱恨情仇,在他短暂的生命里掠过。凡夫俗子的他,终是被恨打败了。他认输。但是他从不被爱俘虏。他陆景浩从没有为谁动心过。或许他早就动了。但无关紧要,已经太晚了,留恋什么都不如洒脱。
他闭上眼睛,双手紧紧抱着男人的肩膀,享受着被他痛击的畅快,感受着他过分的深入。他的心,终于被他触碰到了。虽然已经碎成了片片,块块,但并不妨碍他从上面拂过。也许还能抚摸到什么。也许还残存着什么。也许自己本以为没有的东西,还存在着,还存在着……
薛平光也感受到了,把他另只腿捞起来,架在腰上,就这样把着他的两只腿弯,以墙作为支撑点,压着他凶狠地抽插着。在这样的虐杀下,那口穴仍是湿了。流出来的有红的,有白的。有悲伤,也有快乐。啪啪啪的响声就像是最后的炮火。这无疑打开了他们身为男人的内核,激发了男人才有的雄风和狠决。他们同在高处,指点江山,激扬文字,风华绝代,潇洒自如。
不在乎人生何时开始,也不去管人生何时结束。手里把着酒,嘴上唱着歌,敢爱敢恨,敢笑敢哭,活得尽兴,也就够了。如今,陆景浩终于明白,他那么艰难,是因为什么。不就是放不下么?结果有输赢,人生无胜负。男人的尊严不在于输赢,而在于拿得起,放得下,在于承受得起,难道不是么?
第73章 虐心
听见动静,探出头的小白完全惊呆了。
他只看见两条赤裸裸的身子如饥似渴地抱在起,看见压着大哥的那个男人的背上肌肉纠结,随着激烈的动作淌下瀑布似的汗液;看见大哥不停晃动的脸上那副犹如置死地而后生的表情,分不清是剧痛还是欢喜;看见大哥整个人吊在对方身上,如只大鸟扑腾着扑腾着,像要飞起来似的。他看见两人交缠着的肢体,吸吮着的嘴舌,还听见了交合发出来的毫不含蓄的声音。大脑完全当机。
随着男人的腰肢越动越快,大哥越叫越惨烈。猛烈的动作触目惊心,金蛇狂舞般失了频率。男人突然静止,大哥的身体也因此而生生扭曲,像是遭遇了致命击,五官变得生动,脸色也变得这般鲜艳。他按着胸口,不敢再看下去。
他从没见过这样鲜活的陆景浩,平时他看起来老练精明,让人无法联想到,他也能够肆无忌惮地沉迷于情欲。即使在做爱的时候,他也应该是清醒的,不用付出灵魂,只需淡淡笑,就能让身下的女人欲仙欲死。而不是被个同性制住,像个女人样顺理成章地承受,大大咧咧地呻吟。他无法面对这个被颠覆的场景。他难以接受这两人私底下的关系。真的,真不该是这样的……
情事结束,薛平光吃力地放下攀着自己的肢体。双腿刚落地,红白相间的浊液便顺着蜜色的大腿蜿蜒而下,倍显香艳。然而,他却看也没看男人眼,就转身走进卧室,倒在了床里。长途跋涉千里迢迢来到这里,没有片刻的休息,就是场消耗身心的大战,任谁也吃不消。他只想好好睡觉。或许觉醒来,又能回到那句诗的意境——人生若只如初见。
陆景浩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激情中抽离,他喘息了会儿,才披上衣服,打了桶水,提到外面清洗。不远处是片荒山,和幽然而立的树林,四处万籁俱寂。就连月光,也像泪水般,雨蒙蒙的,柔得,好似随时都会散去。洗完澡,他穿戴整齐,找了根烟,享受着麻木神经的尼古丁。烟雾缭绕,模糊眼前的景色。燃烧的青春,释放的生命,都化作了依然动荡在体内的那丝快意。他可能永远都无法忘记。
小白正坐在屋里大口抽烟,窥到大哥的秘密的感受跟那天看到他受重伤时如出辙。他居然喜欢男人,自己怎么从未发现?男人有什么好的,他压根不懂对方所做的选择。然而不等他解开心中那团乱糟糟的情绪,陆景浩就推开门走了进来。见他这副不自然的样子,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可他并不在意。只将装满现金的行李袋扔在他面前:“拿好这袋钱。”他说,“我要你马上动身,能走远就走远。”
猛地吸了大口烟,小白仰起那张五分钟内被自己揉搓拍打了无数道的皱巴巴的脸:“你呢?”
“我随后就来。”陆景浩很镇定,如以往早就想好退路般,“我拖住他。你先走步。到时咱们再汇合。”
小白心未动,身未动:“要走起走!”
陆景浩的脸色有些变了:“听我的话!你还在磨蹭什么?叫你走就走!少他妈啰嗦!”见他似乎察觉到什么,神情悲恸,不由放缓了语气,“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知道该怎么做。”
小白吸了吸鼻子,了起来,那人示意他轻点,将他送到门口,说:“如果半小时我没有出现,你就别管了。知道么?”
瘦子忍着眼泪,但终归什么都没说,万分舍不得地看了他半晌,才在他的目送之下渐行渐远了。
陆景浩直看着那个方向,直到再看不到人影,才回过身,来到门边,轻轻靠在门上。青年就睡离他墙之隔的床上。
呆了会儿,他突然收回悠长的心思,拿起那半盒烟以及脏兮兮的外套,走了出去,用力关上了房门。
他往小白离开的相反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越走越快,最后飞奔起来。
身后出现了些模糊的人影,他们手里拿着枪,打着探照灯,不停地厉声朝他呼喊。他并不理睬,奔出足够远,才慢了下来。
“不许动,听见没有!不然开枪了!”
陆景浩只是笑了笑。就在这时,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大哥,你怎么还没来?!”里面传来小白的颤声质问。
“我不来了,”他轻声说,“不用再等我。你去吧。逃到个安全的地方,用这笔钱好好地生活……”刚说完,手腕就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