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分卷阅读57

      孤火 作者:鼓手K99

    下去。”他甩了甩手指,那些人就把青年架了起来,拖到窗前。

    陆景浩脸色大变:“把他放下来!听见没!你到底要我做什么,你说!你要我的肝,还是要我的心?砍我的手还是脚,都随便你!”他越是挣扎,身上的手将他按得越紧,他已经顾不得窘迫和狼狈,他没有和他逞强的资本,他不能失去陆怀云,陆怀云可以失去,但绝不能失去这份亲情。

    他的母亲早早就病死了。他就只剩下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了。他再无情,也不能用他去还债,他再冷血,也不能让他替自己去死。这是原则,也是道义。他也明白,再舍不得的东西,丢得久了,就会忘怀,时间是可以磨平人性的自以为是,时间也可以找回比他之前看重的重要的东西。这是不争的事实。但现在他不可以漠然,必须去争取。因为他跟列焰不样,他还活着,而列焰已经死了,如今不过是死神的爪牙而已。

    “呃……”那人嘿嘿地笑了,笑得十分怪异,“我喜欢你不近人情的姿态,但喜欢你服软的样子,但我却不喜欢你服软了我也要跟着服软的感觉,所以我只有……”

    “不……”尽管突破了身体极限的刹那,他从那些人的掌控中挣脱了出去,但是陆怀云也放弃了生命,同样从那些人手中挣脱了出去。

    尽管他不想听,但他还是听见了青年落地的声音,他不想看,还是看见了窗前空空如也再没有那抹让他牵肠挂肚,又好笑,有时又好气的身影。

    不管他如何逃避现实,他的弟弟,陆怀云,毋庸置疑地,去了另外个世界。

    第66章 杀遍全场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口气奔到楼下的,就像他不明白陆怀云是如何转眼就与他天人相隔。江湖上,谈论恩怨,豪气大于恐惧。当恩怨尘埃落定,剩下的只是悔不当初,和浓浓的伤痛而已。

    每次胜利,他靠的都是自己的实力,从不依靠幸运。靠幸运的次数越,不幸的可能就越高。所以他深信实力重过运气的道理。

    人生的关键就是承认事情永远都不在掌控之中,但当事情真正失去了掌控,谁还能笑着说出这样的病句?

    做人是有成本的,做个无所畏惧的黑道大哥的成本,他并不放在眼里。做个称职的哥哥这个成本,他却负担不起。

    他照顾弟弟这么年,却最终害了他的命。那这么年的辛苦比夺人性命还要罪孽。

    眼前片模糊,陆景浩抹了抹眼睛,却发现无泪可流。世人只道男儿有泪不轻弹,殊不知男儿有泪泪已干。

    他能够怪谁?怪自己所走的路?那条路虽然腥风血雨,那是因为有人踏了上去。怪自己所欠的债?那沉甸甸的债还不清但也不是他出生时就有的。怪自己所得罪的人?他和那个人认识的目的并不是为了酿造出夺人眼球的悲剧。怪时间怪命运?时间隐藏了它的身份,命运比雨还要悄无声息,它们只是陪衬而已,只是人类自食其果时所找的替罪羊。它们也承受了太的污蔑。

    容不得他悲恸,埋伏在四面的人个接个,批接批出现。他们面容阴冷,握在手中的刀寒光凛冽。陆景浩用手紧紧地捂着自己的眼。他很难受,很痛苦,恨不得就这样死去。而个让他以死亡告终的剧本就摆在面前。该何去何从?他必须做出决断。

    陆景浩不愧他的坚毅,他很快就做出了决定。在感到扑面而来的杀气时,他顿时明白,列焰从来没打算放过陆怀云,没打算放过自己。杀人灭口是黑道最基本的课题;赶尽杀绝是黑道最擅长的把戏。他弟弟已经死了,人死不能复生,已成定局。而他还没死,如果他继续糊涂下去,他的死,也将成为定局。

    他不会让那个可恶的家伙得逞的!他已经犯了次致命的错误,这个错误夺去了他亲人的性命。要把这个错误下颠倒成正确,不是不可能的。只要他有决心。只要他愿意争口气。

    第个人扑过来时,倒了下去。倒下跟进攻样迅速。因为他还不知道,进攻就等于找死。陆景浩的手中拿着把血淋漓的餐刀,他在别墅进餐时,藏了把在衣袖、作为不时之需。看见躺在地上的人喉咙冒血,众人不由心虚地愣,心想这家伙,不太像盏省油的灯。这个猜测很快得到了印证,陆景浩耍刀的确有手。在墙角屹然不动,也能将他们杀得七零八落,让地上沾满了蠢货的鲜血。

    “你们想为曲波鸿报仇?”他面容阴冷,半闭着眼,汗珠在额角凝结,“这个仇,你们报不了。识趣点,赶紧离开这里。”

    就在这个乱斗的场子边,还躺着他弟弟的尸体。怀云在点点地冷却,点点地僵硬。他只想尽快给他收尸。尽快把他带回家里。点上盏长明灯,伴他最后夜。

    “你他妈装什么装?!咱们人刀也能跺烂你!”

    “那你不妨试试!”陆景浩冷冰冰地瞅了他眼,他的眼睛没有任何感情,眼里放出的不是光芒而是杀气。他的感情早就随着陆怀云的死而死去。他的心早就随着那人体温的消逝而冷却。

    有几个不怕死的再度扑了过来,陆景浩将人踢翻,同时手中的刀捅进了另外个人的肚子。手下留情,已是此举。此时此刻,他只想发泄。把他们统统弄死。

    样东西,如果它对个理智存在的你有用,就坚持它,如果只是对个动物的你有用,就拒绝它。陆景浩也想拒绝,但他拒绝不了。好似个妓女靠上个纯粹的男人身上,被挑起性欲的雄性无法拒绝。他已经压制不了杀戮的欲望。虽然杀遍全场跟苟且偷生无异。

    陆景浩边前行,边挥舞着手中的利刃。来个捅个,来双杀双。他的身后,横七竖八地倒着受伤的扭曲着的身影。但是他不是传奇。他不可能没有破绽。不可能不知疲惫。他苦苦支撑,只是因为个念头,那就是不能让弟弟白死。他要让他回来。他回来之时就是索命之刻。

    他狠狠掐住个男人的脖子,凶狠地瞪着他,仿佛这个人,就是他痛恨的列焰。他们曾经是那么要好。世上所有的情义在他们面前皆是黯然失色。他们曾经是那样真,不参任何杂质。但是天会黑,人会变。当初的切只能停留在当初。当初是冰川的断层,已经沉没在冰冻的海底。

    鲜血四溅,染红他的风衣,鲜血四溅,溅上他的脸颊。他仿佛没有知觉。这滚烫的液体无法再唤醒他心中的良知。无法再牵动他守护的人性。看,天是那么蓝。云,还是那么美。风,依旧吹。片片的黄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