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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是不悔的旅程 作者:南枝
了,人这生,作为只动物,也就该这么过了。
这是他最现实的面,在这最现实的面里面,却包裹着种神奇的浪漫,他喜欢上了个完全不可能触及的人,这个人现在就在他的面前,他又哭又闹又疯又痴,但无论他做什么,卢峰都是拿他没办法的,他不知道能够拿他怎么办,怎么和他互动。
易潜笑完了,闹完了,便用讥嘲的语气道:“他傅斐总以为自己么牛逼,要这要那,机关算尽,在别人眼里,他又是个什么啊,还不是不认识他……”
卢峰默默看着他,见他要流鼻涕水,就从边茶几上拿了纸巾盒递到床上去,易潜看了眼纸巾盒,拉扯了几张出来,开始揉鼻子。
他边擤鼻涕边问:“你叫什么名字?”
卢峰不答。
易潜等了半天没等到答案,不由又看向他,挑着眉问:“你叫什么?”
卢峰说:“说了你也记不住的。”
易潜:“……”
易潜觉得这人真有点意思,他像个求知欲旺盛的孩子,“你怎么知道我记不住。”
“你记住了也没有用。你早上看到路边株树,打量了两眼,以后你根本不会去想这棵树,即使真的想了,对这棵树来说,根本没什么作用。”卢峰身体得笔直,声音却有点小。
易潜因他这话愣了好会儿,怔怔地揉着鼻子,说:“你这话说得很有道理。不过,你告诉我你的名字,我以后还可以再来找你玩啊。”
卢峰惊讶地看着他,“卢峰。”
“啊?”易潜愣了下才明白他在说他的名字,“哪个字?”
“卢照邻的卢,峰峦如聚波涛如怒的峰。”卢峰说。
易潜把用了的纸巾团成个大团扔进边的垃圾桶,好笑地说:“就是山峰的峰嘛,说那么长。”
卢峰道:“这样你印象会深刻点,其实以前我们就见过两次了。”
“啊?是吗。”易潜托着沉重的脑袋想了想,实在想不起来之前和他见过的事,他说:“你之前肯定没有这么介绍你的名字,你是不是说你的英文名来着,你英文名叫什么?”
看来他是真把卢峰当这里面的工作人员了,以为之前见到,也是在这里见的。
卢峰知道易潜想的是什么,也知道他误会了什么,他没英文名,但他很有兴致地说:“艾伦。”
“咦。”易潜稍稍惊讶,眼睛瞪大了些,望着卢峰说,“你也叫艾伦?”
“不是的,我在叫你。我没有英文名。”卢峰说。
卢峰声音很温柔,易潜完全感受得到这种小心翼翼的试探的温柔,他心里被傅斐搅起来的那团气慢慢就散掉了,他复又躺在床上,仰着脑袋看挂着水晶灯的天花板,痴痴地说:“你真是个好脾气的人。”
卢峰被他这么认可,不知怎么鼻子就有些发酸,曾经吃过少苦受过少累挨过少痛,都不曾让他这样鼻子发酸。
他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易潜用手盖住自己的脸,“我姓易呀,易经那个易,单名个潜字,潜龙在渊的潜。”
“易潜。”卢峰轻声重复着,看易潜躺在那里用手背盖着脸动不动,便无话找话说:“你这个名字很好啊,潜龙在渊,出自易经里的乾卦,人生有高有低,只要不迷失自己,待时而动,切都会好的。”
易潜拿下了盖在脸上的手,又看向他,说:“没想到你还懂易经呢。我爷爷给我取这个名字时,就是这个意思。不过没几个人知道。”
他说完,又勾着唇角讥讽地笑了笑,傅斐曾经也给他解过名字,说他这个名字就很适合在下面供他操。
当时虽然也气恼,毕竟两人感情好,也就当床上情趣了。现在他很想给傅斐嘴巴两巴掌,他个伪君子才适合被操呢。
卢峰说:“也不算懂易经,只是以前认识个看风水算命的人,听他胡吹过几年。”
其实是监狱里认识的犯了诈骗罪的风水先生。
易潜笑了起来,说:“和你聊天感觉真不错。”
卢峰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这句了,便只是笑了下。
易潜盯着他的脸,见他笑得脸上好像有酒窝,就说:“哎,你有酒窝啊!”
像是遇到了么神奇的事,让他的语气满是惊叹。
卢峰僵硬着脸也不知该怎么回答,易潜问:“你少岁了?”
卢峰因他这话头皮发麻,僵着舌头说:“二……二十三。”
他很不想说自己的年龄,因为比易潜小,这让他有些介怀。
“二十三。”易潜轻声嘀咕了声:“这么小啊。”
卢峰尴尬得耳朵都红了。
“那不是大学还没毕业吗?还是刚毕业?”易潜虽然很少来这种欢场,但也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其实不该这么打听别人的私事,再说,这里面的人,有说真话的吗?也许二十三也是撒谎呢。易潜自己二十三岁的时候,刚大学毕业回国,他很清楚自己那时候真是傻到定境界了,被傅斐花言巧语的迷魂汤灌……
不想也罢。
易潜赶紧让自己拉回了思绪。
卢峰犹豫着回:“我没上过大学。”
易潜诧异地看向他,这个销金窝里可不流行因为没钱上学或者家庭贫困以至于不得已干这行这种悲情设定,这里面的卖点难道向不是高学历好出身好才华吗?
这个孩子怎么把老底都对他说了。
易潜正想笑的时候,外间响起了皮鞋声。
卢峰转过头去,就看到了走进来的傅斐。
傅斐黑着脸瞪了卢峰眼,声音冷得像冰刀:“你,给我出去。”
第七章 逃跑
傅斐当时虽然转身就走了,但他却做不到真的任由易潜作为,所以回到办公室,马上就让信息处的人共享了这楼的监控给他。
易潜这人的性格,傅斐总结便是“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对着其他人,没见他脾气坏,但对着自己,傅斐经常被他的倔脾气闹得心力交瘁。
两人在起久了,久得傅斐几乎忘了两人到底在起了少年,简直像是从他自立门户开始就在起了样。
前阵子,易潜问他,“我们在起少年了,你记不记得?”
傅斐想了好阵,知道回答不记得了会被易潜闹,只得苦思冥想,给了个答案:“七年了吧。”
易潜瞬间就没有了好脸色,“你这是老了吗,记忆力这么差了?”
“八年?”傅斐赶紧又给了个答案。
易潜这下彻底不理他了。
他哄了人好阵,易潜才说:“我从法国回来那年,我们才认识。四年,好吧。”
傅斐有点吃惊,“才四年吗?我怎么觉得时间没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