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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人 作者:流烟萝
送费文新和顾琳。
费文新喝醉了,顾琳也喝了点酒,倒是刘唐都是喝的牛奶。
刘唐本来说先送顾琳回去,顾琳却让他开车去江边,刘唐想了下,猜顾琳还是有话和他说,便开车过去了。
到江边已经九点,江边却热闹的很,人声嘈杂,音乐声震天的响。
顾琳跑去买了听啤酒,刘唐靠着车等她,费文新则歪倒在后座昏睡着。
“喝吗?”顾琳提着酒过来。
“不了,我还得开车,”刘唐摇摇头说。
“算起来,咱们也挺久没见了,上次见你,得两年了吧?”顾琳喝着酒问他。
“对,两年前,”刘唐点头。
那是他出事前,当时她们公司有个人事调动,她的上司想调她到湖南的分公司去做总监,她犹豫了很久,决定找他摊牌。
结果自然并不是美满的,她也想过这种可能,却没有想到刘唐给的理由。
后来她可以说是用逃的方式离开了这座城市,等再次听到他的消息时,却得知他病了。
“我想过回来,却忍住了,那时候我还没办法面对你,”顾琳说着,表情认真的看着刘唐,“你怨我吗?”
“当然不!”刘唐上前,拥抱她,“我很庆幸,我们仍然是朋友。”
他们聊了很久,聊过去,聊感情。
听到刘唐身边还没有人,顾琳脸怀疑的问他:“当初你说你是gay该不会是忽悠我的吧?其实是你压根没有看上我?”
刘唐哭笑不得:“不是……”
“那是为什么?”
“我这样的身体,就像是个□□,随时都可能瘫,跟谁在起都是拖累,”刘唐苦笑,“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刘唐,你别想太,”顾琳脸上的笑容也浅了,“能遇到相爱的人是种幸运,如果你出事了,他毫不犹豫的离开,并不是你有什么不好,不过是他并没有那么爱你罢了,总有人是不在乎这些的。”
“也许吧!”刘唐敷衍道,“时候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恩,”顾琳点头,走到车旁看着趴在后座沉睡的费文新,她扭头问,“他怎么了?似乎情绪不太好?”
“他和黄欢的事,不太顺利,”刘唐拉开车门坐进去,看到顾琳担忧的表情说了句,“放心吧!会过去的。”
“好吧!”顾琳也有些无奈,“他们俩也谈了好年了,我本来以为他们会比我先结婚,没想到。”
“快了!”刘唐笑了 ,“顺利的话,他们这两个月应该能扯证……”
车窗来着,晚风吹来,有些凉。
他们说说笑笑,笑声随着晚风飘出,渐渐散去……
第十九章
开张头几天的热闹之后,店里的生意淡了下来,不过总的来说生意还不错,刘唐每天清点销售额时都挺高兴的。
他原本开店并没有抱着赚少钱的想法,只是想着给自己找点事做,别成天胡思乱想。只要不亏本,他总能支撑下去,没想到效果喜人,刘唐觉得照这么下去,他每个月收入还不错。
只是来的顾客总是女孩子居,刘唐有时在调饮料眼角余光总能看到那些女孩子偷偷拍他,刚开始他还会说句别外传,后来就不再说了。
结果就是来他店里的女孩子越来越,每次过来都脸红的看着他,窃窃私语着。
刘唐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只能安慰自己能带来生意就好,并不想。
六月初的时候,费文新和刘唐打电话,说他和黄欢领证了,要请他吃饭。
顾琳听说后笑了:“我就说他们会在我之前结婚嘛!”
吃饭的地点就定在江大外,刘唐关店就可以直接过去,他们也说吃完饭回学校看看。
许是为着领证,费文新扫之前的颓唐,换上了黑西装,白衬衫,系着红黑条纹的领带,头发上抹了许发蜡,看起来油亮的。
黄欢亦是如此,穿着件白色淑女裙,白色软底鞋,化了妆,看起来清秀温和。
见到刘唐,费文新直接给了他个拥抱:“好兄弟!”
刘唐捶了他下。
费文新显然挺高兴的,晚上脸上的笑容没有下去过,拉着刘唐喝酒。
刘唐本要推脱,却被他拦住了:“是兄弟不!是兄弟你就喝!”
五十二度的白酒,喝进口里辣的很,刘唐抿了小口说:“行了吧!”
“看你这样!”费文新白了他眼,“女孩子都比你爽快!”
“嫂子,他来之前喝酒了吧?”刘唐憋着气,不想理他,转头去问黄欢。
黄欢抿嘴笑了笑:“他是高兴的。”
“真是折腾人,”刘唐叹气,跟费文新推杯换盏起来。
他酒量不大好,啤酒还能喝五六瓶,白酒属于三杯倒那种,今晚刘唐也是豁出去了,毕竟是那么年的兄弟,脚踏进了婚姻的殿堂,他心里也是高兴的。
费文新喝醉了酒就抱着刘唐痛哭:“要说我朋友不少,还是和你最铁,也是你最够哥们,要不是你,我和黄欢,嗝……今天还领不了证,你是我们的恩人,来!我们夫妻敬你杯!”
黄欢跟着起来,刘唐也了起来:“太客气了!你也说了,咱们俩这么年的兄弟,这两年我有事,都是你跑上跑下,你和嫂子对我的情谊我都记着呢!”
“来!干!”
“干!”
“干!”
刘唐口闷了杯,便觉得脑袋晕乎乎的,脸上发烧。
费文新也已经迷了眼,只有黄欢是女孩子,没跟着喝酒,喝的橙汁,不过脸上也是红的,可能是热的。
“……我前段时间见到他了,他让我和他重新开始,”刘唐脸色通红的,连耳朵脖子都是红的,目光没有焦距,显然是醉了,但说出来的话却仍条理分明,“可是我拿什么跟他重新开始呢,我比他大了快十岁,又是个半瘫的,等他到了三十岁,正是最好的年华,没准那时候我连上厕所都得别人帮忙……”
“这话啊……不能这么说,你不能老想着……老往悲观的方面去想,也许能治好呢?”费文新搂着他的肩膀,大着舌头说。
刘唐却哭了起来,又灌下大杯酒:“文新,有时候我真是恨啊!我究竟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要遭到这样的报应,这样活着,和起了又有什么分别……”
“为什么不让我早点遇到他……要是在我好的时候……要是……我能晚生几年就好了……”
刘唐第二天醒来时觉得头疼欲裂,脑海里闪过若干片段,却又跟蒙着层雾似的。
睁开眼睛打量四周,是陌生的房间。
他捂着额头走出去,看到厨房里纤细的身影愣了愣,才想起来:“嫂子!”
“哎!醒了!”黄欢应了声,“这里有姜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