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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IRCUS...CIRCUS!!! 作者:ranana
!记得!华叔叔好啊,您这……处理什么案子啊?该不会是连环劫案吧?”礼朗指着36幢的方向,难以置信地说。
“不是,就是坠楼。”
华叔同另外那个警察打了声招呼,和礼朗道:“走吧,我们上楼。”
礼朗道:“从哪层摔下来的啊?您找我妈?我妈她不在家,不是,她不住这里,嫌这里远,出门不方便,她还在酒店住呢。”
华叔看着他,手指动,走到了礼朗前面,说:“去你家。”
礼朗额上的青筋突突跳了几下,没问,刷卡进门,按了电梯,和华叔道上楼。两人在电梯里时,华叔和礼朗说:“有人从你们家摔下来了。“礼朗抓头:“他们在闹离婚,您知道的吧,我妈不是还找您查纪录什么的……我才从我妈那里过来,她刚吃了安眠药睡下……”
华叔道:”不知道你认不认识,姓柳。“
礼朗走到电梯门口,只留下个侧脸面对华叔,不停用门卡刮电梯门,那声音很刺耳。
华叔看着他,道:“四十岁吧,他儿子在你家里。”
礼朗咳了声,电梯到了,金属门向两边分开,礼朗飞跑出去,冲进了家门。偌大的客厅里阳光普照,正有两个警察并排坐在沙发上和拿着烟灰缸着抽烟的礼昭说话,他们个在本子上作记录,个喝茶。电视柜前,保洁阿姨默默地用抹布擦抹柜面。四人看到礼朗,礼昭笑,同警察们介绍说:“我儿子,礼朗。”
礼朗张嘴便问:“柳露呢?”
礼昭弹弹烟灰:“书房里,录口供。”
礼朗疾步奔向书房,正巧个警察从书房出来,两人撞了个满怀,礼朗推开他,闪身进了书房,砰地关上了门。门外那警察还在抱怨:“我说你这小孩儿怎么回事?哪来的啊?怎么点礼貌都没有!”
他话音落地,华叔的声音响起来了,他敲门,和礼朗道:“小朗,你开下门,我们还没处理好呢,你有什么话要和你同学说,过会儿吧。”
礼朗背靠在门后,反手锁上了房门。
柳露离他不远。他被挤在高高的书柜中间,被许绿色盆栽簇拥着,紧缩在张花梨木圈椅上,手里捧着半杯水,垂头耷脑,动也不动。
“柳露。”礼朗喊他的名字,往前迈出小步。
柳露蔫蔫地回:“嗯,我爸他……他失足摔下了楼……他去阳台上抽烟,摔下去了。”
“你知道我是谁吗?”礼朗走到了柳露面前,弯下腰看他。柳露还是头也不抬地和他说话。他道:“我知道啊,我在你家,我怎么会不知道你是谁。”
礼朗伸出手按在他的肩膀上,这触碰激得柳露连续不断地打冷战,他差点从椅子上跳起来。礼朗压住他,紧拽他的胳膊,趁机和他对视,他被柳露的样子吓了跳,喉头梗,手上用力,喊他:“柳露!”
柳露面颊惨白,嘴上凄红,浑浑噩噩地不知在看什么地方,礼朗用手擦他的脸,抹了自己手的艳色口红,他拿起柳露手里的杯子,抽了几张纸巾沾了点水,小心,也细致地用纸巾擦他的脸,柔声说:“没事了,没事了。”
柳露猝然张大嘴,把握住礼朗的手,他眼里的光彩回来了,还闪耀,亮,他说:“是我杀了他。”
他坦诚:“是我把他推下去的!”
“嘘。“礼朗捂牢他的嘴,“你吓坏了!别乱说话了!”
泪光在柳露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里汇聚,他推开礼朗,疯狂地挠自己的脸和手臂,遍又遍和他说:“是我杀了他,我杀了他,我下的手,你爸让我骗警察,我骗了,我撒谎,我杀人,我和你爸上床,我拆散你们的家庭,他还要收养我,我作尽了坏事,我杀了人……!”
柳露转瞬便将自己折磨出了满身的红痕,他的眼眶也红了圈,整个人都泛出红光,好似被烈火烫伤。他在燃烧。
礼朗逼近过去,面容沉稳,他扬手打了柳露个耳光,柳露抽了口气,语速放缓了,声音也变得很低,但还在神神叨叨念着什么。礼朗把他压在椅子上,又个巴掌挥上去。
他出手不重,柳露震,彻底安静了下来。礼朗半跪到地上去,捧起柳露的脸,说:“你看着我。”
柳露点头,看着他,眼泪忽而间夺眶而出。礼朗抹抹脸,笑起来:“你真厉害,你能呼风唤雨。”
柳露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的手心因而贴在了礼朗的手背上,他的手发冷,点点吸取着礼朗手背上的温暖。
礼朗问他:“你刚才说我爸要收养你?”
“我妈死了,那男人要和他谈这件事,他疯了,”柳露大声吸鼻子,睫毛上沾满了泪珠,“我也疯了,他杀了我妈,是他干的,肯定是他干的,我要疯了!”
礼朗递纸巾给他,柳露瞥了眼书桌,这时,礼朗和他说:“我们走吧。”
“什么意思?”
“你跟我走吧。”礼朗给他擦眼泪,漫无边际地畅想着,“去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当渔民,当农夫,作什么都可以。我们还年轻,想做什么定都能做到。”
“你妈怎么办?”柳露说,看着他,声音冷冷的,“我不是什么好人,我坏得要命,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坏。”
“你好看。”礼朗碰了下他的鼻尖,讲着俏皮话。
柳露目不转睛:“我知道你爸有老婆孩子我还和他上床,我喜欢和他上床,在床上的时候,快乐的不得了,我要的就是快乐。”
礼朗坐到了地上,目光有瞬的偏移,柳露说:“我这种人该去坐牢,我现在就出去自首,我的罪名很,罪过很大,他们要快点审判我。”
“你是天主教徒吗?哪有那么罪……”礼朗抱着膝盖说。
柳露起来,他走到了书桌边,礼朗抬起头看他,柳露唰的从笔筒里抽出了把裁纸刀,直接捅向自己的脖子。礼朗眼前黑,等他反应过来,他已将柳露压在身下,夺过了那把凶器。
“你疯了!”礼朗揪起柳露的衣领,他的右手鲜血直流,“你疯了吗??!”
“我根本就不应该活着!!”柳露嘶声怨恨道。
“胡说!”
“你懂什么?!你根本就不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个人!”柳露极力压低了声音,又极力发泄着满腔的愤懑,“我根本就不是人!!”
“你闭嘴!”礼朗作势要揍柳露,柳露把脸凑到他的拳头边,字句,抑扬顿挫地说:“我不是男人,也不是女人,我告诉你这个秘密,我是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