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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浮世 作者:禅狐

    僵住笑容,硬生生改口:「以前有谁受得了你这性子啊。我虽然在染坊那样委屈你,可是从没丢下你个人,还说我不好麽?」

    「你自己风流就算了,还硬是要带上我。麻烦死了。我要是不去你就老拿王……」宋镶自己也顿住,东莺眯眼暧昧看来,他手摀嘴说不下去,东莺笑出声音,虽是在笑他,可是那声音却很好听。

    「还不过来?」东莺招手喊他。

    宋镶卷抱着棉被瘫在床里,眯眼小声说:「可是我没力气了。刚才哭得都没力了。叫我过去做什麽呀?」

    东莺脱了鞋袜坐上床,欺近宋镶,他摸宋镶那有些稚气的脸庞说:「看你这样可爱,就忍不住想亲近些,不成麽?」

    「这套甜言蜜语你省着用。哼。」

    「除了温玉鹤之外,我还没这麽细心体贴的伺候过谁,你还不领情?」东莺捏宋镶鼻子,逗宋镶皱脸,自己高兴得笑起来。

    宋镶忽地大叫:「主人,是你娘来啦。」

    东莺挑眉回头看,源翁个人出现在房里,板着张脸说:「我是不是打搅你们了?吩咐下去的药已经令人去取了,只是那处炼药的场所偏远,夜里才会送到。」

    「哦。有劳你了,谢。」东莺微笑,源翁问他说:「那孩子怎麽说我是你娘?瞎子都知道我是男的,要生也不是生你这麽个四处采花的淫棍。」

    东莺笑出来,对他来说源翁说的话都像在称赞他,他说:「我们之间在说笑,闹着玩的,你别放心上了。还有你过来怎麽也不敲门,宫主就了不起啦?」

    「敲了,也喊了,你谁都没理我啊……向是我入书海不理人,没想到也有遭报应的天,呵呵。」源翁与东莺又抬杠闲扯几句,算是他们同辈之间的寒暄,没聊太久就离开了。

    东莺回头看宋镶,後者早就睡得发出轻酣,浓密长睫还沾着细微水珠,微微嘟起嘴唇,精巧秀挺的鼻梁和好看的下巴、软嫩弹性的脸颊,真是越看越令东莺心生怜爱。不过他屡屡示好,宋镶却不领情,长久下来也实在挫败,这时就不由得恨自己风流成性,让宋镶不敢轻信了。

    宋镶睡得很熟,东莺不忍心吵醒他,把床帷放下以後就躺在旁守着宋镶慢慢睡着。日暮时分,宋镶睡醒了,轮到他看见东莺的睡相,狐疑揣想莫非东莺直就在这里守着他?这蓬莱宫亦是个美人如云的地方,出了宫外还有不少好看的精怪,东莺居然没去玩而是守在这里麽?真是讲义气的男人。

    宋镶悄悄转身面向东莺,东莺枕着自己手睡觉,薄唇微启,他听人说嘴唇薄就是薄情,套到东莺身上还真是如此,东莺风流却不是真的处处流情,通常晌贪欢就走了,即使时热衷也维持不过个月。可是说东莺无情,好像又不尽然如此,因为东莺会招惹的对象半也不是用情专,那些痴情、单纯的良家子,东莺反而敬谢不敏,或许是怕麻烦吧?

    他双眼打量东莺的五官,生得端正又好看,虽是薄唇,但下唇还是较为丰厚些,笑起来的时候那张嘴抿成线,微微上翘,还真像是只狐狸。这东莺原来不是莺,而是狐狸啊?莺这名字却也符合其性情,喜欢流连花柳之地嘛。

    「嗤吱。」宋镶忍不住发出像老鼠叫的窃笑声,扰醒了东莺。东莺睁开眼就伸手探他额温,觉得病情缓和了,表情明显松了口气,面跟他说差不该吃药面起身,结果面有难色。宋镶问他怎麽了,东莺无奈瞅他,苦笑说:「我压着手睡,麻了。」

    宋镶没笑他,只是让人躺平以後小心翼翼询问:「现在怎麽办?」

    「帮我捏捏手吧。」

    「手麻了不是讨厌人家碰?」

    「气血顺了很快就不麻了。你就捏捏吧。」

    宋镶轻握东莺的手推揉,东莺很能忍,脸上没什麽表情,就睁着双眼不停注视宋镶,把人看得越来越别扭,宋镶问:「你看什麽啊?」

    「看你又乖又可爱,得好好留在身边不能被别人拐跑了。」

    宋镶皱眉苦笑,抱怨道:「主人,你最近特别爱对我胡说八道。又不是真心的,那些情话你都信手拈来大把,也不用对着我演练吧。」

    「真心的。」东莺握住他轻捏自己手臂的手,坐起身来,轻叹道:「要怎样你才信?我是真心的,说你的眼睛很美,头发乌亮滑顺,手指修长好看,生气瞪人的眼神可爱,每句都是真心的,足足说了三年啊。无情的是你才对。」

    宋镶窘了、慌了,他直觉不是自己病重出现幻觉、幻听,就是东莺的毒又发作了。他结巴问:「主主、主,主人,你的毒、毒都清了?我那个、我的病还有得救麽?」

    东莺沉静凝视他,收手回应:「嗯,吃过药、吸饱灵气,都好得七七八八了。晚上你得再服帖药,送药的应该差不到宫里,那还得煎制,我去看药汤如何。」

    「主、主人。」

    「什麽事?」东莺回眸微笑。

    宋镶没来由害羞,缩回床里抱着棉被说:「谢谢你照顾我。」

    「你是我的,这麽做也是应该的。」东莺走出房门外,漫步在长长的走廊间,不经意想起他初见宋镶时,对方那副落魄凄惨的模样,那根本不像是棵紫藤了,又丑又残,可是东莺就是无法丢下不管,甚至甘愿牺牲那麽道行去把藤妖救回来,还烙了印记。

    别人都以为烙印记是东莺怕这笔帐要藤妖慢慢还,免得小妖跑了,其实不然,他也说不上原因,只觉得这藤妖此後只为了自己而生,觉得他很想要这藤妖的陪伴,他想要宋镶,仅是这单纯的念想罢了。

    入夜以後,宋镶在床上休息片刻,试着下床走走,就在东莺以前住的房间晃。以前他也待过阵子,可是那时老往外跑,没仔细留意这里的布置。东莺房里有不少衣箱,还有各个角落都有镜子用布盖着,饰品、口脂、面脂类的东西是琳琅满目,看得出东莺有爱美,也因此房里有淡淡香气。

    宋镶还有些头晕,走了会儿坐在桌边蒲团上休息,少顷有人推门进来,是东莺端药来了。药端到面前,那味道光闻就令人退避三舍,东莺却好像没闻到样挂着笑容劝他说:「快喝了吧。帖见效,药材都是让宫里的猎手去捕来的,凡间可没有。时间不就没炼成丹药,所以你委屈点喝汤吧。」

    「可是好臭哦……有汗酸味,好恐怖,你没闻到?」

    「喝了你的病才能好。乖,听话。」

    「不要啦,好臭。」宋镶捏着鼻子转身侧对东莺,东莺挪到他面前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