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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8

      浮世 作者:禅狐

    ,王晓初回房休息,换下身衣服仅着里衣,桌上留了盏灯,踱到床边撩开床帷,温玉鹤披散长发躺在床内,相貌雍容高贵,瞬间王晓初觉得这里都蓬荜生辉了……

    他就这样痴痴凝望温玉鹤,良久温玉鹤才睁开眼睇来,他心里微讶,忽地松手放下那重轻纱跑走,过了会儿才又回来跪上床,执起温玉鹤的手把手指扳开,将个东西放到掌心拢好抓牢。他像个情窦初开的男孩,紧张而僵硬的动作、结巴的话语,甚至手心有点冒汗,他跟温玉鹤讲:「这个、跟蓬莱宫的比,算不上什麽、好东西,可是这是我,我自己挣钱,苦苦缠着厉害的玉雕师做的……你要是不喜欢就、就扔去我永远不知道的地方好了。」

    「嗯。知道了。」温玉鹤顿了下,伸手碰他的下巴,让他抬头,抿唇笑得有点俏皮,跟他说:「你说,我该扔哪儿才好?」

    王晓初时慌乱得分不清这是玩笑还是真话,窘得眉心都皱了。温玉鹤把玉饰拎起来给他瞧清楚,他定睛看,玉瓶面雕有鹿首,鹿角上生出梅花,另面则是鹿的古字。他倒抽口气,彻底呆滞了。

    「这次我就不扔了。你去给我换回来。下次再这样,有你好受的。」温玉鹤轻弹他额头轻斥:「小迷糊虫。」

    王晓初回神,玉饰又被塞回手里,另手还了样东西,是个方形小盒。温玉鹤跟他说盒里是匆忙炼制的药丹,用了某仙岛近海之中的万年珊瑚枝和堆稀有材料炼的,由於赶着回来,这药服下需要有道行高深的人帮忙调理气脉,以免补过了头。王晓初问:「补过头会如何?」

    温玉鹤直言:「就爆体而亡吧。」

    王晓初吓:「非得吃这个麽?」

    「寻常人想吃还没得吃呢。再说了,你以为什麽灵丹妙药都是凡人能消受的东西?快吃吧,有我在怕什麽。」

    温玉鹤喂了王晓初这仙药之後,果然以真气替其护住仙脉,如此练了个时辰,结束後温玉鹤也是微微冒汗,这盒药得连服七日。隔天王晓初遇到陆松禕,陆松禕也带了个某某山的万年蔘王说要给他补补,接着抓他某山向位道友借了地方把那蔘王练药消化。再过没久,温玉鹤说要远行,离开个半月,再回来时带了奇珍异宝,全是要给王晓初享用的,师兄弟俩轮流奉上修仙者也会不顾道德颜面想抢夺的好东西,王晓初都怀疑这是在较劲了,可两人却都不承认,也不常打照面。即使师兄弟碰头,往往也是互看眼就分开,并不待在处。

    就这样到了岁末年终,王晓初担心他们会越斗越厉害,现在这样倒还算和平,所以为免师兄弟闹得凶,他也尽量配合他们的要求,已有近三个月他和谁都没有亲蜜相处过,就是偶尔搂搂抱抱,亲个嘴儿,再就没有了。

    除夕夜,云来坊没开门营业,今年店里也提早几日就不再收客人,除了无家可归的,所有伙计回家过年。王晓初自个儿张罗了桌酒菜在房间前厅里,院子则挂好灯笼,个人盼着那师兄弟回来过年。酉时过了,院里还冷冷清清的,戌时也快过了,王晓初赶紧把凉了的菜拿去热过,然後对着门口独自呆坐。

    这周围静谧得好像连雪飘落的声音都能听见,院子里有株梅树正在开花,那是为了陆松禕种的,树龄尚浅,但开花时很漂亮。他盯着桌酒菜,忽然想起了什麽,苦笑了下,自言自语说:「我真笨。他们都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家伙,也已经很久没有过年节的习惯,我还做这些干什麽……」

    王晓初满心期待几乎落空,他从不奢望能有归宿或家人,後来的际遇让他生出些盼望,但他发觉原来旦有了期盼和希望,也必然要承受实现它们以及随时可能落空的後果。所谓的等待,开始总是兴奋愉快的,可是过了个限度就会变得越来越煎熬啊。

    「唉。」他揉眼,已有点困意,起身打算把饭菜都收拾乾净,免得让人见笑。就在他端起盘菜的同时,门被打开,陆松禕赶紧脱下蓑衣把雪抖落在外头、挂好它,头白鹤跟着化作人形进屋里,两人正在吵嘴。

    「不过是尾尚未成气候蛟龙,你还对付不了,要不是我机警剑砍了牠尾巴──」

    「哈,师兄,只怕没有我取来若水制服那头妖龙,你根本连剑都没机会出鞘。」

    「是你太迟钝,不过是让你取片龙鳞罢了,还需如此大费周章,劳师动众,早知不劳烦我那些道友帮忙了,真见笑。」

    「可笑。师兄你不是神通广大?竟还以欺少。」

    「那你就没帮忙以欺少了?」

    「再怎样说对方是龙。」

    师兄弟俩路吵到饭桌前,温玉鹤看了眼发呆的王晓初,把面前的碗递给他,王晓初不由自主就接下碗替人添饭,也给陆松禕添好饭,温玉鹤转眼看抱怨道:「为什麽他那碗的饭比我?」

    陆松禕端起自己那碗饭说:「虽然我不介意你吃些,但这是晓初给我盛的饭,让不得。」

    温玉鹤看向王晓初说:「你见着了,这头鹿就是小气。」

    陆松禕反驳:「就你大方。什麽都──」

    「嗳嗳别吵啦。」王晓初苦恼,摆手喊停,大吐口气说:「别吵。吃年夜饭了!」他难得强势要他们安静坐下,然後露出无比幸福的笑容替那两人布菜,自己也添了碗饭,眼见那师兄弟又要挟菜给他,他聪明有智慧的阻止了。

    「你们别忙,我自己挟菜。」王晓初真怕他们较劲,自己捧的不是碗饭而是座通天塔了。吃这顿饭的气氛意外平和,师兄弟不再吵架,各吃各的,王晓初觉得能三个人块儿过年着实不可思议,脸上笑容掩藏不住。

    陆松禕看王晓初这样高兴也跟着微笑,问他说:「你怎麽直这样笑?」

    温玉鹤抢白,代为回话:「他是高兴我们能三人起吃这年夜饭。」

    「是啊,玉鹤说的是。我真高兴。外面的人都称我们三兄弟,虽然姓氏不同,可是我也觉得好像成了家人。」王晓初腼腆偷瞅了下温玉鹤的脸色,也观察陆松禕的反应,赧颜说:「不过,不知道是不是我厢情愿了。」

    温玉鹤和陆松禕竟默契的互看眼,再朝王晓初露出别有深意的微笑。「师兄,我实在按捺不住,这麽久清心寡欲,实在不像我。」

    「会儿你可别太过火了。」陆松禕提醒了句,伙同师弟走向王晓初,左右围着人说:「晓初,先别吃了。吃了会儿难办事。」

    王晓初头雾水,不安盯住他们,涩声问:「干什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