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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4

      浮世 作者:禅狐

    须对他的切负责,因为他是为了王晓初才回来的。

    他环顾房间情况,再看自己和王晓初不着寸缕,动手收拾善後。这期间发生的事,这身体所有的经历和记忆都逐渐回流,他面调适,面照顾王晓初回床里躺好,然後坐在床边沉思。

    日暮时分,陆松禕出现在院里,行路匆匆的样子,每步都用了法术跨越距离,眨眼就来到门口。温玉鹤脸似笑非笑的神情睐人,不冷不热的说:「师兄,回来得真早。」

    本来要睡熟的王晓初眼睫颤动似是要醒,温玉鹤往他额头轻抚,施术同时哄了句:「你好好睡会儿。」

    陆松禕见温玉鹤那神态,以及应对王晓初的样子,肯定的说:「你醒了。」

    「是啊。你很失望?」温玉鹤偏着脑袋笑睇他,好像很乐於看见陆师兄受到打击,虽然陆松禕那平常冷淡死板的脸只是变得阴沉而已。他把床帷放下,走向门口说:「你睡他的时候就知道会这样,有什麽好意外的,该意外的是我才对。」

    陆松禕目光直直望着房里睡着的男子,看都不看温玉鹤眼,他冷哼应了句:「意外我喜欢上他?」

    「不,我意外的是你明知睡了他可能会唤醒我,还那麽……沉迷。那个荤腥不沾、谢绝美色的陆师兄,呵呵、哈哈哈,真是教我另眼相看。」温玉鹤走出来,将房门关上,说着调侃人的话来到院子里,大肆取笑了番。

    陆松禕不再进房间打搅那人休息,转身跟着走到院里冷眼睨人。「他身上虽是有你的印记,但他的心并不受你拘束。」

    「我没打算管他心里想什麽,反正我的切他得负责。我不回蓬莱了。」温玉鹤来到院里隅,有个石台上搭着三列的木架,上头横陈各式各样的盆景,养了不同品种的松柏枫柳,也有小盆的野茉莉和椿树,似乎是费心搜罗来的,这个镇往来商人旅客,总有办法找到些好的盆景素材。

    「晓初为我做的,每天都悉心照料着。」温玉鹤看着那些入冬落叶、休眠的花树,从树型和整理枝叶的细节能感受到主人的用心,他像在炫耀般瞄了陆松禕眼,取笑说:「师兄那堆竹子也长得很不错,再过不久就能挖冬笋吃了吧。哈哈哈。」

    陆松禕反讽说:「晓初看人看事都通透,自然晓得你我的习性,像你那麽花心的个人,应付起来就是麻烦了些,和专的人就不同了。」

    「师兄难道在说自己专?我怎麽认为是单调,没情趣。还好我醒了,要不晓初往後可得无聊死了。他年纪还轻,喜欢新鲜事物,应付我这样麻烦的人也是他的乐趣吧。」

    「师弟依旧不知廉耻谦逊为何物。」

    「不知道也活这麽久啦。」

    「你是不是想打架?」

    温玉鹤挑眉,两手摊问他说:「打架?你不怕坏了晓初这些心血?改别的吧。嗯……比什麽随你,我都奉陪。」

    陆松禕勾起嘴角吁出笑声,不知是怒极反笑还是有了什麽得意的想法。

    於是两个时辰之後,王晓初在清波镇最有名的酒楼里找到他们俩,师兄弟正在楼大厅斗酒量。他想到自己要付的酒钱就头大,在酒楼门口还有不少熟面孔告诉王晓初说:「你哥哥好像不傻啦,和你那道兄正在为了庆祝而喝开啦。」

    庆祝温玉鹤不傻?王晓初尴尬,定是温玉鹤嗔怒似笑的桃花脸、以及陆松禕不常喜怒形於色的淡然反应带给旁人误会。他跑到最热闹的桌席,拨开围观百姓大吼:「停,别喝啦!」

    温玉鹤端着酒碗噙笑看向来者:「你睡饱了?」

    陆松禕迳自拿起手边的酒坛倒碗酒,与温玉鹤那碗碰碗缘,饮而尽,抹嘴说:「不错。够烈够醇。」

    「勉强能入口,比起我酿的酒差得远啦。」温玉鹤不以为然回嘴。

    王晓初抢过温玉鹤的那碗酒闻了下,心都凉了:「这间酒楼最贵的花神酿……啊,要被你喝破产了。」

    陆松禕拿出串金叶子说:「我自己付,不必担心。」

    温玉鹤也说:「哼,这种东西我的是,我也自己付。」

    王晓初冷冷道:「这里不接受黄金白银以物易物,你们两个想办法给我兑成现有的财帛再来说嘴吧!还不都是我要应付的、真是的,今晚到此为止,都散了散啦!」他转身张舞爪赶跑那些围观看戏的闲杂人等,再跟跑来算帐的人结清部分的酒钱,其余的用云来坊名义赊帐,然後气呼呼的迳自走出酒楼,提取把灯笼走夜路。

    到了人烟渐少的路段,王晓初冷静下来,忽然变得不敢回头面对那两人。这时天空飘下细雪,他走到石桥上茫然停步,抬头确认,雪花落在他鼻尖化作水珠,他眯眼揉着鼻子,把水珠弄掉,身旁贴近了两道温度。温玉鹤和陆松禕都想同时把人护到怀里,却又僵持不下,三个人只好尴尬的改成手拉手。

    王晓初无奈又不知怎样拒绝,还好换了条路走回去,夹道都非开铺子的商家,沿途没什麽人烟,只巧遇个大冷天还出来蹓狗的老头儿对他们说:「王东家跟两个哥哥手拉手逛街啊?感情真好。把你家傻哥哥牵好了,免得他调皮乱跑。」

    温玉鹤对那老者温和笑,说:「老伯,我已经不傻了。今天才为了庆祝,和他们两个去吃酒去。」

    「哦、恭喜啊,恭喜。」

    三人没停下来寒暄,王晓初赶紧带他们从旁门回店里,他看陆松禕欲言又止,自个儿也紧张道:「你要是没紧急的事,明天再说吧。还有你!」

    温玉鹤慵懒笑睨他,眉挑,王晓初那当家的气焰就彻底蔫了,改口道:「宫主……」

    「不是什麽宫主了。喊我玉鹤吧。或是玉鹤哥哥。」

    王晓初耳根有些发热,他瞥见陆松禕仍不放心的在自己房门口观望,心虚得不敢与之相视,嗫嚅说:「明天会整理好间房间给你,今晚将就点跟我挤吧。」

    「不必麻烦。我就住你房里好了。」温玉鹤上前搂住王晓初的腰,回头看向陆松禕说:「师兄安心,我今晚不会让他再操劳的。我劝你早点歇下,留点精神应付明日吧。」

    说罢门就阖上,王晓初已经睡饱了,暂时没有睡意,他不知所措将两手摆在身後捏袖子,往里面睡房瞟了眼说:「我还不困,你先睡吧。我去书案那儿看点书。」

    「你不高兴我清醒?」温玉鹤语气淡淡的,没有不高兴,就只是平静的问话。

    王晓初愣住,慌张往前跑了两步摆手解释:「没有没有,我很高兴,真的。只是高兴得不知该怎麽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