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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 作者:禅狐
,从白日弄到夜里才消停,两人身都是爱痕与体液,满室都是那欢爱後的味道,好像开了屋的栗子花似的。
王晓初瘫在桌上,是的,他被温玉鹤抱起来会儿放在椅子上、会儿又抱到窗边、毯子上,最後在桌上干他,因此他最後侧卧蜷起身,瘫在桌上,被蹂躏了天的骚穴红肿湿软得不像话,里头塞着团包裹残花的丝绸,亦是温玉鹤的杰作。
「呵、呼……」温玉鹤拉了高脚椅坐在桌边,拉着王晓初手趴在桌面睡着了。
王晓初心想,那些什麽乱七八糟的书都该烧了。方面又庆幸他收的书,都不是玩得加过火的,要不然还真无法收拾了。
半梦半醒的时候,他感觉被温柔抱回床榻上,床好像已经被整理过,室里吹起阵温和微风,将暧昧的气味扫尽,然後有人在清理他的身子,拿了湿布擦拭,也将该上药的地方上药。这个人的动作不仅仅是轻柔温存,还让他感到安心而熟悉,有种让人想落泪、感动的气氛……
善後的人好像直在旁边守着,不知过了久,王晓初听见声清越的嗓音,无比好听,说的却是有些惊心的话语:「师兄,回来得真早。」
王晓初又惊又喜,却犹豫该不该醒来,深深害怕这是梦,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想睁开眼确认,却被人摸了下额头,「你好好睡会儿。」听见声温柔安抚,他被施了法术沉入梦乡。
第23章 贰参
雪地中有座鹤形玉石,这世界片雪白,不知何时出现个少女。少女翻掌变,变出块石头往玉像掷去,石像碎裂、崩落,震起堆粉雪成雾。冰雪尘雾散开来,温玉鹤在纯白的世界里,微蹙眉心睨视那个跑来打搅他的少女,唤了声:「师尊。你……」
少女侧对他立,眼尾笑睇他,用轻松闲聊的语气说:「还记得我嘛。哼,小温啊,你做什麽呢?」
温玉鹤冷淡回应:「我在安静休息。就算你是师尊,跑来干涉别人的神识也是不妥。」
少女双手负於身後踱了两步,回嘴道:「我知道。不过,我也才到你第三层神识,再说啦,有谁比你还擅於封闭、隐藏心思的,我可不想冒什麽风险涉入过深啊。」
「那你来做什麽?」
「抛下切,走了之,你点儿都不後悔?」
温玉鹤变成少年的模样与之对答,他坐在块冰岩上头反问:「後悔什麽?」
「後悔舍下你盼了辈子的东西。其实你是害怕拥有吧?是不是没学过如何维系那份羁绊?为师可以指点二。」少女露出三八的嘴脸,嘿嘿笑了两声。
温玉鹤斜睨她,像是有些怀念,眼神温柔浅浅笑了下。
「不必你费心了。他已有师兄陪着不是?」
少女说:「你可知他守着你的躯壳,那具躯壳还残存你的意识和力量,以『你』最原始的本能存在,可是渐渐的它会凋零、衰老死去,还不知道会遇到什麽糟的事。」
温玉鹤不在乎,无所谓的回她说:「与我无关。人死了就该放下切,我既然封闭神识迈向灭亡,就不会管那具皮相的变化了。不过就是个虚壳。」
少女冷笑声,提醒道:「真是个不责任的男人。」
「师尊没有资格跑来对我问罪吧。」
「我只是想提醒你,对你来说那虚壳什麽也不是,可对别人来说就不定了。那孩子,唉,我想他或许会守着你根本不在意的东西直到老死吧。」
「师兄不会让他那样的。」
「是啊。可是你别忘了那孩子身上有你的印记,本来你死他也能从印记摆脱,可是他心心念念都是你,他会随你的虚壳消亡,就连小陆都救不了。」少女说完轻笑声,说:「不过反正你不在乎了。对吧?」
温玉鹤转头正视那少女,裸足走下冰岩,踏雪无痕在雪地间步向她,平淡提问:「你是师尊,但也不是她。你是……」
少女的模样化作另个少年,少年有双凤眸宛如秋水,他眨着无辜的眼说:「不要紧,我会跟你起凋零的。我们已经是体的,还有陆松禕也是,他也随我起凋零。环扣环,谁都不能没了谁。」
温玉鹤愣,听那少年转身背对他喃喃自语:「不要紧的。你等我等太久了,就像我等你样久,你从火海中找到我,我也会找你,直找,和陆……」
少年的身影很快被风雪湮没,世界又是纯白而混沌,没有天地,只有温玉鹤独自人,然後再过不久他这层意识又会如短暂激起的水花,迅速归於平静,不复存。
温玉鹤沉静凝思,他的双手和双脚产生变化,变得苍白,眼看又要变成块玉石了,然後再从块玉石化成堆冰雪,相融於虚无、混沌。
怦。怦。怦怦。怦怦。
有个念头在鼓动,有种欲望和情思牵扯、交缠,勾勒出他的记忆和念想,他开始在这变化中挣扎,双手振,冰玉碎成尘埃变成双雪白羽翼,声鹤唳,他的神识被某种强烈情感唤醒,复苏。
「不能让王晓初消亡。」唯独这件事不在他意料之中,这份感情和执着都不在意料之中。
* * *
温玉鹤开始意识到自己存在时,是因为手里的温度和触感,他牢牢握住某个人的手,某个被他这躯壳当作养分依附着的人。
世间万物为了生存,开始都需要诸条件和求生能力,比如人,生下来就有血亲照顾,若是没有,也会有别的方式勾起他人的怜悯心去注意自己。他记得第次看到王晓初的时候,这孩子还是个少年,浑身狼狈不堪还在火海中逃生的模样,不知为何触动他内心,恍惚中好像看到他和姐姐的过去,当时他有种矛盾的想法──
个冲动是上去了断那个柔弱不堪的少年,提早结束这少年的苦难,另个确是去延续少所想要的生命。他做出了选择,不管再重演几遍,他大概还是会把那少年捡回来吧。他想知道少年在没有尊严、节操和地位的情况下,是否会自己求死。然而不知不觉间,他对这人逐渐心软,当他注意到的时候,已经停止不了。
就像在盆景里发现生了株杂草,时没狠下心拔除,後来发现它生气勃勃、日益茁壮,都是自己纵容出来的,竟油然生出股怜爱之心,再也舍不得除去。
温玉鹤没料到有朝日,因果轮回,自己抛弃的躯壳竟会让王晓初这杂草捡去,他也成了杂草,依附此人。不过,他不仅是杂草还是毒草吧。不管怎样,他苏醒了,这个人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