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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 作者:禅狐
扶起靠着棉被堆,教他低头看着自己被操干的下体,接着极为缓慢的动着腰腿,那长棍似的东西好像火炬在几乎撤出时又重重的插入,十几下之後稍微加快,王晓初清楚看着自己肚腹里彷佛生了条大虫在进出,皱起脸窘赧哀叫,出口却是毫无矜持的疯言浪语。
「不要、好棒,玉鹤插得真美。噢唔唔……」
温玉鹤很是欢快,给王晓初推揉几处穴道让他保持清醒,接连干得几轮,王晓初最後也射不出什麽东西才肯放他休息。
失去意识前,王晓初听温玉鹤附在耳畔低柔轻语:「这记号是给你的。你想要什麽都跟我讲,我什麽都可以考虑给你。」
「呼嗯……什麽都?」
「对。你要蓬莱宫,我也会考虑。你若要天下,或许也行。如何?」
「开玩笑吧。」
「我是认真的。这并非试探。」
王晓初困得要命,只想快点睡觉,於是轻浮敷衍道:「就要玉鹤的心吧。」
「心?」温玉鹤失笑:「你不挑样我有的,而且是好的?我的心文不值。」
「那加上你的肝。」王晓初怕他不停止絮语,接着讲:「还有五脏六腑,身体发肤都给我好了。全部。」
温玉鹤忽觉这情境似曾相识,莞尔答应:「好。就给你,全部。」
第12章 拾贰
王晓初闭眼低喃,回应温玉鹤的问话,教人分不清他是梦呓还是没睡着:「那我就全都要了。」他不求是因为求不得,但人的本质还是贪的,有便宜占为何不要?何况温玉鹤大概也是跟他开玩笑吧?
「可是,我的心、肝,全都烂了很久,你要?」温玉鹤还想和他继续聊,摊开他掌心轻挠着。
「你不也说过我心里什麽都没有。」
「那是因为我还没把重要的东西放到你心里。」温玉鹤说完自觉好笑,又喃喃自语:「不过对我来说,或许也没什麽重要的东西。」
「唔……」王晓初抽手、翻身,背对着温玉鹤咂嘴养眠,用很模糊轻浅的语气哝语:「在你那儿不重要,也许之後在我这儿会变重要。」
这样不着边际的闲聊无疾而终,温玉鹤没有手可把玩,就用手指卷着王晓初背後的长发,青丝绕指,陷入自己的思绪里,自说自话了。
「没心没肺活百岁,所以我活得实在太久,你要的东西,也许我还真的给不起。」温玉鹤说到这里觑着青年的背影浅笑,侧卧在其身後,将耳鬓的发丝往後撩顺,手环过他的腰身淡然低吟:「若能遂你所愿,亦是给我自己个结果。我,真是活腻了。槿花日自为荣、何须恋世常忧死……呵,我连忧死的资格都没有。」
王晓初在温玉鹤房里待就是四天,期间东莺和其他人偶尔会来报告事情,除了转达刘小六和店里其他人的请示,就是提到西北方仙魔恶斗的情势。王晓初听得头雾水,大概只知道有几个修仙门派和邪派势力挑起战火,有人从中斡旋,亦有人趁机煽风点火,听来也就是斗法手段高明的另个江湖吧。
他心想反正谁死谁活都与他无关,温玉鹤听完暂时也没有表示什麽动向,而且他比较在意的还是前几日被这人针扎完又做了几场之後的番话,现在回想好像蒙蒙胧胧的,分不清究竟是他当时太累产生幻觉幻听还是被下药什麽的……
他出不了房门,是因为温玉鹤直在试些很荒唐的事,比如服丹以後不吃不喝,看能在他体内留少精华,还跟他说:「你事繁忙,要去办可以,不过里面的东西可不许漏出来。」
王晓初真觉这人病态到了极致,甚至有几个时辰他下面那张骚嘴都衔着对方的巨物,真担心从此松了关防守不住,百褶山口遭荡平,春山秋水皆无波,从此旧地成回忆。堪忧啊,堪忧。虽然温玉鹤老是说他体质已异於常人是玩不坏的、也不能老这样玩他吧!
此刻温玉鹤面向床里侧卧熟睡,他从床里侧坐起来,想起事,瞅着温玉鹤的睡容,这人睡着的模样相当安祥无害,看着看着有点怦然心悸,他吸了口气挤出那些浮动的念头,跪着立起上身慢慢把手摸到温玉鹤背後,那里片平坦光滑,而且肤骨匀称,摸起来很舒服。
「我到底在干嘛,是想看他伤好了没有又不是想吃豆腐。」他心里犯嘀咕,又自觉好笑,任何伤只要不死,蓬莱宫大概都有药可以治,至今已过去两年,哪可能留着伤疤。他莫名松了口气坐回来,就对上温玉鹤双漂亮的长眸,这人脸玩味看着他说:「你在找当年我受伤的地方?还是想找看看哪里能下手剜心?」
王晓初觉得他明之故问,所以回答:「玉鹤之前承诺要把心给我,原来不是我做梦?」
温玉鹤浅笑未答,只是坐起身,手将长发往後梳理,又勾过他颈子在脸上香了几口,然後告诉他说:「这些天我要调度些事,没空跟你玩。你住回自己的地方吧。过阵子我会派人来接管你这里,你得随我远行。」
王晓初听了暗自惊讶,可是很快又恢复平静,心想这云来坊虽是他经营起来的,可终归不属於他,因为连他自己也不属於自己吧。他很平淡的微微笑,应道:「是,切听宫主吩咐。」
王晓初对自身反应最是吃惊,他以为自己会反感、不甘心、愤怒、挣扎,至少说些酸话表达不满,可是他没有,因为他没有不满,也不会舍不得,甚至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对他来说,还没将这里当作归宿吧,尽管有要好的朋友、伙伴,那些人对他也少投入感情,可他自己却没有往此紮根长留的念头,否则早就不顾旧往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了。
他不是顾忌,而是不认为自己属於这里,打从心底认定将来有天自己会走。
「玉鹤。」他呆坐在床上,温玉鹤已下床穿衣,听他呼唤才应了声。他想起日前的戏言,这温玉鹤他是要不起的。此人阴晴不定,难以捉摸,他并不敢将玩笑话当真,只是仍有些疑惑想问明白:「你放任我和萍羽,是因为你说情情爱爱都是梦幻泡影,你觉得我们愚昧又可笑麽?」
「嗯。是愚昧。」温玉鹤看他眼,有趣的反问:「你爱他?」
王晓初眼神往旁飘,思忖片刻迟疑道:「我不懂这个。不知道。只是我喜欢他,他应该也喜欢我的。」
温玉鹤低低笑出声,微微摇头,睇着王晓初的眼神不觉泛着几许柔情,用轻松的口吻跟他说:「无妨,反正我也是喜欢你们。只是萍羽不太安份,之前的事也还没找他算帐。过几天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