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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世 作者:禅狐
上亲了口,颜萍羽讶异退後轻斥:「休要胡闹。」
他没想到向来不太有情绪的颜萍羽会是这样反应,而且面色不悦,当下不仅错愕也有打击,他自认这皮相比起东莺也毫不逊色,再者这蓬莱宫稍有姿色或能讨得宫主喜欢的人八成都上过宫主的床榻,既是及时行乐的地方,怎麽连个亲吻都要忌讳?
「萍羽是嫌弃我的长相?出身?不识武艺?还是……根本就讨厌我?」王晓初说到这儿,自己脸色也沉了下来,他难得不是为了求日子好过而谄媚讨好,就是单纯的喜欢颜萍羽而想亲近罢了。若对方不愿,好言劝退也就是……不,大概也不是讲讲就能打消他这念头吧。
「这样不行。」颜萍羽吁了口气警告他说:「不许再这样胡来了。」
王晓初别开目光撇嘴嘀咕:「哼,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别後悔。」
颜萍羽摇头,无奈浅笑:「说孩子话呢。」
那日回去後,颜萍羽也没再把玉势弄到王晓初体内,说是趁这几日再调养身子。因为王晓初和颜萍羽闹了别扭,虽然每日都会见面,却只是把脉看看他有无异状就走了。王晓初镇日就是跑去书库看书,或是描红帖练字,腻了也会令仆役取来琴笛自学摸索。按书上的指法诀窍练习,尚不能自娱,但别有番苦学小成的乐趣。
有时光这样就能消磨掉整天,王晓初认为是这儿的藏书广泛,他总能找到适合入门的书卷,起居自有仆役随时伺候,偶尔遇着宫里其他弟子也会闲谈几句,果如东莺所言,温玉鹤有九名弟子,但最受宠的就是东莺和颜萍羽二人。其他弟子则不定常驻於蓬莱宫,也有负责掌管外务的,比如鲛岛上的雷鳞就是例。
颜萍羽未曾料想到这王晓初的脾气也是倔,不过是拒绝回并斥责几句就要闹性子,而且每日问候的字句都相同,简直像鹦鹉学舌那般敷衍,话都不说句。他倒不会因此不快,反而觉得有些可爱,虽然被疏冷对待有些寂寞,但求王晓初能就此收歛才好。
几日後温玉鹤回来,宫仆来传令请王晓初去到温玉鹤的寝殿,王晓初给自己挑了件天青色的衣衫,拿了支象牙簪把长发挽好,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仪容。说到底他也不过是温玉鹤捡回来的玩物,想安生还是得讨好主人。
温玉鹤常住的地方是座规模不大的屋舍,名为江雪居。往里还有几座跨院,周围是寻常的花草树木,屋前引来活水,和屋後的温泉汇流,环境清幽雅致,修炼时半就在此处,而不是其他富丽堂皇的楼宇宫殿。
宫仆带王晓初来到江雪居,指示他条路线,原来这里平常没有温玉鹤的命令是不许有人靠近的,可王晓初却觉得看起来也没什麽大不了的地方。他进到屋里,脱了鞋子,只着白袜走在走廊上,没久就听见些可疑的喘息声和怪声,当即了然那是怎麽回事,看来不必宫仆指路他也能循声找到温玉鹤。
那是个地上铺满银杏金叶的院落深处,空地中央的八卦形池塘里还有秋荷静静绽放,夕阳余晖照下,周围和水底下的莲荷如同裹了薄薄的金粉,枯而不朽的漂在那儿承受鱼儿轻啄。
王晓初却没花太心思欣赏这里的景致,好奇心占满心思,温玉鹤又在寻谁开心了?哪个家伙这样倒楣,回来就被温玉鹤找去疼爱,总之幸亏不是他。
进到室里有座屏风挡去了里头房间的视野,他跨过门槛踟蹰不前,他听到温玉鹤低沉哼气,伴随引人绮想的肉击声,能想像温玉鹤正在狠狠弄着某人,而那个某人也是十分能忍,只发出喘息声或压抑的痛吟。
像是察觉到有人来,温玉鹤猛烈的动作,另人终於受不住折腾发出惨然叫喊,听得王晓初头皮发麻,而且那惨叫声是他耳熟的,脚步不听他使唤的绕过屏风,撞进眼里的画面着实把他吓跳。
两条精实有力的长腿挂在温玉鹤肩臂上,被压在身下的人手勾住温玉鹤的颈项,手扣着床缘嘶声叫喊,深色的肉刃正快速的在那男人股间进出,浊白的精液带出点血丝。
是颜萍羽,他整张脸胀红,表情似痛似欢,嘴角流着口水,鬓发汗湿得贴在脸颊和肩颈,因绷紧而隆起的肌肉线条充满阳刚而有力的美,和东莺那种斯文偏瘦的模样截然不同。王晓初本来担心着颜萍羽,可是很快就色欲熏心,他目不转睛瞧着被温玉鹤操开的肉穴,还有颜萍羽因受刺激而复杂扭曲的表情,然後他揪着侧身衣料屏息不动,冒了手冷汗。
此刻的温玉鹤看起来很吓人,好像头饿狼气愤的撕咬猎物。王晓初不敢妄动,心里还在狰狞要逃还是出点声音,那床上的动静就倏然停止。温玉鹤背对着王晓初半晌,然後从颜萍羽体内抽出,用和方才行径对比的温和语调跟颜萍羽说:「你就是心软,做什麽替那孩子说话,明知会惹我不快。」
颜萍羽还在喘气,大概话都说不出句,温玉鹤这时转身让开,王晓初清楚看见颜萍羽脸色发白、满身是汗,上衣还穿得好好的,裤子倒是被撕烂在旁了。
温玉鹤脸兴味睇视王晓初的表情,朝他下令道:「你扶他去找间空房间休息。」
王晓初擦着额角的细汗踱来,控制不住的抖着手把颜萍羽扶起来,颜萍羽皱紧眉头不说话,虚弱得靠在王晓初身上走,并指了同个院里的空房进去,里头有点像是配药的地方,有几列排开的药柜和三张高低大小不同的桌子,角落有张休息的床榻,上头屋梁挂了些乾燥过的药材。
颜萍羽躺下之後,王晓初就要走去外头打水,颜萍羽喊住他跟他讲了温泉的位置,再让他取药过来。蓬莱宫的药极好,王晓初替人上药时都怕弄疼颜萍羽,反而是颜萍羽还反过来安慰他。
「是我害的?」王晓初隐约觉得自己肇祸,心乱如麻。
颜萍羽摇头,什麽也没讲,王晓初让他躺下,他就闭目养神不再做反应,王晓初抓着他的手小力摇晃也无法让他再吐露只字片语,最後只能摸摸鼻子端着盆水退出来。
他去收拾东西时东莺出现,也晓得他可能遭遇什麽事,开口安慰他说:「你无须自责。萍羽这几日负责照顾你和宫里的事务,出了什麽事自然由他担待。萍羽向来心软,换作其他弟子犯错,他也会这样替他们说话的。」
王晓初听完有些上了火气,他道:「我又不算蓬莱宫的弟子,不过是宫主捡回来的、件玩物罢了。他做什麽替我讲话,谁要他事。再说,哪有这种淫乱的关系,你们还个个都稀罕待在这儿?」
东莺与他勾肩搭背,声调温柔低语: